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與狗!

第十章 人與狗!

說話之人卻是洛州別駕帶戴順德之子戴春林,眾人一聽頓覺有理,畢竟元宵節年年都有,提前找人代寫就算今年用不上,也可明年用。總有用上的時候。

戴春林一看眾人中有贊同之聲頓覺得意,李毅回頭看了那人一眼,見他正和李子豪眼神交流,遂明白了,不過李毅沒搭理他,繼續書寫。

戴春林一見李毅不接話,以為真被他說中了,更是得意:「怎麼!被我說中了,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少年人就要務實一些,不要弄虛作假,白白丟人,停下吧!你居然還好意思寫!」

李毅卻頭也沒回的邊寫邊說:「少年?少年人怎麼了?少年人就寫不出好詞?你不是少年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就這麼肯定這首詞不是我寫的?」

「就是!我文庸哥哥之才豈是爾等鼠目寸光之人可以評說的?」李雪雁氣憤異常。

江離塵也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人:「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連李子萱都來了一句:「斯文敗類!」

戴春林一看事情有些不可控制,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李子豪,見李子豪點了下頭,便強挺硬氣:「哼!說別的都沒用!除非他能以我給定的題目在做一首,否則,我就是不服!」

「那我要在做一首,你又如何?」李毅此時正好寫完停筆,回頭盯著戴春林。

戴春林此刻已騎虎難下,一聽此言,有些色厲內荏:「你若能以我給定的題目在寫一首佳詞,那我就承認此詞是你所做,並且從今以後為你馬首是瞻,任憑吩咐。但你要寫不出,哼!我正好缺一家奴!看你身體好不錯,勉強可以!」

「希望你別後悔,出題吧!」李毅淡然一笑。

「文庸哥哥?「李雪雁聽到李毅答應,頓時一急,如果李毅答不上,她雖然能擺平戴春林,但是李毅的名聲也就毀了。

李毅擺了擺手,示意李雪雁他可以,不是李毅自大,是因為李毅有千年文化在身,如果連這點膽氣都沒有,他就枉為穿越者。

「戴春林,如果你敢做出格的事,我會讓你悔恨終生!」李雪雁此刻終於拿出王爺之女的架勢,看來她已被氣急了!

聽到李雪雁之言,戴春林一陣慌亂,看了一眼李子豪。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瞬間氣質大變,然後似乎有恃無恐:「既然起因是因為懷疑你的才氣,那你就證明你的才氣給我們看看,普通詩詞是個書生就能做出兩句,恰巧我最近對迴文詩頗有興趣,我也不難為你,你就寫一首寫景迴文詩吧!」

「戴春林,你太過分了,這麼段的時間作詩一首已經夠難的了,你居然還要讓文庸哥哥寫迴文詩,你小心你的狗頭,今天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李雪雁這時已經不是氣憤了,而使殺氣凜然,她現在很自責非常自責。他以為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昨天她哭鬧著讓李毅來此,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李毅微笑地看了一眼李雪雁,隨後看了一眼戴春林:「和人接觸時間長了就越來越喜歡狗了,因為狗永遠是狗,人有時不是人。這句話我以前一直不信,但是看到你,我信了!」

「噗!」李毅一說完,四周響起一片笑聲,但看到戴春林滿臉鐵青的樣子,又都憋著想笑而不敢笑,畢竟得給洛州別駕的面子,但李雪雁他們就無所顧忌了,放聲大笑,笑得無比暢快!

「哼!徒逞口舌之利!你不會在拖延時間吧!」

李毅這回沒有答話,轉身提筆就在牆上寫道:「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御隆冬。」

戴春林本來見李毅真的寫了還一陣慌張,但看到李毅寫的詩之後頓時笑了。「哼!你這是認輸了?別以為弄了個十言詩就可以矇混過關,我要的是迴文詩!」

「我剛才還真沒說錯,你再怎麼複雜的五官也掩蓋不了你樸素的智商!連詩都不會讀,我真懷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迴文詩,今天我就教教你讀詩,不過,你別出去說你是我學生啊!我丟不起那人!聽好啊!我就給你讀一首!」

戴春林臉色再次鐵青,不過這次他學乖了,沒再說話,他終於明白,鬥嘴,李毅能罵的他七竅生煙。

李毅清了清嗓,朗聲念道:「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

「嘶!」李毅方一念完,四周又一片倒吸冷氣聲。

「這...這難道是四首詩?是了!這是四首迴文詩!」

「恩!這第二首應是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淺水流.流水淺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紅爐透炭炙寒風,炭炙寒風御隆冬.冬隆御風寒炙炭,風寒炙炭透爐紅.天哪!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四首迴文詩,而且首首精妙無比,四首組在一起正好是一組四季詩,而且最妙的是就算拋開拋開迴文詩不提,這四首詩也堪稱文采斐然啊!這麼小的年紀,這麼短的時間,奇才啊!千古奇才啊!這少年,了不得啊!「眾人之中一位年老者滿臉讚歎之意,似乎在感嘆自己的時代過去了!

戴春林此刻臉色已經煞白,他已經大腦當機了,如果李毅只是個普通人,他還有可能矇混過關,但有李雪雁在一邊,他知道,他死定了!

李毅趁眾人沒注意時離開題詩之牆,江離塵、李子萱,李雪雁和一直站在一邊的李子涵都走了過來與李毅會合。

李雪雁一把抱住李毅的胳膊,剛要說話,被李毅給止住。

李毅叫過江離塵,吩咐他幾句,然後走到戴春林身邊說道:「以後腦子沒事多裝點東西,別連點水都沒有。讓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當牛做馬就算了,我沒那時間調教你,這是我兄弟江離塵,你只要讓他滿意,咱倆這事就算兩清了!」

李毅說完,也不管戴春林是何反應,拉著李雪雁等人快步離開,畢竟這裡已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至於李子豪,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至於江離塵如何搞定戴春林,李毅覺得身為一個領導者,這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

幾人快步走到樓下,牽回各自的馬匹,徑自離開。一直走到一個僻靜之地才停下。

「文庸,今天的事...」

「哎!他是他,你是你!我和你是兄弟,關他什麼事,你自責哪門子!」

「謝謝!」

「甭客氣!」

「文庸哥哥,對不起啊!」李子涵剛道完歉,李雪雁又接著道。

「我說你們都怎麼了,怎麼都上杆子想對不起我!呵呵!沒什麼大事!對於我來說,這只是人生路上的小磕小絆,誰還沒個踩狗粑粑的時候!」

「噗嗤!又不正經,不過文庸哥哥,你好有才哦,而且你說的話雖然怪,雖然...恩!不文雅,但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啊!」李雪雁被李毅逗得噗嗤一笑,隨後又滿臉崇拜的看著李毅,搞得李毅難得的老臉一紅。

「李大哥!」正在這時在一旁一直沉默李子萱突然叫住李毅。

「打住!你不會也是要向我道歉吧!」

「啊!不是不是,我是想問他去哪了?」

「他?誰啊!」李毅咋一聽還沒反應過來,隨即一拍腦門,怪聲說道:「哦!你說的是...誰啊!」

「李大哥!」聽見李毅的調笑,李子萱滿臉通紅,腦袋低的都快埋進胸里了!

「哈哈!行了!不逗你了!我讓離塵去和戴春林取錢去了!」

「取錢!取什麼錢?」李雪雁在一旁滿臉不解。

「呵呵!當然是賠罪錢,難不成我還真讓他給我最牛做馬?他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跟白痴計較太多會讓別人分不清楚誰是白痴,所以我就讓他出點財免災,就當給某人的彩禮了!」

「哼!便宜他了!恩?不對!彩禮?給誰的!」

「放心不是給你的!」

李雪雁當時臉色煞白。看到李雪雁臉色不對,李毅立刻知道說錯話了,馬上補救:」你想哪去了!我既然讓離塵去要錢,這錢當然是給離塵了,你說這彩禮是給誰的!」

李雪雁這才恢復過來,隨後便滿臉羞紅:」哼!你樂意給誰就給誰,跟我有什麼關係!恩!離塵大哥的彩禮,難道是給...啊!」

「李大哥!我再不理你了!」在一旁的李子萱也反應過來了,臉色紅得更甚,都快滴出水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江離塵是誰?」李子涵在一邊不解的說道。

「呵呵,都這時候了還害羞!」李毅先是逗了李雪雁一句,隨後把江離塵的事情告訴了李子涵。

然後又對李子萱說道:「子萱,我雖然是離塵的大哥,但我也是你的大哥,我之所以把離塵帶到你身邊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倆可能投緣,我不想你們倆因為一些身外之物而錯過這段姻緣,但是,我再怎麼認為,那是我的觀點,而幸福與否卻是你的事,鞋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的腳知道,所以這時候不是你害羞的時候,女人這輩子最大的事就是找個好人嫁了,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不要考慮其他。你要是覺得離塵不適合你,你就告訴我,離塵那邊我去說,我保證他不會再纏著你,如果你要是看離塵有那麼一點順眼,你就給他個機會!一切全憑你心!」

「是啊!妹妹!文庸說得對!我雖然沒見過那個叫江離塵的人,但我相信你和文庸的眼光,喜歡就說出來,我們都會幫你的!難道你想被爹爹隨便找個人給你嫁了?」

李子萱一聽,羞紅之意慢慢退卻,想了想后說:「我不想被父親安排婚姻,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但是江公子我也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他!」

李毅笑了笑:「別急,這種一輩子的大事是急不來的!我的只是友情的給你提個醒,你只要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李雪雁瞭然的答應一聲。

「文庸哥哥,那我呢?」李雪雁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李毅眼前,嬌聲的問道。

「你什麼?」

「你說呢?」

「咳咳!離塵的難關才是一個刺史,你家那位可是個大boss,我現在修為不夠,等以後再說吧!」

「那我等你!」

「咳咳!那個,離塵可能在客棧等我,我先走了!明天我會去刺史府找你!」李毅說完就騎上絕塵,狂奔而去!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臭文庸哥哥,說走就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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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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