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塵哥
在柳塵的現如今認識當中,沒有什麼事情比清早起來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來的更可怕,有種莫名其妙的被征服感在心間翻滾。TM的,我這是被睡了?
周婉這次比較溫和,穿著睡裙躺在柳塵邊上,可她那雙不老實的大腿卻夾在柳塵腿上,感受著細膩光滑的皮膚在身上摩擦,柳塵立馬有了反應。再一看,周婉安詳的熟睡著,傾城的面龐近在咫尺,美得讓人能忘了一切。再往下便是呼之欲出的36D,柳塵感受著渾身上下竄動的熱流,強壓制住慾火。
張愛國今天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八點沒到就從床上爬起來,悄悄打開門,見間客廳里沒人瞬間精神煥發,他知道今天是有好戲看了。泡了杯濃茶點燃根煙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不著急,別說坐這兒等了,就是讓他跪著,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當個吃瓜觀眾。
不過張愛國想了想后覺得這樣很不安全,姑奶奶出來不會第一個就把他給滅了吧?想到這兒張愛國很沒骨氣的滿身冷汗,當下在房間里四處打量,看看能不能尋摸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不過客廳里除了個垃圾桶之外啥都沒有。愛國兄最後咬牙退回了房間,把門扒開條縫,然後坐在地上等著。
九點鐘,柳塵躡手躡腳的從周婉房間出來,氣的牙痒痒。可他卻不能發作,倘若把周婉給吵醒,事兒恐怕就摟不住了。現在柳塵只能祈禱愛國兄這位富家大少沒有早起的習慣。
來到客廳發現沒有人,柳塵緩緩鬆了口氣,心中第一次對富二代的無良秉性發自肺腑的感謝。可當他一轉過頭,叼著煙滿臉壞笑的張愛國正透過門縫沖他擠眉弄眼,柳塵瞬間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崩塌,渾身的尷尬。
「兄弟,快,借一步說話!」張愛國把門縫稍微打開了點,朝著柳塵輕聲呼喊。
柳塵此時強壓著把周婉脫光了吊著打的衝動,尷尬的走進自己房間。
張愛國把門關上,覺得還不放心,反鎖上。轉頭再看向柳塵的眼裡透著股濃濃的崇敬之意,恨不得馬上拜山頭認老大。
「大佬啊,你可是真人不露相,以後你到了瀋陽,不,到了東北有事找我就行,刀山火海我都去!」張愛國豎著大拇指,他還真沒想到欺負壓榨了他十幾年的女王,能被一個比她還小的傢伙給降服了,張愛國說不輕這是一種福氣還是一場災難,但歸根結底也不影響他對柳塵的崇拜。
柳塵狂汗,憋屈道:「愛國兄,你別拿我開涮了,她那是鬧著玩,我和她是真沒什麼關係。」
張愛國肯定的點點頭:「嗯嗯,鬧著玩,鬧著玩,她就和你鬧著玩,我知道,著我懂--」
柳塵真想飛起一巴掌抽在這傻B臉上,看他那副猥瑣的笑臉,你懂,你懂個毛你懂!
解釋不清楚,柳塵也懶得解釋了,最後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由得他怎麼去想。
等吃了中午飯柳塵便藉機閃人,張愛國在家裡雖然不敢說什麼,但不妨礙他用某種眼神看柳塵,是非之地還是儘早離開穩妥。
來到酒吧,周虎和他小舅都沒在。晚上熱鬧非凡的買醉地,此時冷清的就像太平間似的,就幾個服務員在擺台打掃衛生。這幾個小美眉都是附近大學城的學生,美院戲院的都有。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而且個個模樣都不差,特別是有個空姐專業的姑娘很不錯。
「塵哥。」
「塵哥--」
走進酒吧,幾個服務員便依次打著招呼,聲音甜美。柳塵和她們幾個年紀相仿,沒什麼代溝聊的到一起,微笑著道:「幾位妹妹過年不回家么?」
那位空姐外號多多,笑嘻嘻的朝柳塵吐了吐舌頭道:「肯定得回去呀,不過塵哥如果不想我們走,也可以不回去--」
柳塵笑著擺擺手道:「你們幾個大千金我可不敢不放人,看你們自己,想留下的過年期間三倍工資,想回家也行,過年嘛,誰家裡沒點事兒的。」
多多笑著點點頭,俏皮問道:「那塵哥給不給我們包紅包呀?」
柳塵哭笑不得的看向多多,點頭道:「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包么--多的沒有,幾百塊我還事拿得出來,給你們提個建議,到時候在我這兒拿了,然後再去周虎和他小舅那去,紅包收三份!」
幾女聽的興高采烈的,多多嘻嘻一笑,甜甜道:「謝謝塵哥,對我們真夠意思!」
「哎呀多多,人家塵哥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發的紅包,我看啊,塵哥是心疼你--」邊上另一個姑娘開口打趣道,外號小君,典型的童顏巨乳,一對大兇器讓人煞是眼饞,經過柳塵對比應該只比乳娘周婉小半個號。
經過幾人打趣,多多俏臉通紅的低下頭,眼光時不時瞥向查看賬本的柳塵,小女子心意溢於言表。
半下午的時候小舅來到酒吧,如今酒吧生意好轉,小舅心情也是大好,連帶著在自己母老虎跟前說話都硬氣許多。不過一直到晚上也沒見周虎的蹤影,也不知道在哪個浪蹄子身上使勁兒去了。晚飯時周婉給柳塵來了電話,不過被柳塵毅然決然的拒絕了,自己在酒吧點了外賣隨便解決。
晚上八點半,酒吧開始上生意,可人們陸陸續續的進店,如今店裡的顧客大多以年輕男女為主,比較小清新一類的。柳塵在店裡看著,順便幫幫忙收收錢。多多小君幾人在店裡來回晃悠,哪桌客人需要點單,哪桌上沒蠟燭了都得有人,絡繹不絕之間還算不錯,至少能有抽空歇氣的時間。
九點半,酒吧門口走進一位男子,站在角落抽煙的柳塵身子微微一頓,接著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心想這個傻B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說愛國兄,你是怎麼逃出姑奶奶的魔掌的?」柳塵走上前去打招呼,順便遞過去根黃鶴樓。
張愛國打量了一番酒吧,接著嘿嘿一笑接過香煙道:「那可是一場激烈的鬥智斗勇,最後我還是打著來看你的旗號才來的--」
柳塵忍不住發笑,領著張愛國坐下問道:「喝點什麼?」
「隨便,啥都行。」張愛國作為一名北方漢子,喝酒自然不在話下。
「多多,過來!」柳塵朝注視著這邊的多多招了招手,小姑娘立馬小跑過來,甜甜的問道:「塵哥,要喝酒么?」
柳塵笑著點點頭道:「嗯,白的啤的洋的都來點。」
多多笑著點點頭,看了眼板著臉陌生的張愛國,小跑去拿酒。等人姑娘轉過身,張愛國才抬眼看了看,眼中透著股世故的打量。這就是周婉口中的傻B,和他有關係的人不介意逗B甚至傻B一點,但對於不認識的,闊家大少的壞德行一樣的少。
「這姑娘對你有意思。」張愛國一臉的嚴肅,眼睛微眯的說道。
柳塵一愣,疑惑道:「誰?剛剛這位?」
張愛微微點頭,緩緩吐出個煙圈來。不過在柳塵跟前他嚴肅不超過一分鐘,臉色一變,擠眉弄眼的看著柳塵說道:「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姑奶奶可是個人精,千萬別被她發現咯。以我看來,就這姑娘的水準,在姑奶奶手下過不了兩招。」張愛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管是從哪個方面。」
柳塵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傢伙的胡言亂語,等酒拿過來,兩人就著花生米開始喝起來。
張愛國確實沒給北方漢子丟臉,喝酒乾脆的跟喝水一樣,不管白的還是洋酒,只管往嘴巴里倒就是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架勢很能唬人。
柳塵見此只能捨命陪君子,一口一杯的往嘴裡灌,感覺異常的舒坦。
酒過半旬,張愛國抬頭看向柳塵,滿臉的鄭重說道:「柳塵我給你說個事兒,其實這次我來找周婉大部分原因是她家裡人慫恿的,想讓我把這丫頭帶回她家。不過我和她認識太多年了,她什麼脾氣我清楚得很,所以我來了一個字兒也沒提,就怕被她攆出門。我不管你和她現在是什麼關係,但至少她對你很客氣,你看看有沒有適當的機會幫我說兩句。這丫頭好幾年沒回大院,老一輩都挺想她的。」
柳塵看著張愛國微微一頓,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有嚴肅的時候,想了想緩緩點頭答應。
張愛國嘿嘿一笑小聲提醒道:「不過千萬不要暴露是我讓你說的,我TM還想多活幾年呢。」
柳塵再次無語,對於這傢伙的思維跳躍真是心服口服。當兩人再次舉杯之時,酒吧門口衝進來一男子,跌跌撞撞很是狼狽。柳塵眉頭一皺,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進來的男子看了四周一眼,見到柳塵后連忙跑過來。
來人是給酒吧送酒的司機,跑到柳塵跟前後喘息都來不及,急忙道:「出,出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