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貓戲老鼠,收穫頗豐

11.貓戲老鼠,收穫頗豐

「是你!」

老者面色一變,這話脫口而出,卻又牽動傷勢,胸口一痛之下便咳出兩口血。

漢子最後搏命一擊,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勢。

「我還道是你倆沆瀣一氣,未曾想也只會窩裡反而已,不過老人家的心機到是讓我大開眼界。」

曲滔跨步上前,在兩人不遠處停下。

老者臉色此時很難看,陰毒的盯著曲滔,冷哼道:「小子你藏了一路,好手段,此時現身,是覺得吃定老朽了?」

「你說呢?」曲滔輕笑,面色揶揄。

老者腳邊的漢子已是彌留之際,進氣少出氣多,聽聞曲滔的聲音后,費力扭過頭,目光都已經開始渙散。

「小子……替我……殺了他。」

聲音細微,若非曲滔耳聰目明,興許都聽不到。

曲滔朝他笑笑,道:「我只是路過而已,可沒興趣參與到你倆之間的破事里,再者說了,你以為你是誰?」

漢子臉上已經沒了血色,可能根本都沒聽見曲滔的話,老者面色難看,陰沉著臉,手上的長鞭垂在身側,很是警覺。

此時他身受重傷,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對曲滔一擊斃命,只能小心應對,尤其是曲滔尾隨了兩人一路,他倆都沒發現,這種手段著實驚人。

要知道他是鍛骨階的武者。

曲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眸中卻沒半點笑意,突然另一手揮出,一道破空聲隨之響起。

「咻……」

老者神色一變,下意識做出反應,長鞭被他舞動而起,在身前扭曲如長蛇,帶起風聲,勁氣四溢。

內氣離體,灌入長鞭當中,使得長鞭彷彿是活了過來一般,似毒蛇吐杏,很是靈動。

捲起地上的枯葉與砂石,在身前形成一堵牆。

但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因為曲滔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

那是一枚石子,很是普通,但被曲滔的巨力加持之下,卻是急速而馳,只是瞬間而已,就從猛虎幫漢子的左腦入右腦出。

霎時間,漢子的腦袋像是爆開的西瓜,紅白之物噴洒,死的不能再死。

曲滔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自己親手了結這兩人。

「什麼?」

老者稍稍一怔,趕忙往後退去,與曲滔拉開丈許距離,神色警惕。

「老人家為何這麼緊張?」

曲滔調笑一句后再度上前,來到漢子身旁,見他已經死透,這才滿意下來。

他餘光一直注意著老者那邊,看他只是戒備著自己,也懶得多跟他廢話。

視線中那漢子身上果然如他所料,泛起了絲絲縷縷的白光,緩緩飄起,在其身上匯聚凝結成一張白色卡片。

卡片一面是人形素描,另一面有字。

施施然的將白卡撈在手裡,這動作放在老者眼力,就是只看到他在漢子身上虛撈了一把,彷彿是把什麼東西給拿捏住了。

「骨密度(永久性)+1.9。」

曲滔神色一喜,雖然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屬性,但也能明白,這肯定是對應鍛骨階的,而且還是永久性增加的屬性。

「果然,還是殺人越貨最有前途。」曲滔嘀咕一聲。

那老者神色不定,看他這般動作,卻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卡片只有曲滔自己能看見,在旁人眼中,這種習根本不存在。

「逃!」

此時老者只有這一個念頭,見曲滔似乎注意里並不在自己身上,沒帶半分猶豫的轉身就逃。

他被漢子之前那一擊直接打斷數根肋骨,內腑都有損傷,這不是小傷,在這危機滿地的深山之中,帶著這樣的傷體,都不一定能安然逃脫。

更不提還有曲滔在一旁虎視眈眈。

這老者就像是毒蛇一樣,見機不對,轉身便逃。

看他快速離去的背影,曲滔卻是笑了,好整以暇地在漢子懷裡摸了摸,運氣好,還真讓他給摸出兩枚金錠。

又是二十個大錢入賬。

他估摸著再來幾個這樣不開眼的人,說不準三百個大錢都能湊夠了。

看了眼老者離去的方向,他起身輕笑,而後大步獨行追了上去,幾個跨步之後速度驟然加快,遠視能力之下,那老者根本無所遁形。

老者捂著胸口,在懷裡摸索一陣,掏出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吞服下去,還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曲滔並沒跟上來,稍稍鬆了口氣。

「一定要回去將這消息稟告家主,這小子有點邪性。」

他強提氣血,抑制住胸口的淤悶,喘息幾下后又加快了步子。

「老人家這是要去哪?」

耳邊傳來曲滔的詢問,聲音很輕,老者卻能感覺離他很近,頓時寒毛乍起,想都不想的將手中鞭子朝一側擊去。

鞭子如蛇,捲曲兩圈,激起重重鞭影,嗚嗚作響。

「啪!」

長鞭打在粗木上,瞬時就是一到深深地鞭痕。

放眼看去,身側哪有半個人影。

「老人家,莫動怒,容易傷身。」

曲滔的聲音又從另一側傳來,帶著調笑,彷彿是在貓捉老鼠般逗弄著他。

「啊!」

老者莫名有些膽寒,以他的能力,此時居然摸不著人影,這其中固然有受傷的緣故,但更多的則是曲滔身法了的。

他就像是一隻狸貓般,形同鬼魅,在他身後與身側躍動,在粗木上借力,只帶起些許風聲。

「咻!」

長鞭再次捲起勁風,這一次打在了身子的另一側,結果依舊,沒有見到半點人影。

如此這般數次,每一次都是老者聽到了聲音,應聲擊出之後,卻是根本摸不到人,曲滔有超乎常人的敏捷,讓他的長鞭一再落空。

「哎呀呀,差點打中我了,再快些。」

這一次聲音來自頭頂。

老者眥睚欲裂,心中恨意熊熊,都一次被一個凝練肌肉的小輩這般戲弄,讓他邪火噌噌的往上冒。

「啊!小子,你找死!」

他很怒,當即停下腳步,也不管傷勢,內氣涌動間,渾身勁氣鼓盪。長鞭被他舞的密不透風,彷彿涌浪一般,一層疊著一層,一道推著一道。

四周的粗木上,瞬間被打出斑駁鞭痕,劈啪作響,片刻就已是煙塵四散,籠罩丈許範圍。

他已失了分寸。

曲滔蹲在一根樹杈上,手中有一塊石子,拋了拋,而後咻地一下如箭矢般被擲出。

「啪!」

破空聲被老者聽到,鞭影一轉,石塊應聲碎裂,而後長鞭一個抖動,似毒蛇探頭,急速朝他這邊襲來。

「嚯,老人家你這聽聲辯位的功夫不錯啊。」

他剛忙躍起到另一根樹杈上,而那鞭影上則是透著微光,直接擊在他先前立足之處,人腰粗的枝杈都被打的斷裂。

老者畢竟是鍛骨階的武者,隨是受了傷,但依舊捕捉了到些許動靜,在他落下的一瞬間,鞭影就在空中詭異的拐彎,向他身上纏去。

曲滔持刀,手腕翻轉,刀光乍現,剛好砍在長鞭七寸之處。

「當!」

手上動作一頓,微微發麻。

心下瞭然,這鞭頭的一擊,居然蘊有千斤,著實不凡。

更詭異的是,那老者的長鞭上,有一股詭異力道順著刀身導入胳膊,瞬間手腕就是一軟。

「好手段。」

他輕笑,也不再去逗弄他,身子在半空一扭,繞過長鞭舞動的軌跡,落下時還用刀刃在長鞭上磕了一下,頓時讓鞭影去勢一頓。

長鞭收回,老者凝神而立。

「老人家,不打算跑了嗎?」

曲滔站定,兩人相隔丈許。

「小子,你也好手段。」

老者直覺胸口火辣辣的疼,胸中更是憋悶難耐,喉間有血欲要噴出,卻被他強忍了下去。

剛才不計後果的動用內氣,讓他無法壓制傷勢與自身內氣的躁動,此時戰力只剩三分。

曲滔對他一笑,很暢快,眼神卻是讓老者如同刺芒在背。

「唰!」

曲滔動了,沒再跟老者玩兒躲藏的遊戲,直接從正面飛撲而來。

老者來不及多想,只能強忍胸口的疼痛,提氣而動,長鞭飛舞,在半空幾次扭曲,滑過詭異的弧度,落點剛好是曲滔的頭顱。

側頭,頓步,矮身。

手中刀一揚,渾身巨力毫無保留。

就見寒光乍現,銀灰凜冽。

長鞭上密布的內氣瞬間被這巨力衝散,那鞭影無法維持軌跡,一頭被遠遠拋出。

「什麼?」

老者面色劇變,只覺手中長鞭自尖端傳來一股力,彷彿是有人在拉扯一般。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黑,卻是曲滔在這瞬間錯步而過,身子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見其單手高舉,柴刀的刃口上閃爍著寒芒。

「給我死!」

曲滔身軀繃緊,如大龍擰身,柴刀夾雜著巨力瞬劈而下。

老者驚愕,不可置信。

「嗤!」

如切敗革。

自左肩起,一直斬到右邊肋下。

曲滔與其錯身而過,老者呆立,垂頭看了一眼胸口。

那裡有一個幾乎要將要一分為二的恐怖傷口,大捧鮮血灑落,心臟被斬開,生機頓逝。

老者到底,口中模糊的吐出幾個音節,致死都不敢相信,曲滔居然能將他瞬殺。

這還是曲滔最後將柴刀往回收了一點,不然就放在那一下,絕對能將其斬為兩節。

他沒那樣做,是因為留著這人屍體還有用處。

老者身上也有白光凝現,逐漸彙集在一起,化成一張白卡,在其身上靜靜懸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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