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湯河相聚

第五百二十章 湯河相聚

姜棣已經開始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要不是沒有鍾穢這麼一攪和。

他還沉醉在自己的編織的美夢中,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大義,讓姜棣在無形之中佔得很多便利。

而就是因為這種便利,才讓姜棣迷失的。

事情都有兩面,有好的一面就有壞的一面,這無可厚非。

冷靜下來的姜棣,變得更加可怕。

做事滴水不漏之外,還能注意到一些細節。

比如說是白肖是進入了河東郡沒錯,可他卻沒有繼續深入,一直以來都在河東的邊上打轉。

這意味著什麼?就不言而喻了,白肖根本不是過來幫忙的,他是過來看戲的。

姜棣把更多的探子斥候派了過去,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這麼做就太沒意思了,因為所有人都不好玩了。

鍾穢通過姜棣的舉動,也察覺到了一些事情,要知道這個世上的聰明人真是太多了。

他也派出了探子,白肖這邊的人本來就不多,還要應付這些探子,自然是手忙腳亂。

郭閉酉進言,「主公,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最後只能是防不勝防。」

「你是說放那些探子進來,隨便看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大家可以坐下來談談嗎?這不是主公最擅長的嗎?」

白肖的嘴皮子,郭閉酉可是親身領教過。

他沒少吃虧,在當下完全用得上。

「你是說議和?你別開玩笑了。」

「屬下沒有開玩笑,幾方的情況都差不多,都已經是強弩之末,再這麼打下去,誰都占不到什麼便宜,反到為別人做了嫁衣。」

「短暫的和平,雖然說有點不靠譜,但的確可以解燃眉之急。」

齊央可不想郭閉酉搶了自己的風頭,「想要議和,也是有先決條件的,那就是幾方處於相同的位置上。」

「這裡是河東郡,我們的人太少了,哪什麼去議和,估計一露頭,就會被姜棣和鍾穢撕碎的。」

「我們完全可以在水上啊!」

白肖點了點頭,「這到是可以試試。」

河東郡這個地方,現在就是三不管,在水上的確更方便一些。

各方的探子就在眼前,這都是現成的,傳個信而已,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鍾穢到沒什麼?他自持勇武,哪裡都敢去。

姜棣就開始犯嘀咕了,他去河東郡,所要面臨的風險最大。

「荀先生,你說朕是去還是不去?」

「當然是去了。」

「近年來,各方的情況都不是很好,見一見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收穫,至於安全陛下完全可以放心,大家都在冒險,所以大家都不會亂來的。」

姜棣和鍾穢,不約而同的進入了河東郡。

湯河,本身不是什麼打的河流。

平時很不起眼,如今卻備受矚目。

三方約在這裡見一面,就是因為這湯河的河道複雜,到處都是出口,如果有什麼意外,也好逃之夭夭。

姜棣所在的船最為富貴,那艨艟的前面就是一個龍頭,金燦燦的估計是刷了金粉了。

鍾穢的船跟他的人一樣,非常的粗曠。

什麼都大而化之,反到給人一種質樸大氣的感覺。

而白肖的船最普通,就是一個小小的漁船。

這還是白肖臨時找到的呢?郭閉酉在一旁撫琴,頗有一種雅士的感覺。

「主公,屬下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彈琴啊?」

「附庸風雅嗎?要不這船多丟人啊!」

齊央打了一個酒嗝,「大哥,我覺得這船挺好的。」

「今天你也敢喝,一會跳水的時候,你別指望我救你。」

「大哥,你放心不會走到那麼一步的。」

周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越是如此打起來的可能性就越低。

姜棣搶先開口,「白肖,你好大的膽子啊!就不怕朕把你的漁船撞翻嗎?」

「我既然敢來,自然就有應對之策,要不你試試,我表演表演給你看看。」

鍾穢直接就跳了過來,弄的整個漁船都進水了。

「白肖,我終於見到你了。」

白肖身體晃了幾下,又聽到這樣一句話,頭就開始發暈了。

「鍾穢,你這麼做?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我可沒有什麼龍陽之癖。」

輸人不輸陣,白肖總不能承認自己被嚇到了吧!

鍾穢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姜棣卻在一旁開懷大笑。

這幸災樂禍的未免也太明顯了,連白肖這個說笑的人都覺得刺耳。

「你給我閉嘴。」

「你給我閉嘴。」

白肖和鍾穢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還真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陸宥在一旁冒冷汗,他怎麼都沒看出來,今天是來議和的。

「主公,你還是先回來吧!」

讓鍾穢跟白肖同坐一條船,陸宥可不放心。

白肖順口說了一嘴,「來都來了,走什麼走?」

鍾穢直接就拔刀了,「我倒要看看白肖你有什麼手段。」

齊央都在暗自埋怨,大哥你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白肖坐在船邊,「剛來別老想著動手啊!那還怎麼談?一起坐下來吧!」

白肖只是客套,白肖想著鍾穢怎麼都應該會回去吧!

沒曾想鍾穢還真的坐在那了,這也不是他的船啊!用不用這麼放心啊!

姜棣的眉頭皺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就是兩個對他一個,「白肖,是你讓我們來的,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還能有什麼想法?當然是息事寧人了,打生打死有什麼意思?」

這真不像是一個諸侯能說出來的話,姜棣和鍾穢都嗅之以鼻,他們可不會把這句話當真。

「讓我退兵可以,徐州兗州都歸我。」

鍾穢才是真正的霸道,那都不是語出驚人了,而是能嚇死人。

姜棣搖了搖頭,「看來沒什麼可談的了。」

郭閉酉本來是在彈琴的,由於一直關注著三方的情況,手下的力氣也就失去了控制,一根琴弦應聲而斷。

這下子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包括白肖鍾穢姜棣三人。

郭閉酉只能把手背回去,因為琴弦已經把他的手劃破了,「可否聽在下一言,三方議和不是兩方議和,直接說出各自的底線吧!如果合得來就和,如果合不來就打,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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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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