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正常
快跑！
張正一的靈魂警告著楚陽，見楚陽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好似沒有聽自己勸的意思，便開始不斷地在楚陽面前徘徊環繞，看起來有些急躁。
楚陽感覺周圍空氣有些寒冷，冷得甚至透徹心扉。
跑？
他心中苦笑。
能跑哪裡去，離開京城？離開京城去哪裡？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在任務失敗后你都會死的。
楚陽唯一所能擁有的唯一生機，便是想辦法完成任務活下來。
「你走吧，以後不要信這些牛鬼蛇神了，這是迷信，你這樣的大學生怎麼還信這個？」兩人通過調查監控后，查到那張正一是自殺的，雖然是死在楚陽屋外，但楚陽並沒有責任，所以問了一些話后，便將楚陽無罪釋放了。
楚陽默默站起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審訊室外的窗戶上有一雙眼睛一直地盯著他，至始至終都在盯著他。
「可惜了。」
看著楚陽站起的時候老李輕輕一嘆聲音有些感慨惋惜，好好的一個大學生，竟然就會信鬼魂？
在這個二十一世紀，一切都講究科學的時代竟然會信這個，簡直是無稽之談。
張正一的靈魂依舊飄在楚陽旁邊，只是神情越發焦急，越發慘白了。
楚陽並沒有立刻急著離開審訊室而是露出一絲深思表情。
現在外面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就算自己離開局子，天知道在路上會遇到什麼更奇怪更可怕的東西。
「怎麼還不走？」陳隊見楚陽並沒有離開，便皺眉問道。
楚陽又看了一眼陳隊。
「能讓我再看一眼監控嗎？」
「你要看，你就在這裡看吧。」
張正一是自殺的？張正一根本就不可能是自殺，如果他不是自殺的那麼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將刀插進自己的心臟？
再次看向監控的時候，楚陽腦海中閃過萬千念頭，最終目光定格在酒店監控畫面與其他畫面中，甚至在監控里看到的每一絲表情沒有放過。
就是這裡！
楚陽按下暫停鍵。
剛出賓館的時候，張正一臉上的表情是慌亂無比，好似在躲避著什麼東西。。
可是在到自己樓下的時候，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恍惚，好像被什麼東西掌控失去靈魂一樣。
楚陽的心中有些明悟了！
他好像被控制了！
被什麼東西控制了？
自然是那些神秘的力量，極有可能是鬼魂。
「看好了？」
「嗯，看好了。」
「可以走了？」
「嗯。」
楚陽走出了局子來到外面，然後他又下意識看向天空，只見天空中的烏雲似乎更加濃郁。
他看了看時間，時間只剩下七天多一點了。
任務沒有任何的頭緒。
惡鬼，在哪裡？
就在楚陽離開審訊室幾分鐘后，陳隊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眯起了眼睛。
「這件事不對頭。」
「不對頭，有什麼不對頭的？」老李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地反問道。
「現在我說不出來什麼不對頭，總之我有一種預感，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陳正一為什麼要自殺，而且是死在楚陽的出租屋前？」陳隊說完后便在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你的意思是……懷疑楚陽隱瞞了什麼？」老李抬頭。
「這個不確定，不過接下來的幾天我應該不在局裡，局裡的一些事情交給你。」
「你準備去做什麼？」
「跟蹤楚陽，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
柳如煙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說不出來的寒意，就算是在大熱天，外面溫度三十多度她也會經常性地莫名打了個哆嗦。
怎麼回事？
莫非是自己生病了？不可能吧，我自幼練武，寒暑不侵怎麼可能會感冒？
柳如煙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或許對她來說也只是一些稍微不一樣點的生.理現象而已。
人體本身就有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也算正常。
「社長。」
「嗯。」
「社長！」
「嗯。」
「中午好社長。」
「你好。」
柳如煙京大武術社的社長，當然這武術社並不像其他大學那樣只是一個擺設，社員裡面還是有幾個真材實料，譬如八極拳，沖拳，百家拳，直拳等武術高手，而副社長陳正邦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柳如煙坐在武術社社長位上淡淡地對著那幾個向自己打招呼的新社員點點頭，最近新入社的幾個人身體素質都不錯，至少在柳如煙眼中這幾個人如果加以鍛煉的話也會有一番氣候的。
就在這個時候，副社長陳正邦推開了屋，先是痴迷地看了一眼柳如煙，然後目光故作不在乎地看向別處。
欲擒故縱？
不，不是的。
柳如煙的美，是無法形容的美，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控制不了自己，會露出豬哥模樣，其實在內心深處，他又有些自卑。
「社長，這是新入社的成員，你看看。」
「你批准了就好，只要對我們華夏武術有興趣的人，都可以入團。」
「這個人有些特殊。」
「特殊？怎麼個特殊法？」柳如煙聽到特殊兩個字后便抬起頭看著陳正邦。
「他叫楚陽。」
「楚陽？」柳如煙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美眸一凝，隨後目生寒意。
她想起了那個胡言亂語，說自己要死了的青年。
詛咒自己死，自己沒打殘他就算他命大了，他現在還竟然敢申請加入自己的社團？
莫非他不要命了？
「社長，楚陽人在外面候著說找你有些事，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的話，我現在就將他打發走？」陳正邦又詢問道。
柳如煙沉默了一會，隨後搖頭。
「算了，讓他進來，我看他葫蘆里想賣什麼葯。」
「嗯，好。」陳正邦點點頭，如果不是楚陽偷偷地給他塞了一千多塊錢的敲門費，他才懶得在柳如煙面前提起楚陽呢，一千多塊，或許在那些富二代學生來說不算什麼，但對陳正邦來說，卻也算是一筆豐厚的錢了。
陳正邦雖然是練武，而且武力值不弱，但家庭條件真心不是很好。
他點頭轉身關門去叫楚陽。
一分鐘都不到時間裡，門再次開了，楚陽眯起眼睛一步步朝柳如煙走過來。
「你找我什麼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要告訴你，你這幾天要跟著我！」楚陽眯起眼睛，看著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