第5章 是時候算賬了
左塵早慧，當年僅有五歲之時，就已經閱讀過很多典籍，對於修鍊的見解即便是化星宗的一些長老都未必比得上他。很快想明白這一點。
「也好，算是暫時低調，免得引起他人的覬覦，導致當年的災難再度降臨。這反而是好事。」左塵喃喃。
收斂自己的心緒，左塵推開修鍊室走了出去，覺醒成功，雖然現在只擁有五道古元印記，但是這等天賦，依舊足以傲視整個化星宗，放眼這聖天皇朝，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從覺醒的這一刻起，左塵再也不是人人眼中的廢物弟子，而是連江辰天這種化星宗最強的弟子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江辰天，李長老……我們之間的賬，該算算了。」左塵低聲道。
踏出修鍊室，中央大廳內的元力戰台熱鬧非凡，吸引了左塵的目光。
不過，在此刻，雙目凝聚在前方中央戰台內，左塵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正要找你，這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自己送上門了。」
在那中央戰台上，一位身形修長的少年氣勢驚人，正好是將一名對手一拳轟出了戰台之外，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左塵準備前去尋找的江辰天。
這元力戰場，不止是化星宗弟子修鍊之地，諸多弟子有所進步以及閑暇之餘，都願意來此地切磋、戰鬥，在此地遇到江辰天也不算驚奇。
不過，左塵卻是沒想到，這江辰天也正是為自己而等候在此地。
在左塵出現的第一時間，江辰天便是目光凝聚了過來：「左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搶奪我弟弟等人的龍血丹，真的不怕死嗎？」
一時間，四周寂靜，諸多弟子驚顫。江辰天動怒了，指名道姓，這是要提前出手對付左塵嗎？
「你那廢物弟弟，不自量力，多次嘲諷我，再不給他點懲罰，便是我左塵實在可欺了。」左塵淡淡看了對方一眼，同時走向了中央站台，隨著步伐的邁出，他的氣勢越來越強，到了最後戰意增幅到了極致。
眾多目光匯聚，轉過了視線，在看到左塵后，一些人鬨笑了起來：「左塵這小子，吃錯藥了？」
「噗……敢對著江辰天師兄大吼大叫，難道是想自己找死？」
「以前靠著一身蠻力，勉強與辰天大哥一戰罷了，真正動起手來，辰天大哥一隻手打廢他。」有在化星宗修鍊的一些江家弟子，包括江辰天的一些追隨者在冷笑。
並不理會外人的嘲諷，左塵一步一步登上了戰台，整個人平靜無比，但是不知道為何，此刻目光凝聚而來的眾多弟子卻突然泛起寒意來。
「該將吞了小爺的東西吐出來了吧？」左塵再次開口，已然踏入戰台中央，來到了江辰天面前。
覺醒之後，一顆龍血丹對於左塵的修鍊價值已經不算很大了，然而他咽不下的是這口氣。
臉色變幻，江辰天皺起了眉頭，不過隨後高傲地開口：「資源，不是給廢物用的，用了也是浪費。十六年不曾覺醒，你要那些資源又有何用？不用多說，今天我放你一馬。將那四顆龍血丹還回來，我可以保證，九天之後，讓你敗地體面一些。」
「呵，到現在了，還不敢一戰？九天之後？小爺我……等不到那個時候。」左塵說著，直接一拳轟出。
你不敢出手？由不得你，小爺我逼你出手。
砰！
聲音厚實而沉悶，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接轟在了對方的右臉中間。
一個趔趄差一點趴倒在地，江辰天蹬倒退了三步之後，已經撫摸到自己瞬間腫脹的半張臉。
「你……敢偷襲我？」
江辰天整個人直接變得猙獰無比，一劍指向左塵：「我廢了你。」
畢竟年輕，火氣旺，江辰天心中有所忌憚，但在這麼多弟子面前被人都打臉了，簡直是被左塵欺負上門了，這還能忍？
「我討厭人用劍指著我。」左塵冷冷開口，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他彷彿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那個叫做左千秋的少年在掠奪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后，一劍指著自己，用高傲的語氣說出：「廢物，滾，不殺你便是對你的仁慈。」
從那一刻起，左塵便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以同樣的姿態站在自己面前。
體內的氣血震蕩，一瞬間蔓延，緊接著，剛剛覺醒后出現在體內的古元力也是隨之而出，在四肢百骸內沸騰了。
不止是江辰天驚顫起來，便是圍繞在戰台四周的諸多弟子，也都是一個個臉色怪異。他們感受到了什麼？古元力！這左塵身上，如何會出現古元力的？他不是個無法覺醒的廢物嗎？
眼中的忌憚，變成了一種瘋狂，江辰天一劍破開前方，當場斬來。
他竟然在左塵身上感受到了古元力，不能等了，擁有古元力的加持，以左塵那原本就超越常人的肉身，就連江辰天，都已經沒有了必勝的把握。他要現在殺掉左塵，哪怕不惜觸動宗門規矩。反正後者毫無背景，自己有江家支撐，宗門頂多懲罰自己一番，這也是值得的。
「呵？你也太小看我了。」左塵瞥了江辰天一眼，他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江辰天左側，在對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生生奪走了玄鐵劍。
「咔嚓！」
雙手纏繞，彷彿有千鈞大力在蔓延，轉眼間那原本屬於江辰天的玄鐵劍，竟然是生生被折斷為兩截。
這驚顫人心的一幕讓戰台下方的每個人都駭然退步，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震撼性的一幕。
玄鐵劍的材料雖然不是多麼珍貴的礦石鑄造，但至少堅硬非常，可斬尋常鐵石，又怎能會被一個廢物所折斷？
「不，古元力，左塵的身上有古元力波動。他已經覺醒了。」下方有人感應到了一切，率先開口，全場驚動。
覺醒了？
「不錯，我的確是覺醒了。江辰天，以你之力，連做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哪怕我剛剛覺醒，都不是你能夠抗衡的，你，才是真正的廢物。」左塵看著江辰天，聲音冷漠：「聽說你得到一株血絨花，用來突破到凝印三重天的？也不怕告訴你，便是你突破到凝印三重天，依舊沒資格與我一戰。」
「劍光渙散，腳步輕浮，連手中的玄兵都握不穩，廢物。」左塵將廢物這兩個字，徹底還給了江辰天，他的右手轟然甩出，半截劍尖嗤然沒入了江辰天的右腿中央。
「啊……」
血光乍現，自右腿汩汩留下，江辰天撕心裂肺，半跪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折斷的劍體以及被左塵刺穿而廢掉的右腿。
「你個廢物暗算我。」江辰天聲音沙啞，指著左塵嘶吼起來。
「瞎了你的狗眼？」左塵一腳踩在江辰天的胸口，緊接著，他的古元力運轉，在他的頭頂上空轉眼浮現出五道銀色的古元印記：「暗算？就憑你江辰天，有這個資格讓人暗算？」
五印無雙，氣吞如虎。便是如今十印暫時不顯，但僅憑五道古元印記。但那種底蘊卻真真實實存在，左塵純粹的肉身力量都已經達到上千斤了，比這江辰天可是多出接近一倍。怎會是江辰天可以想象？別說區區一柄玄鐵鑄成的劍，便是玄晶所鑄，左塵全力之下都可一拳打裂。
「五……五印？」
不止此刻在場的諸多弟子顫抖，江辰天更是要瘋狂了，連聲音都在顫抖，也不知是驚懼還是惱怒。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一口逆血當場噴出，昏厥了過去。
五道古元印記，放眼整個化星宗，都沒有人能夠與左塵比肩。在化星宗這樣的小宗門中，身懷五印之人，恐怕幾十年上百年都難得出現一個。
「凝印三重天，就這麼沒用？」
左塵環視四方，隨後瞥了江辰天一眼，負手離開元力戰場。
隨著他一路所行，兩側眾多弟子自主分開了一條道來，卻是每個人都緊緊管著自己的嘴巴，噤若寒蟬。
「好可怕，這個廢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了？」良久，才有人看著左塵的背影說道。
一側卻有人不依了：「你瞎了眼，他是廢物的話你我又算什麼？連廢物都不如么？」
離開元力戰場，左塵眯著眼睛，行走在熟悉的宗門之中，有一種前所未有過的閑適和輕鬆，這些年苦修，他所背負的壓力太重了，所幸，苦苦等待到今天，終於再次踏入元武者的路了。
「可以稍微喘一口氣，元武之道，凝印、喚靈、融武、玄變……我這才剛剛邁出腳步，未來的路還長著呢，不能鬆懈。」左塵思忖。
他的眼睛很亮，就彷彿孕育著兩道璀璨的天光，仰天朝著那無盡的蒼穹之巔望去：「左千秋，體內生長著屬於我的皇骨和印記，是不是很舒服？等著我，會親手前來廢掉你的。」
很多記憶佔據左塵的腦海之時，一聲厲喝打破了他的回憶：「左塵，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元力戰場傷及同門弟子，無視宗門規矩。李長老命你跟我前去宗門大殿，接受宗主的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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