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八百七十七）磨痕

「我想說：『你說了挺長的一段，我就簡單說說你的意思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笑了。

「笑什麼啊？」灰手人問。

「我又是在逗你。」褐手人道。

「我也沒認真。」灰手人笑道。

「你剛才怎麼不笑出聲啊？」褐手人問。

灰手人道：「不笑出聲也不能代表我認真了，你說是不是？」

褐手人道：「你就是沒表現出什麼來？」

「不需要表現出來吧？」灰手人笑著故意說道，「以前用主也不一定什麼都表現出來。」

「你真行，在這種情況下又扯上用主了。」褐手人道。

「我說的是事實吧？」灰手人問。

褐手人對灰手人說道：「不管這是不是事實，這麼說本來就有問題啊。」

灰手人道：「你都說是事實了，怎麼你還認為有問題啊？」

褐手人回答：「問題就是你怎麼現在又突然肯跟用主沾邊了？你沒感到不習慣嗎？連我都不習慣。」

灰手人道：「我這次是故意的啊，不然我能在說到我沒表現出來的情況后立即提到用主沒表現出來的情況嗎？」

「哦，故意的，你就習慣啊？」褐手人笑著問。

「不是說故意的我就習慣，而是我根本就沒認真。」灰手人道，「只是逗你玩的。」

「這次逗我玩，你都沒排斥啊？」褐手人問，「還是故意說出來讓我排斥啊？」

灰手人大笑道：「你抓到精髓了。」

「讓我排斥也是精髓啊？」褐手人問。

灰手人對褐手人笑道：「反正是剛才我那故意行為的精髓。」

褐手人問：「你是在試我啊？」

「可以算是。」灰手人道，「當然更多的應該說是開玩笑。」

褐手人笑道：「如果算是試你，現在你試出來的結果令你滿意嗎？」

「滿意啊。」灰手人道。

「你就是想聽我說那種排斥跟用主相提並論的話嗎？」褐手人問。

「好像有些這個意思。」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這是不是反應了你想在我的話里找到這方面的共鳴？」

灰手人笑道：「你這麼分析的話，我似乎需要承認。你該不會是不喜歡我故意這樣吧？」

「不會啊。」褐手人道，「我也在你的話里找到了共鳴。」

灰手人對褐手人說：「但你剛才也真的不習慣了吧？」

「那不就是一小段時間的事嗎？」褐手人道，「那麼一小會兒的不習慣有什麼呢？又沒什麼損失。」

灰手人道：「還好，我剛才那樣玩，還不算給咱們這珍貴的時光弄出磨痕。」

「磨痕？」褐手人大笑道，「哪裡會這麼嚴重的」

灰手人問褐手人：「真不在意，就也還好。」

褐手人道：「不在意就是不在意，還用分真假啊？你這麼問，該不會是因為你在意了嗎？」

灰手人笑道：「沒有啊。我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關注這些細小的問題了？」

褐手人問：「這次你倒是說的是我們。你剛開始是不是想只說我啊？後來是隨意把自己加上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