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不殺他
宇文景盤膝坐在床上,氣息均勻的修鍊吐納之道,在北周修仙不是什麼神秘的事。
他自幼便拜了精通仙術的太師為師,修鍊十載,境界已經達到元嬰之境,如今只需要想辦法弄些丹藥加快修為的恢復。
所幸的是,煉製丹藥所需的珍稀藥材居然都能買到,至於錢的問題,他完全不擔心,今天就是三天之限。
「這都連續服用了半個月的納靈丹了,才堪堪恢復了兩層修為……」宇文景睜開眼喃喃道。
如今他只有鍊氣境巔峰的修為,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巨大的水瓶,體積很大,但是只有一點點水。
「難不成是這個末法時代的世界,已經沒有了充足的靈力用來修鍊?」
想當初,他緊緊用了十年便修鍊到了元嬰境,曾經一劍嚇退十萬敵軍。
宇文景沉思片刻,心中暗道:「既然如此,我只能依靠藥力更強的丹藥了」
第二天。
宇文景坐著計程車去學校,他百無聊賴的哼著歌。
突然車子猛的一個急剎車,隨之而來的還有轟隆的碰撞聲。
一輛寶馬闖了紅燈,不偏不倚的跟計程車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會不會開車啊!你麻痹闖紅燈啊!」
司機搖了搖暈眩的頭,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寶馬車窗落下,一名青年丟了一疊鈔票進來,毫不客氣的吼道:「不長眼的東西,趕緊滾!」
「咳咳……天翔,這是你的錯,跟人家道個歉。」副駕駛位置的老者勸誡道。
「沒事,爺爺,他不就是想要錢嘛,開出證明來榮盛集團找我報銷。」
青年斜瞥了司機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
司機聽到這話,頓時沒有做聲了,顯然在忌憚什麼。
「哎,你這孩子,咳咳……」老者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猛的吐了一口血。
「爺爺你沒事吧,馬上就到醫院了。」
「沒…事,這老毛病還要不了我的…命,咳咳……」
本來宇文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反正他也沒受傷,不過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老者,淡然開口道:「你這是寒毒,恐怕你活不了多久了。」
「放屁!我爺爺只是有些咳嗽,再敢亂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青年一聽這話,反應激烈的喊道。
宇文景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你看你吐的血中泛著紫黑之色,你看看自己的指甲根是不是發黃了?」
老者原本也沒在意宇文景的話,他聽完后不自覺的看了看手指,果然如他所言。
「爺爺,別聽這個小子滿口胡謅,我們去醫院。」
青年的不屑的瞥了宇文景一眼,警告意味很明顯,他可不信眼前這個十七八歲少年是什麼隱世高人。
「等等,年輕人你繼續說。」
「能否讓我親自看看,不然我也無法確定。」
宇文景所懂的這些都是以前宮中的太醫所教的,歷代皇上都有不少被人悄無聲息的下毒暗殺死,所以後代皇帝對於醫理知識都必須略懂一二。
老者聞言下了車,走到了宇文景旁邊。
宇文景伸出手給他診了診脈,摸了摸下巴沉思起來。
一旁的青年不屑的笑了笑道:「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想要多少錢?直說好了。」
老者看宇文景半天都沒有動靜,眼中也有一絲失望之色,正準備走時。
宇文景突然開口道:「這種寒毒主傷心肺,你是不是經常會有喘不過來氣,或者心口驟疼,有時骨頭彷彿被寒冰刺透的感覺?」
老者聞言,猛然轉過身來,一把握住了宇文景的手,親切的說道:「這些癥狀都有!小友可有辦法醫治?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憑什麼救你?」宇文景淡然搖了搖頭。
「爺爺你看,我就說他是個江湖騙子,一般騙子玩的都是這個把戲。等過幾天曹家神醫來了,會治好您的。」
青年趁機冷嘲熱諷道。
老者聽完長嘆了一口氣,神情落寞了許多,誰也不想死,更何況是忍受著病痛的煎熬死去。
「小友想要什麼?」
「這樣吧,我可以救你,但是治好你之後,我需要你幫我收集一些藥材。」
「那就有勞小友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還請小友明天務必要賞臉前來寒舍。」
雖然不確定宇文景能否治好他,但是人越老越是怕死,任何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陸子楊,榮盛集團董事長。」
宇文看了看名片,又說道:「不行!我還要上課,後天吧,後天放假我抽空去一趟。」
老者面色有些尷尬,以他的身份,多少人爭破頭都想巴結他,而這個少年彷彿還不情願一樣。
一旁的青年看到宇文景跟老者相談甚歡,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殺意。
「這樣吧,你在哪裡讀書,正好坐我車,我送你去。」老者很熱情的建議道。
正好,這輛計程車已經不能再開了,宇文景點了點頭上了車。
陸子楊的孫子陸天翔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將宇文景送到了天語大學,他冷哼了一聲道:「爺爺你不會真信了這小子吧?」
一個十幾歲的小子能治好他爺爺幾十年的頑疾?他是不信的,在他看來,宇文景不過是個想耍小聰明,貪圖他家錢財的神棍。
陸子楊長嘆了一口氣道:「權且死馬當活馬醫吧,何況,曹家神醫要的代價太大,為了救我一個糟老頭,不值當。」
……
宇文景剛進教室,王雄冷冷暼了一眼宇文景,他雖然不是宇文景的對手,但是他也不會太懼怕宇文景這個窮小子。
所謂風水輪流轉,終有一天他要踩著宇文景的臉,告訴他,誰才是老大。
眼看一天就過去,宇文景也有些納悶,怎麼張揚還沒來,難道他真不怕死?
而坐在另一側的楊玥玥,一改往常態度,沒有再對宇文景冷嘲熱諷。
下課了,宇文景將腦中雜亂思緒清空,楊玥玥突然走了過來說道:「宇文景,以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宇文景笑著盯著楊玥玥,不發一言,讓楊玥玥渾身不自在。
楊玥玥訕笑著說道:「不如今天我請你吃個飯吧,算是我的道歉。」
「好啊。」
宇文景直接答應了下來,楊玥玥轉身時,嘴角一抹冷笑很快被她隱藏了。
兩人一路走出學校,天色慢慢黑了下來,楊玥玥卻帶他走向人跡稀少的地方。
宇文景突然停了下來說道:「那家餐廳開在這荒郊野外?」
楊玥玥聞言臉色一變,正思考著怎麼回答時。
一群人推著一位坐著輪椅的男子走了過來,這群人步伐穩健,眼神凌厲,顯然受過專業訓練。
「張少!」楊玥玥看到張揚終於鬆了一口氣,立刻跑了過去。
「辦的不錯,等我辦了這小子,回去給你買喜歡的LV包包。」
張揚將楊玥玥摟到懷裡,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張少快動手吧,讓這小子吃吃苦頭。」
「小子,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把解決的辦法說出來,我可以留你一命。」張揚冷冽的目光轉而盯著宇文景。
這裡荒郊野外,沒有攝像頭,沒有人證,無論他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還沒教訓夠嗎?」宇文景淡然望了眾人一眼。
「哼,張少別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打成殘廢,我要他跪在我腳下哀求我。」
楊玥玥怨毒的說道,這兩天她從天之嬌女被宇文景孤立成了一個人見人避的『瘟神』。
張揚大笑著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父親從各地退役特種兵中招募來的私人保安,別說你一個人,就是十個人也不是他們對手。」
其中一個站出來開口道:「就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要我們這麼多人出手,真是浪費時間。」
「的確是浪費時間。」宇文渾然不在意的說道,這種輕蔑的口氣讓這些精英老兵十分不爽。
那人聞言冷哼一聲,也不多廢話,身體像獵豹般沖向宇文景,拳頭颳起一陣勁風攻向宇文景面門。
一旁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這一拳的威力,但凡打中了,恐怕宇文景不死也廢了。
「別殺他,我要他活著!」
張揚立刻開口提醒道,萬一宇文景死了,自己體內的隱患誰來解決。
「咚!」
一聲悶響,讓眾人徹底懵了,宇文景單手抓住了男子的拳頭,他輕笑著對著張揚說道:「多謝提醒,我不殺他,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被宇文景鉗制住拳頭的男子,臉色大變的看著他,他的拳頭彷彿被卡在精鐵中一般,根本收不回來。
「咔擦!」
一聲脆響,宇文景捏碎了他的手骨,一腳將他踹飛十幾米遠。
這逆轉的一幕讓眾人遲遲反應不過來。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張揚感覺到宇文景冷入心底的眼神,急忙大吼道。
十幾個人訓練有素的圍住宇文景,十分默契的一同出手,從四面八方攻向他。
然而宇文景彷彿如同影子般從疾風驟雨的攻擊下毫髮無損,僅僅十幾秒的功夫,這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保安一同倒在了地上,疼痛的呻吟著。
「輪到你們了!」宇文景走向了張揚兩人。
楊玥玥已經徹底嚇傻了,她印象中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廢物何時變成了這樣恐怖的存在。
直到宇文景掐住他倆的脖子,她才反應過來,驚恐的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可以陪你睡。」
「賤婢般的女人,殺你髒了朕的手,毀了你這妖媚的容顏算起懲罰。」
宇文景手中靈光閃動,一巴掌拍飛揚玥玥,她原本白皙、精緻的臉龐變得極其難看,一道道皺紋密布臉上,在一個少女的臉上顯得十分恐怖。
「至於你?」宇文景轉而望向了張揚。
張揚親眼目睹了宇文景鬼神般的伎倆,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他哆哆嗦嗦的從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道:「這裡面有一百萬,是我所有積蓄,留我一條狗命吧。」
「你這種人留在世上終究是個禍害。」
張楊聞言猛然抬頭望向宇文景,眼中的恐怖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