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七十二斬!】
檢測出盜版!魏延聽徐庶這麼說似乎很有道理,可轉而一想,解放軍的指導員、政委全都身兼多個職責,包括協助軍事指揮、思想政治工作和軍隊紀律維持,並沒有劃分成兩個職位,便搖頭否定道:「本來軍中就講究的是賞罰分明,溝通交流的時候面對的是沒有犯錯的將士,就該平易近人,維持軍紀的時候面對的是犯錯的將士,就該鐵面無私,只要在整頓軍紀的時候,注意方式方法即可。現在人才匱乏,不可能在各級設置另外各級軍正,也沒有必要在各級另外設置軍正。這樣吧,參軍繼續負責整頓軍紀,從隊開始,每個隊的參軍統領一個伍的憲兵,以此類推,各級參軍統領下級的所有憲兵。魏軍滿編二十萬人,憲兵共計為一萬人。」
「憲兵?」眾人疑惑道:「這是什麼兵種?」
博聞多識的魯肅說道:「我知主公之意,《爾雅》有雲,憲,法也。憲兵,應該就是維持軍法的精兵。」
魏延點頭稱是:「子敬說的不錯,憲兵正是維持軍法的精兵,他們負責維持軍紀,保障軍令執行,組織軍法審判,同時負責約束將士的行為舉止,處理軍中各個部隊之間的糾紛以及軍人與民眾的各類糾紛。」
時任魏軍總參軍的徐庶問道:「還請主公再重新明確一下各級參軍的職責?」
魏延將不斷賦予參軍的職責做了一番重新整理,提煉出了幾點:「各級參軍職責共有六:
第一點,參贊軍機,協同同級主將組織指揮作戰、訓練,與同級主將共同簽署各項命令。
第二點,傳達上意,下發並貫徹執行軍務院頒布的各項制度、綱領、決議、命令。
第三點,關心將士,與將士開展交流,及時化解將士思想問題,接受將士申訴,監督軍需,確保將士糧餉足額發放,監督伙食,確保將士餐餐得保,監督各級將領,防止虐待下屬。
第四點,宣傳安撫,帶領部隊做好宣傳、安撫民眾。
第五點,維護軍紀,帶領憲兵,宣傳軍法,貫徹執行軍法軍規,整頓軍紀。
第六點,情報保密,帶領憲兵,協助情報部門審訊戰俘、獲得情報並做好機要保密。」
董昭又問道:「主公已經授予玄成以魏軍軍正之職,難道要取消嗎?」
魏延看了看一臉鎮定的魏徵,笑道:「魏軍設置一個軍正,由魏徵擔任,統領全軍的憲兵,負責宣傳安撫、維持軍紀、情報保密工作,魏徵同時兼任魏軍副總參軍。」
魏徵舉起手:「主公,我想推薦一個人為我的副手,擔任副軍正。」
魏延笑問道:「何人?」
「中山人夏侯蘭,此人雖然年紀很輕,但頗通律法,尤其通曉尉繚子。」
魏延笑著點點頭:「他已經擔任軍正之職,怎奈威望不夠,讓他做你副手正好。」
隨後,魏延又跟諸位將領討論了一下軍規,將嚴格的軍法形成了正式的公文頒布下來。
魏延先是沿用了韓信創立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斬,他本來以為這十七禁律太過嚴厲,但自從他執掌魏軍以來,身為三軍統帥,把十七條逐條看來,發現大多數都斬得很有道理,所以他至少稍微更改了幾個地方,另外又添加了幾條禁律,組成了魏軍的三十禁律七十二斬:
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者,斬!
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者,斬!
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者,斬!
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者,斬!
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者,斬!
謠言詭語、假託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者,斬!
好舌利齒、妄為是非、挑撥軍士令其不和者,斬!
殘害良民、強逼良女、私掠民財者,斬!侵吞公物以為己利、奪人首級以為己功者,斬!
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探聽軍機者,斬!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泄於外使敵人知之者,斬!
托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者,斬!
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者,斬!
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者,斬!
畏敵不前,擅自撤退,斬!友軍勢危,當救而不救者,斬!主將陣亡,主將被俘,親兵全隊皆斬!
私存軍械,私賣軍械,蓄意損壞軍械者,斬!擅自行動,破壞協同,若勝,杖,若敗,斬!
私鬥鬧事、酗酒滋事者,平時杖,戰時斬!猥褻、調戲婦女者,平時杖,戰時斬!
行賄受賄、聚眾賭博者,平時杖,戰時斬!包庇犯罪,縱容犯罪者,結果輕微者杖,嚴重者斬!
打擊報復、體罰部屬者,輕微者杖,嚴重者斬!謀取私利,侵佔部屬利益者,輕微者杖,嚴重者斬!
隱情不報,弄虛作假,欺騙上峰者,輕微者杖,嚴重者斬!
投敵叛國,臨陣脫逃者,本人處斬,全家為奴!
丟失旗鼓,丟失輜重,全隊皆杖!調用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者,杖!
出越行伍,攙前越后,言語喧嘩,不遵禁訓者,杖!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者,杖!
軍容不整,辱軍顏面者,杖!
聯保連坐,凡有將士違犯禁令,同伍有人揭發,就全伍免罪,知道而不揭發,就全伍一齊受罰。從兩長到軍帥,亦都實行聯保連坐,揭發者免罪,知道而不揭發的,與其同罪。
魏徵問道:「何謂杖?」
魏延從一旁拿出一根五尺長五寸粗的棗木大棍,展示給諸位將領們看:「軍棍才是真正地讓將士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並能有所悔悟的東西,而鬼頭大刀不是。凡是將士犯下的錯誤並不致命,可以改正,就責以杖刑,每一杖刑為五十軍棍同時降低一級軍銜。」
眾將聽了魏延總結出來的三十條軍規,都嘆服地點點頭,確實很切合魏軍目前的需要,如果能夠嚴格執行下來,定會極大地提高魏軍的戰鬥力。
魏徵卻皺著眉頭說道:「有罰須有賞,必須賞罰分明,才能服眾!」
魏延笑道:「我曾深思過這個問題,我準備定下一個十級戰功獎賞制度。一級士兵就是那種從來沒有斬獲敵人首級或俘虜過敵人的菜鳥兵,他們僅能在戰後得到最基本的一份獎賞,而如果從現在開始有斬獲敵人首級、抓過俘虜或完成其他戰術任務的,都會有不同的戰功積分,積滿一定分數就會升級,就可以比前一級多獲取一成的獎賞,如果全年沒有觸犯軍規軍紀的會增添一半的獎賞。」
魏徵朗聲笑道:「有了三十禁律七十二斬和戰功獎賞制度,賞罰分明,我這個軍正就好做多了。」
魏延嚴肅地說道:「玄成,制度如何都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執行,我希望你能迅速從魏軍中整編出一支能幹的憲兵隊伍,儘快開始對全軍上下進行一次整風。」說出整風兩個字,魏延心裡突然泛起強烈的厭惡,不能再那樣愚蠢地自己搞自己人,急忙說道:「不是整風,是整頓。」
魏徵雷厲風行,自從任命為魏軍副總參軍兼總軍正的時候,他就開始挑選憲兵隊伍。
……
整頓軍紀后,魏延隨後又被負責招賢館的王粲攔住,王粲一定要讓魏延去會見最近投奔的賢才。
魏延那求賢似渴的名聲已經響徹整個大漢,他不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便跟著王粲去了招賢館。
歷史上,東吳孫權設立招賢館,命顧雍、張紘延接四方賓客,得到會稽闞澤、彭城嚴畯、沛縣薛綜、汝陽程秉、吳郡朱桓、陸績、吳人張溫、烏傷駱統、烏程吾粲等人,這些人都為東吳的興盛立下汗馬功勞。
魏延有念於此,便設立了招賢館,讓擅長待人接物的王粲負責。
招賢館共有十個院落,每個院落都有三層小樓,整個招賢館總共能夠容納三百多名賢才居住。
魏延在外作戰了好幾個月,在這幾個月里陸續投奔的賢才足有五六百人,有些是魏延慕名已久,並派人徵召的,這樣的人很少;有些是沒什麼名聲,卻對自己才能很有信心,揭了魏延的招賢榜。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招搖撞騙的,但魏延深感孟嘗君得雞鳴狗盜之輩相助、信陵君得侯嬴朱亥佐助的禮賢下士的典範,不再重蹈曹操錯過張松、孫權錯過龐統、劉備差點錯過龐統的錯誤,便在領兵作戰之前一再叮囑王粲,莫要輕視任何前來投奔的賢才,只要他能展露才能,不管是什麼樣的才能,都要讓他住在招賢館里,等待魏延回來面試。
魏延知道來了五百多賢士,心裡甚是高興,笑著對王粲說道:「攬天下英才而為我用,何愁大業不成!」
王粲卻苦著臉說道:「主公,來得多是無名之輩,主公之前派人徵召的賢才大部分都拒絕前來。」
魏延非常平靜地問道:「原來的時候,我聲名不顯,沒有多少賢才投奔是可想而知的,可我接連大破劉表、曹操、袁術,慕名而來的賢才應該多起來才是啊。」
王粲依然苦笑道:「主公說的沒錯,我們之前派了一些普通士卒前去徵辟那些賢才,那些賢才多說『未聞世上有魏延』而拒絕了我們,真正因為我們的徵召書信而來的沒有一個!我們後來派出文吏前去徵辟,並一一許諾官職,這才勉強招來了幾個,還有十幾個正在路上。」
魏延心裡狂受打擊,面上表情還依然是那麼平靜:「呃,你先告訴我,到底是那些人不肯前來?!」
王粲看魏延表情如常,以為魏延心境好,先說了一下豫州的賢才:「豫州的劉馥拒絕前來。」
魏延皺起眉頭,甚是不解地問道:「劉馥為何不願前來?!」
王粲道:「那個劉馥,乃是宗親之後,第一次說從未聽過主公的名字,第二次則乾脆避而不見。」
魏延對這個空有治政能力卻無眼光慘被曹操刺死的劉馥再無興趣,淡淡笑道:「說說兗州那些人才吧!」
王粲苦笑著點點頭:「主公,您說得很是,毛玠、梁習都拒絕了,哎,漏了一個,阮瑀來了。」
魏延無奈地搖搖頭:「阮瑀前來多半是看在他恩師蔡邕女兒蔡文姬的面上吧!」
阮瑀,字元瑜,陳留世家阮氏子弟,是歷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年輕時曾拜蔡邕為師,因得蔡邕指點,文章寫得十分精鍊,聞名於當時。歷史上,曹操聞聽阮禹有才,為搜羅人才,召他做官,阮禹不應,后曹操又多次派人召見,匆忙中阮禹逃進深山,曹操不甘心,命人放火燒山,這才逼出阮禹,勉強應召。由於阮禹多次辭官不做,曹操在一次大宴賓客時,把他安排在樂隊之中,想煞一下他的傲氣,不想阮禹精通音律,即興撫弦而歌:「奕奕天門開,大魏應期運」,一方面歌頌了曹操的事業,另一方面也表達了自己願為曹操效忠的思想。曹操聽完,大為高興,請他做司空軍謀祭酒。從此以後,曹操軍中檄文多出於他和王粲之手。建安十六年,阮禹隨軍西征關中,曹操請他代筆寫一封書信,他騎在馬上沉吟片刻,揮毫點就,呈給曹操,曹操提筆想作些修改,竟不能增損半字。
在歷史上,阮瑀的兒子比他有名的多,他兒子叫做阮籍。
王粲笑道:「主公所料甚是。陳留平丘人毛玠,現為平丘縣吏,以清廉公正著稱,主公首次徵辟他,他以未曾聽聞主公名聲為由拒絕,第二次前去徵辟他,他已經前去投奔曹操。」
魏延搖搖頭,心裡暗嘆,毛玠啊毛玠,你不知道你上輩子就是跟崔琰一樣被曹操給殺掉的嗎,還要趕著去送死啊,算了,老子也懶得攔你。
魏延又問道:「梁習為何拒絕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