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變天
歸來后的雲隱正聽到這些話,先前與慕容煜的對話中,他也知道墨淺他們趕著回去做什麼,時間緊迫,他也不能攔著。
「行,你將方法教給我,你們便安心回去吧,京中之事少不了你們,我們能做到的,也是盡量不拖累你們,我們回去也給不了你太大的幫助,你等一會兒,我寫一封信,你幫我帶給我父親,想必會有所幫助。」
雲隱看了一眼楊若晴,隨後又有些臉紅的避開了,對上墨淺,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你能答應下來,那真是太好了,等會把這個葯給她服下一粒,後面每晚一粒,你先給若晴換個住處,我去找工具,對了,記得幫我找一些上好的艾草和好一點的酒,這些都必不可少的,另外我會再給你寫一個方子,每天喝兩次,早晚各一次,可不要忘記了。」
說話的同時,將一個瓷瓶放到雲隱手中,至於為什麼一天一粒,墨淺是擔心太補,楊若晴的身子受不了,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將該說的說完后不行,墨淺便又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還貼心地替兩人帶上了門,她記得在前院看到竹子了,粗細也可以。
等雲隱再過來時,墨淺已經將工具做好了,就等著雲隱來了。
雲隱還真拿來了艾草和酒,墨淺當下也不啰嗦,直接上手扒了慕容煜的上衣,讓他趴在軟榻上。
「看清楚了,做不好出不了人命,就是會讓若晴多吃點苦,可說清楚了,我們的時間有限,你可得用心學。」
墨淺做了一個,將要領講給雲隱聽,然後便讓他自己操作看看。
雲隱再怎麼想挽救楊若晴的生命,也不敢輕易在慕容煜背上亂來,一時間,便有些躊躇,那著一節竹筒比劃來比劃去,就是不敢往慕容煜背上招呼。
等了許久,雲隱也沒有一點響動,慕容煜只覺得背上漲得慌,小幅度的動了動,而雲隱長時間的呆愣,的確讓他有些看不過去,只不過,不需他多說些什麼,有一人便先一步為他抱打不平。
「雲隱你不是吧,我都把我男人貢獻出來給你練手,你還是這樣,那讓你在人家姑娘冰清玉潔的背上做,你不得拖到不能拖的地步才敢下手?趕緊的,墨跡什麼,你以為我們都是閑的。」
雲隱見慕容煜也有了不愉之色,想到墨淺若說若做不好,受苦的還是楊若晴,終於咬下牙關,下定決心,開始了手中的動作。
反覆多次之後,終於有了成效,墨淺見雲隱已經熟練起來,這才停止了在慕容煜身上繼續蓋竹筒。
終於停止下來,慕容煜也舒了一口氣,他感覺整個人都是酸漲的感覺,後背的感覺過於強烈,渾身都有些熱乎乎的,令他的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墨淺,這玩意得過多久才能取下?」
等了有一會兒,也不見墨淺有取下竹筒的打算,慕容煜不由的問出了聲。
「時間也差不多了?只是給他打個樣子,但是做完后,身體真的會輕鬆很多,但是,雲隱你記著,做的次數不要過於頻繁,隔個幾天做一次,三五此後,慢慢的減少竹筒數,再減少次數,直到若晴氣色差不多,但不可以做太多,你記住了,等那時候,你再來找我,我再看看給她用什麼葯。」
墨淺邊說著,便將竹筒一個個取下,慕容煜的後背也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圓形烏紅的印子,見雲隱欲言又止的神情,墨淺知道他想問什麼,便直接告訴了他答案。
「這些印子慢慢的就消下去了,你不用擔心,哪個女孩子不愛美,保證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新娘子。」
知道這些,雲隱的心也放了下來,不是說若楊若晴身上這些印子消不下去,他就會嫌棄楊若晴,只是他知道楊若晴有多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保證最完美的一面,所知道她身上留了印子,指不定一個自卑,就不搭理他了。
「天也快亮了,我們也就不耽擱了,後面的事情都交給你了,有什麼問題,再飛鴿傳書吧,或者直接回來找我們,但這是最壞的打算,你與若晴好好的。」
隨意話頭一轉,對著穿衣服的慕容煜喊到,「慕容煜,你收拾好了沒?好了咱們就出發吧。」
兩人再次風風火火的離去,雲隱目送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這才關上了大門,與楊若晴那邊,他還需要去袒露某些東西,表明某些觀點。
而另一邊,墨淺與慕容煜更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趕路。
或許是拔罐的功勞,拋開一開始不自在,慕容煜還真覺得身體輕鬆得多,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在墨淺累時,兩人更是同乘一騎,減短因路上休息而可能浪費的時間。
「京城就在眼前,大搖大擺的進去,可能會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對於此,你有什麼想法?」
墨淺與慕容煜站在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翻身下馬,細細的觀察著城門口的情況,慕容煜淡淡的說道。
「就用這副面目進去肯定不行,還是需要喬裝打扮一番,可眼下我沒有工具,還是先想想別的辦法是否能成功。」
兩人等了一會兒之後,忽的眼前一亮,前方緩緩行來一輛馬車,看馬車的標誌不是別人,正是雲王,而馬車旁有一女子,正騎著一頭漂亮的馬駒,正是雲嘉。
墨淺見他們一點都沒有看到他們的意思,不過百米多遠的距離,便要到城門口,墨淺顧不了這麼多,拾起一顆石子便扔向了雲嘉的肩頭,力道卻不重,意在引起她的注意罷了。
果然,雲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有些不耐煩地看向了墨淺的方向,隨後,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剛要將「墨淺」兩個字喊出口,便看到墨淺放在嘴邊的噤聲,心下瞭然,便點了點頭,對著馬車中的人說了幾句,便跟隨著墨淺與慕容煜的離開了城門口。
「你怎麼在這啊?我去煜王府找你好幾次,都被那個大塊頭擋住了,原來你竟出了京城,還將慕容煜帶了回來!」
雲嘉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看墨淺,又指向慕容煜。
「長話短說,京中發生的事,你大概有所耳聞,我們此次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現在遇到點麻煩,你想辦法帶我們進去。」
墨淺和雲嘉的關係好,請求這樣的事自然由她來說,慕容煜只負責當個陪襯。
「這還不簡單,父王的馬車就在哪裡,偷偷塞兩個人進去,誰還敢查我們的馬車不成?」
原來雲王爺不放心自己的女兒,也跟了出來,見到墨淺與慕容煜,心下更是猜到了幾分,因此便站在不遠處,等待著他們。
「如此才好不過,我們就此打擾了。」
進城的問題迎刃而解,墨淺與慕容煜也登上了雲王的馬車。
守城的人,果然不敢查雲王的馬車,墨淺與慕容煜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隨著雲王的馬車進了雲王府。
之後,他們也沒著急離開,有些事情問雲王,或許會好一點,也會更全面一點,更何況,他們也有事情要與雲王商量。
「雲王爺,我們只得到了簡單的線報,皇上為太子下毒所害,這樣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之人,又豈能成為一國之主?對於此事你有何見解?」
雲王早已遣退了一眾下人,帶著墨淺與慕容煜到了密室,絲毫不擔心自己的秘密會被泄露出去,聽到慕容煜的問話,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嘆了口氣。
「太子的野心勃勃,誰人看不出來,只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幹得出卸磨殺驢的事,卻平白的,反被他人算計丟了籌謀這麼久的皇位,命喪黃泉,更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番話一出來,更是讓墨淺與慕容煜一頭霧水,聽著這意思,太子已死,那現在,皇位上的人是誰?更可怕的是,他們竟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可見這人的手段。
「你們可還記得『不問出身,只談政事』的解意樓?現在想坐上這個這個位置的就是這個女子,只不過礙於眾人的眾口鑠金,集體討伐,她還沒有達到目的,可這段時間,皇上太子相繼死去,太子當時對她的寵幸,已讓她登上朝堂,這段時間的政事,都是她代為處理,也算有那麼些樣子,慢慢的竟也堵住了悠悠眾口,三日後,就是她正式登基的時候,眾人雖有意見,卻也不敢提出,一但反駁她的意思,這女子笑裡藏刀,樂呵呵的聽著你說完,等你說完之後,得到的就是命喪黃泉的下場啊。」
一番痛心疾首之後,看著他們的眼神愈加發亮,到最後,更是跪在了慕容煜的前面,埋頭不起。
「煜王爺,雲某老了,慶元的天,老臣守不住了,一切唯有靠你們,我知道你無心朝政,但你也不想看到祖祖輩輩的基業就此毀於一旦吧,這次就算老臣求你,在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之前,將慶元抓在手中吧。」
雲王爺的話說完,慕容煜沉默了,良久,才將雲王爺扶起,聲音里有說不出的莊重。
「雲王爺,慶元不該落在歹人手裡,我答應你就是,不過一切還需有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