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來的妹紙

第9章 新來的妹紙

張麗指指那邊:「我去讓袁醫院幫我們開著葯去。」又對方奇說:「走,去找袁醫生。」

其實也沒多少葯,就是幾瓶子鹽水和藥膏紗布之類的東西,方奇拎著葯屁顛屁顛走,肩膀上挨了一巴掌:「你當你是小汽車啊,還怕路上的坑!」

「都說俺老豬長的胖,肚子大呀,耳朵長,有呀有福相,老豬今天喜洋洋,背著俺的媳婦兒……哎喲喂,幹嘛掐我?」

脖子上被張麗掐了一把:「你不貧嘴會死啊!」

把張麗放在車鬥上,自己也爬上車,趙三剛開著拖拉機出鎮子。

一路方奇就啰里啰嗦說那藥用紗布包著煎,敷藥水洗趁著新肉沒長出來肯定有效果。

太陽剛一出來就毒辣辣的曬的人頭暈眼花,方奇把襯衫拿出來給張麗披在頭上,「別晒黑了,黑了不好看。」

張麗狠狠橫他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倒是趙三剛開腔了:「奇子,你打算去哪打工?」

「啊,我縣城裡有個同學,他家開網吧,老有人搗蛋,想讓我去看場子。昨天還跟麗子說,讓她去收錢。」

「那倒不賴,少說也能掙個千兒八百的吧。」

方奇直瞅張麗,可是張現扶著前面的就是不說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考慮這事。

大太陽烤的難受,可是趙三剛不敢開快,車上倆病人呢,一個腦殼子壞了,另一個腿壞了。

客官,您瞧瞧這事兒,完全是一巴掌惹出的禍。俗話說的好,衝動是魔鬼,遇事千萬三思而行莫衝動。

看張麗顛的難受,方奇對她做個口型:「坐我腿上來。」

也不知道張麗有沒有看懂,反正只送給他個白眼。

前面的趙三剛問他,「方梅啥時候回來啊?」

「聽我爹說要補習一個月,到八月才放假。」

拖拉機穿過一大遍包穀地,一人高的包穀綠意蔥蔥,徐徐微風吹拂沙沙作響,碩大包穀棒子個個長的飽滿喜人。

「三剛哥,晚上還去西山凹看包穀不?」

「嗯哪,不看著都讓豬獾糟蹋壞了,這兩天二猛大成和你哥天天幫我守著哩。」

西山凹在黑龍潭西南邊,再往西沒多遠就是西山嶧,岳山山巒的一座小山,黑龍河從岳山主峰彙集泉水流向西山凹,從黑龍潭村后蜿蜒而流,一直注入岳山鎮主河道,向東南與其他河合流在一起。

「那讓奇子去幫你守唄。」說著瞟了方奇一眼。

「去就去,誰怕誰!」方奇一點也沒在乎,按理說,西山凹是全村人的包穀地,守棚子每家都要派人,他去也不算冤枉。

趙三剛知道他倆鬧彆扭,嘿嘿笑著說:「都安排好了,誰家都得去,誰也別爭誰也別搶。」

「那喪德子家也派了?」方奇追問道。

「支書不去,他拿錢唄,你怕啥咧。」

方奇說道:「三剛哥,你辦事公平,大伙兒都服你咧。」

「切,馬屁精!」張麗撇嘴道。

「那是,三剛哥對咱好,我就喜歡拍他小馬屁,咋咧?可不像有些人,對她再好,都好像人家欠她似的……啊呀,有句話咋說來著,喂不熟白眼狼……」

張麗抽下衣服沒頭沒臉地抽:「你這是指著禿子罵和尚咧,誰是白眼狼?你說清楚!」

方奇抱著腦袋瓜子:「作賊心虛了不,你咋知道我是罵你咧?」

趙三剛聽他倆鬧的瘋,怕再掉下去摔壞了,吼一嗓子:「有坑,別掉下去!」

張麗收了衣服氣咻咻地抱住車欄杆。

方奇嗤嗤偷樂,調戲小美女才是人生最大的樂趣,雖然現在離開大學校園,到什麼山上唱什麼歌,鄉村愛情故事也一樣精彩不斷不是嘛。

看方奇樂不可支的樣子,張麗恨如頭醋:「你笑個屁啊!」

開始方奇還憋著,最後笑的放聲大笑,張麗氣的直瞪眼沒咒念,趙三剛吼道:「熊孩子,腦殼不疼了?」

方奇好不容易止住笑,揉搓著肚子問道:「三剛哥,咱村還有多少人了?」

「咋?」說著話拖拉機已經開到張麗家門口的老槐樹下,方奇:「我背你?」

張麗也不理他,趙三剛熄火拎起一刀子荷葉包著的肉遞給他:「你娘要割的豬肉。」

「給錢了?」

趙三剛一擺手:「晚上去你家吃飯,讓你娘燒倆菜。」

方奇拎著肉自個兒回家,他家在村西竹園,剛一進家門就愣住了,就見家裡坐著個身穿背帶牛仔褲的姑娘,正巧娘端上剛燒的開水:「你瞧,說回來就回來了。」

那姑娘一扭頭站起來:「方奇,還認得我吧?」

「劉璞玉?你怎麼到這來了?」方奇扶住下巴怕掉下來。

劉璞玉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我為什麼就不能來?」

方奇伸手象徵性地握了握那雙白嫩的小手,招呼她坐下,把手裡拎著肉給娘:「三剛哥晚上要來吃飯。」回到桌子前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在鄉下,可別嫌棄哈。」

「聽說你辦退學了,所以學校委派我前來調查,」打量了方家屋子,「看來確實挺困難的,你媽媽身體不好嗎?」她也看出方奇娘老是佝僂著腰。

「唉,不瞞你說,我娘有腰疼的老毛病,一疼起來滿地打滾。我下面還有個妹妹正在讀高一,我爹一個人扛活,年紀大了,干不動。我上大學時還東拼西湊拉了一屁股債,今年要再找人借錢,也沒人敢借哩。」

劉璞玉放下茶杯站起身:「陪我走走吧,我發現你們村風景真的很不錯。」

「那是,咱村可是神農的家鄉,」方奇帶著劉璞玉出門,遙指遠處山峰:「看見沒,那就是岳山,山上還有好多的名勝古迹咧。」

兩人來到竹林下的河邊,方奇掏出幾張衛生紙鋪在地上示意她坐下,自己撿起塊石頭扔進清淺的脈脈河水:「如果不是我娘疼的差點死過去,我也不能下那麼大決心要退學。」

劉璞玉是學生會主席,接觸過很多社會調查,自然知道窮人多苦命,「聽說陳葉跟你分手了?」

「別提她了,她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們是門不當戶不對,這麼分了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劉璞玉攏了攏頭髮,偏過臉來問道:「你知道王教授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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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小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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