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八百六十九）顯然

灰手人笑了笑，對褐手人說：「顯然。」

「顯然什麼啊？是顯然要，還是顯然不要啊？你為什麼就不直接說出來啊？」褐手人笑著問道。

灰手人故意說道：「我直接說，你已經知道了。」

「你為什麼還要成心啊？」褐手人問。

「是我成心，還是你成心啊？」灰手人問。

「我成心什麼？」褐手人問。

「你成心問我啊。」灰手人道，「你明明知道我說的『顯然』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我想說什麼，卻依然問了。你為什麼就不直接說出來啊？原因是什麼啊？」

「你為什麼又重複我的話啊？」褐手人問。

「那是我在問你啊。」灰手人笑道，「你的話是問誰的啊？」

褐手人對灰手人笑道：「問你啊。」

「這不就行了。」灰手人大笑道。

「行什麼行啊？」褐手人問。

「你的話是問我的，你還說我重複啊？」灰手人問。

「怎麼就不是重複了？」褐手人問。

灰手人對褐手人笑道：「我的話是問誰的啊？」

「你問誰，你自己知道吧？」褐手人笑道。

「我是知道。」灰手人道，「但我知道，並不代表你不知道啊。」

褐手人道：「我並沒說過我不知道啊。」

灰手人問：「這表示你知道，對吧？既然你知道，你怎麼不說我問的是誰啊？」

褐手人道：「知道是一回事，說出自己知道的是另一回事啊。」

灰手人對褐手人笑道：「是兩回事，那你要不要說？」

「你自己知道你在問誰，你怎麼不說？」褐手人問。

灰手人對褐手人笑道：「我是知道啊，但我也認為知道是一回事，說出自己知道的是另一回事啊。」

褐手人道：「你還打算說你剛才是在問誰嗎？」

灰手人道：「你打算說嗎？」

「如果我說，你就說嗎？」褐手人問。

「如果你說了，我還有必要說嗎？」灰手人問。

「有必要啊。」褐手人道。

「有什麼必要？」灰手人問。

「供我確認的必要。」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笑道：「你自己都知道我要給出的答案是什麼了。」

「是知道啊，但聽你說了才算是確認了，不是嗎？」褐手人問。

灰手人道：「好。為了把我剛才的話題繼續下去，你說完之後我說，行不行？」

褐手人道：「行啊。」

「答案一定很簡單，是不是？」灰手人問。

「是啊。」褐手人道，「你問我你自己問的是誰，我只要回答一個『我』字就行了。」

「對呀，我就是問你。」灰手人道，「你確認了？」

「確認了。」褐手人道，「聽你親口說出來，就確認了。」

「我可以繼續說下面的了。」灰手人道。

「你到底是為了接下來說什麼才問我那個問題的？」褐手人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灰手人道，「你剛才那個問題是問我的，而我那個問題是問你的，對不對？」

褐手人道：「剛才不都確定了嗎？怎麼又問？」

灰手人道：「你沒有異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