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兩個小時之後，心滿意足的林楚將車子開出了小區大門口。

「呦，心情不錯啊，看來小傢伙收穫不小啊，是不是有什麼艷遇啊。」門衛趙大爺給他開了門，邊將頭探出門衛室打趣道。

「大爺您說笑了，我這不就是賺兩個辛苦錢嗎。至於艷遇，你看我這一窮二白的樣子，像是別人能看得上的嗎。來，您抽煙。」

林楚將車開的近了一些，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了趙大爺。

煙不是什麼好煙，只是六塊錢一包的玉檀煙，不過趙大爺還是笑眯眯的接過去拿出了一根。孤身一人的趙大爺在這已是當了十年門衛了，他在乎的倒不是這一點煙，而是林楚對他的尊敬。

無兒無女的他很享受林楚對他的態度，每次來都給他帶些鬆軟的小米糕之類適合老人吃的小東西，還不時幫忙打掃門衛室。雖說他清楚這些多半是因為林楚想讓他放行，可這就夠了，這孩子看著合眼緣，也懂事，進去了三四次都沒收到過投訴，不像其他人。

上次他貪圖一包好煙，讓另一個收廢品的進去了，接過下午管理處就接到一堆投訴，說那傢伙亂吐痰啊，騷擾住戶啊之類的，差點害的他把這份工作都丟了。

「呃，你的煙。」

「大爺您留著慢慢抽吧，我不怎麼抽煙的，這煙啊，就是孝敬您的。再見了，大爺。」

林楚將手伸出駕駛室外揮著答道。

「吱~~~茲~~~」

車剛過拐角，林楚就猛地一腳剎車把車給停下了。

地上，兩塊人頭大小的石頭擺在道路正中，邊上還灑著鐵釘玻璃碎片之類的雜物。

抬頭往外觀察了一下，林楚冷冷的笑了笑，這裡正好是監控的死角，看來是有人特意來找他麻煩的。

這裡是小區進出的主車道，這麼些東西不可能沒人處理，肯定是看到自己車出了小區門口后才臨時布置的。

從座位底下抽出一根鐵棍，反手背在身後，林楚冷靜地下了車。

「什麼人這麼沒公德啊。」林楚邊說邊用鐵棍將玻璃鐵釘往邊上撥開，眼睛卻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小子，別弄了，咱們聊聊。」

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出現，然後是幾個人圍了上來。

一．二，三，四．

四個人。林楚冷靜地站直了身子，打量著圍上來的幾個男子。

「聊什麼？」

「呦，膽子還不小。小子，你可是不地道得很哪，你這幾天把這片幾個小區的廢品都給包圓了，搞的我們連口湯都喝不到，你這可是大大的壞了規矩。今天哥幾個就是來提醒提醒你。」

領頭的男子三十左右的，衣服上面兩個扣子故意不扣，露著長滿胸毛的胸膛，右臉上還長著一顆醒目的黑痣，大大咧咧地說著。

「哦，明白了。我以後不會再來這塊了。」林楚點了點頭，平淡的回道。

「我跟你說，我們可是羅哥罩著的，這一邊，誰敢不給羅哥面子。上一位不給面子的傢伙，現在還躺在中心醫院。你要不識好歹……呃，你說什麼？」

黑痣男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聽到林楚的話不由一愣，不對啊，這不合劇本啊，照道理這小子應該要誠惶誠恐，戰戰兢兢分辨個幾句，然後兄弟們再用拳頭招呼招呼他，之後這小子服軟求饒。

結果林楚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是「以後不來這」了，讓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愣住了。

「我說以後不會再來這一片地方收廢品了，現在，可不可以請你們讓一下，我好清理路面然後離開。」林楚還是淡定地說著。

「嗯，嗯，好，好。好。」

攔道四人組不自覺的退到了一邊。

「不對啊，老大，好像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四人組中一個瘦瘦的傢伙弱弱地出聲道。

小子，敢耍我。

黑痣男回過神來，不由大感惱火，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雖說按著小子說的話自己目的是達到了，可是這種憋著一口氣的感覺實在是不爽啊。

「唔，小子你還挺上道。不過你對我們造成的損失可不能這麼算了，這樣，看你年紀小，我也不為難你，拿出500聯邦幣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否則……」說道這，黑痣男又有點卡殼了。

「否則今天我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瘦弱男介面說道。

讚許的看了瘦弱男一樣，黑痣男一擺手，四人又圍了上去。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林楚垂下了棍子，低頭喃喃自語道，眼中有寒光閃現。

「嗯？你說什麼？」黑痣男側過頭來，已經在幻想著接下來的場景。嗯，這小子識相討饒的話，一會要不要給他降點價錢呢。降100？嗯。不成，太多了，降個50吧，就當哥今天發個善心了，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黑痣男只覺頭上一痛，一股子帶著腥味的液體流過眼睛，眼前還有好多小星星一閃一閃的。

撲通，黑痣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耳中這才傳來「老大，小心「的聲音，腦子這才回過神來：草，老子被打悶棍了。

在說完那句話，然後稍稍抬了抬頭，林楚沒有一絲遲疑的就是狠狠的揮動棍子，給了黑痣男一棍，一下就讓他趴下了。

「老大……」「老大……」

這一下兔起鶻落，四人組一點都沒有防備，三人中有兩人倒是都撲向倒在地上的黑痣男，想扶他起來。只有那個瘦瘦的傢伙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向林楚揮了過去。

林楚沒有招架，一矮身蹲了下來，手中的鐵棍朝著斜上方捅去。

「噗」

彷彿有蛋碎的聲音響起，撲向黑痣男的其中一人雙手捂襠，蜷縮在地，那臉上是涕淚縱橫，已是痛得連叫都叫不出聲來了。

「呼」

瘦弱男子的木棍已是帶著凌厲的風聲到了林楚頭上，這一棍本是向著林楚的胸膛而去，隨著他這一蹲，瘦弱男順勢一變，就化為了敲向林楚的頭上。

依然沒有招架，林楚只是偏了偏頭，然後將身體盡量往前伸展，手腕一轉，捅完人的棍子一掃，兇猛地擊打在了去扶黑痣男的另外一人的小腿上。

「咔嚓」

有骨裂的聲音響起，被擊中的傢伙一下步之前兩人的後塵，一樣是躺倒了人，可憐的是，好巧不巧，他倒下的地方正有之前他們放置的玻璃和鐵釘在，一下又扎了個鮮血淋漓，扎得他直翻白眼，只能是抱著小腿喊痛不已。

「噗」

幾乎在這傢伙倒下的同時，林楚的背上也中招了，那一棍子沒有打到他的頭，但也是落在了他的背上。

回手一棍揮出，逼退了瘦弱男，林楚一咬牙，站了起來，背上傳來一陣陣刺痛。

這一棍子可不輕。還好，林楚避開了頭部，而且持棍的是四人組中的瘦弱男，這一棍，林楚還受得起。

不過，相對於四人組受到的傷害，這點小傷完全不算什麼。那邊，可是有三個已經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轉過身，對著瘦弱男笑了笑，林楚開口說道：「謝謝你。我現在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都是你們這些無私的人們的鮮血染紅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