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出乎意料的結局
格爾丹克蒙獃滯過後,便是有些頹然,充滿沮喪,最後看向墨淺。
「墨淺,我這輩子很少為自己活一次,只有你,是我真心想得到,哪怕付出一切,我也不曾後悔,我知道,我就快要死了,有什麼關係,下輩子,我用更早的時間等著你,在沒有慕容煜前就將你變成我的,那時誰也搶不走你,你的身邊只有我,再沒有別人,我等著,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說完這一番話,身子也慢慢的軟了下去,唯一不變的是那雙落在墨淺身上的眼睛,從未離開過。
格爾丹克蒙也算是個人物,就這麼輕易的死去,墨淺還有些回不過神,而那個對格爾丹克蒙下黑手的人,也慢慢的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時越,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白玉般細膩的面具,一身白衣,看著磊落萬份,這個從不像殺手的殺手,以最簡單的方式,令正道人士最為不齒的行為,解決了他們最大的難題。
不知是不是墨淺的錯覺,見到她時,蘇時越明顯的沒有先前他們共患難,被許多人追殺的那股熱情自來熟的勁,又恢復了一派高冷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回了幽冥司呢。」
白玉面具后的眼睛不知落在何方,但墨淺也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便也多問了一句,同時也打破了因格爾丹克蒙突然死去的寂靜。
「若我說,當我知道你們有麻煩了,我來救上你們一救,你們可相信?」
蘇時越的話帶著些玩味,卻也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相信嗎,當然不信,這樣冷血無情的殺手頭子,對於他們這樣強勁的敵人,不上來踩一腳就阿彌陀佛了,還指望他來救人,想都不要想,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是另一層意思。
「你能來接我嗎?我們當然感動的不得了,幽冥司主親自出手,效果果然不同凡響,不過你就這麼殺了北狄的太子,不怕北狄皇帝找你拚命?」
「怕,怎麼不怕,蘇某不過是個小人物,身為慶元人,今日冒著殺頭的危險救了煜王爺,煜王妃,也算除了慶元朝的一大隱患,我相信,煜王爺和煜王妃還不至於如此翻臉無情,會將我就此交出去。」
他身處江湖,又不在北狄的地盤上,北狄皇帝想拿住他,還真得費些工夫,再說了,幽冥司作為江湖上第一的殺手組織,沒了格爾丹克蒙的北狄,根本就是只紙老虎,若她願意會會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大難事。
而這番話聽在墨淺的耳朵里,所能理解出來的意思就是,蘇時越作為愛國人士救了他們,他們得記著這個情,而因格爾丹克蒙死去所發動出來的戰爭,與他蘇時越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樣算下來,錯來錯去都是他們的不是,本想反駁幾句,妖玉的話卻讓她變了心意。
「墨淺,你可不知道,這次還真多虧了幽冥司主,不然我們還真不會這麼順利,他們的手段我知道,但今日的確也讓我打開眼界,比我想象中的更狠,更毒,不過北狄人擄去了你們,他們也算罪有應得。」
妖玉本也不想多說什麼,記得剛開始見到蘇時越時,他的心裡就是一個激靈,唯恐蘇時越會將它再次帶回幽冥司,那是怎樣的煉獄,她再清楚不過,因此,第一想法便是逃走,直到他說明了來意,也是半信半疑。
卻也迫於他的壓迫,以及對於墨淺和慕容煜的擔心,這才咬著牙下的決定,願意與他合作一回,有了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的加入,他們的營救顯得特別的順利,直到現在,她都有一份不真實感存在。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你能趕來救我們,我很感激,只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具體的原因,就這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承了你的情,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墨淺看了慕容煜一眼,見他的眼中也有一份懷疑存在,因此,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既然你非要尋一個答案,那你還記得你來找煜王爺的路上,那時我被人追殺,命懸一線,被你所救,得到你被北狄囚禁的消息,便有了這一出,我這人,不怎麼喜歡欠別人的人情,今日打球,就算還了你救我的那一面,還有你用在我身上的那些好葯,從此,我們互不相欠。」
真實的原因僅僅只是如此?在知道墨淺的消息之後,回想路上種種,若說沒有一份悸動怎麼可能呢,但他知道慕容煜是怎樣的人,只是不想與之為敵罷了,不過一個女人,哪裡找不到。
只是在聽到消息后,總還是放心不下,若是平常,他怎會如此多管閑事?而這次的出手相救,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心,但只有這個理由能說服他,如今也被他用來說服墨淺他們。
「我的葯,千金不換,你不提,我還真忘了,被你浪費了那麼多,本應該也找你追回來,但今日,沒有你,我和慕容煜的下場還真不知會如何,總而言之,不論你是真心,還是興趣所致,我們夫婦兩都該向你道一句感謝。」
話落,便也雙手抱拳,對蘇時越施了一禮,算是答應了他的一筆勾銷。
慕容煜聽到蘇時越口中被墨淺救了一命,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但也沒有再說什麼,同樣的對著蘇時越用著江湖之禮抱了抱拳。
這場小插曲算是過去了,格爾丹克蒙一死,北狄也算是沒了主心骨,軍心不穩,遇上慕容煜的兵,自然是節節敗退。
而幽冥司一向出手必見血,下手自然也不會馬虎,勝負不過多久,立馬就能看得出來。
格爾丹克蒙作為唯一可以與慕容煜相匹敵的人,他死了,北狄也成不了氣候,互相算計了這麼久,最後慕容煜還是給了他一個全屍,簡單的選了一個方位較好的位置,便將人就此掩埋,也算盡了最大的義務。
一場困擾慶元許久的心頭大患,就這樣被解決,興奮過後,墨淺想到的第一件事兒,便是找到達嘜,該解決的事兒還是得解決。
然而,等他們過去時,早已不見了伊珠和達嘜的存在,墨淺對於真相的渴求,慕容煜自然知道,他的心中何嘗沒有一種急迫存在呢?因此,立時秘密用自己獨有的暗號派去了羅網的人。
至於為什麼是秘密的,原因很簡單,它只是一個網頁,卻秘密的培植江湖勢力,不論在哪個皇帝耳邊聽到,該有的猜忌都必不會少,而慶元中,又不是每個士兵的心都向著他,因此,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
「別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不久,就會得到結果。」
慕容煜看著墨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便走上前去,低聲的安慰了幾句。
「我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就是心裏面有根刺,堵得慌,格爾丹克蒙的死,必然會挑起兩國戰爭,你回去后,一定會受人詬病,就皇帝那個多疑的性子,我們得早日想好對策,另外,京中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模樣,我們的勢力都在那邊,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至於達嘜,逃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竟然敢算計我,就要做好付出應有代價的準備。」
正好外面有人稟告北狄的一切事宜,大概處置的差不多,該隨大軍回去了,墨淺便也放下糾結,徑直的隨著慕容煜他們往自己的地盤走去。
而蘇時越在確保慕容煜和墨淺沒有多餘的危險時,留下一眾的手下,便沒了人影。
只不過,墨淺不知道的時,在他們隨著大軍返回時,一個山丘上,站立著一個一身白衫,戴著白玉面具,被微風帶起的髮絲隨風飄蕩,目光還是落在墨淺的身上,久久不曾回神。
走了幾天的路,他們才回到慶元所在的營地,心腹大患已處,所有人都是一派輕鬆自在的模樣。
慕容煜為了防止北狄有不開眼的人乘機作亂,還是沒有讓人放鬆警惕,吩咐好一切事宜后,這才帶著墨淺向自己的營帳走。
初春的天氣還是帶著寒冷,帳內早早的已經被升起了火苗,等待主人的回來,墨淺一進帳子,便被迎面而來的溫暖包圍,一聲滿足的讚歎自喉間溢出。
而慕容煜也沒閑著,早先因為墨淺的事,他已經耽擱了太多的事沒有處理,京中黑玉傳來的信息更是被擱置一旁,因為皇帝健在,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便先擱置,誰知這一看,更是讓他憤怒的一拳砸向了桌面。
而被他這動靜嚇了一跳的墨淺也走了過來,被攤開的書信還在桌上,看到慕容煜滿面怒容,墨淺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大事,便也拿起了那份書信看了下去。
心中只有寥寥數語,卻足夠讓人心驚。
慶元帝病危故去,為太子一行人下毒所害,太子稱帝,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