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下無敵
全真教半山腰，全真七子等人望著下方如同洪流般，向著莫塵襲殺而去的蒙古大軍，一個個臉色煞白無血。
三萬大軍散布在山腳，一眼望去鋪天蓋地，根本望不到盡頭！
他們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若是面對如此可怕的洪流能夠撐多久。
一息，還是兩息？
他們不知道，因為他們從來不敢想象，世上會有如此瘋狂可怕之事。
「啊！」孫不二眼見蒙古大軍好似滅世洪流，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莫塵身前五丈處，不禁雙眸緊閉，發出驚呼。
她實在不敢繼續看下去，生怕接下來的場景，會是自己最不願看到的景象。
終南山腳。
莫塵負手而立，緩步向前行進，似是根本沒有看到那洪流般的蒙古大軍。
一陣清風拂過，帶起他的長袍飄飄蕩蕩，宛若降世謫仙般遺世獨立。周邊喊殺震天，大軍行進之聲如雷，但是卻絲毫不能撼動他的心神。
眨眼的功夫，蒙古大軍已經臻至他身前兩丈許，眼見就要將他淹沒。
莫塵環顧四視，緩緩抬起身前的右手。
「鏗鏘！」
一陣刀劍出鞘之聲在天地回蕩，那聲音就好像來自蒼穹，將那悶雷般的腳步聲，以及山崩地裂的高呼鎮壓。
莫塵神色冰冷，大手陡然握緊。
「啊！」
伴隨著他的動作，其周身方圓十丈的蒙古將士，只感覺手中的兵刃就好像有了生命，陡然掙脫了自己的大手
隨後，他們就看到無數兵刃飛向了蒼穹，宛若一條可怕的鋼鐵游龍，在大軍上空遊盪。
一時間，終南山下一片死寂。
已經抵達莫塵周身丈許的蒙古將士，呆愣地望著自己空蕩蕩的右手，還沒有從失去兵刃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而那些距離莫塵尚遠的戰士，望著其上方由無數刀劍組成的鋼鐵游龍，一個個臉色蒼白無血，心中充滿了惶恐。
只是，蒙古大軍的遲疑，卻絲毫沒有阻擋莫塵的行動。
他食指輕彈，那由無數刀劍組成的鋼鐵游龍，宛若可怕的太古凶物，向著下方的蒙古大軍襲殺而去！
刀劍破空，寒芒照九州！
在一陣沉悶的哀鳴中，莫塵周邊方圓十數丈的範圍，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從上方看去，他周圍瞬間空了一大塊，就好像浩瀚奔涌的洪流，衝撞到巍峨不朽的高山，被硬生生的分割開來。
鮮血緩緩匯聚，化作一條奔涌的小溪，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
清風吹拂，血腥之氣飄蕩開來，讓遠方的蒙古大軍一陣膽寒。
莫塵僅僅停了一步，隨後面容平靜地踏著滿地屍骸，向著托木等人而去。
他一路行進，那洪流般的蒙古大軍，就好像被熱刀切開的黃油，留下一道寬敞的道路。眾人身形顫抖，遠遠地向後退去，不敢接近莫塵身前三丈，好似生怕自己會與剛剛的倒霉鬼一樣。
他們望著莫塵緩緩行進的身影，一個個緊握著自己的兵刃，臉上遍布細密的冷汗，甚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怕，太可怕了！
揮袖間斬殺數百的弓弩手，彈指間兵刃化作飛龍，又是斬殺了近千的戰士。這等能夠隔空御劍的可怕存在，真的還是人嗎？
一時間，戰場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雖然莫塵兩招只斬殺了千人左右，但是對大軍的威懾，卻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普通戰士面對這種弓弩不能傷，又無法近身的可怕存在，心中怎麼可能還有戰鬥之心。若非蒙古人兵法嚴苛，眾人早已經四散而逃。
直到莫塵已經深入大軍，托木等人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他臉色難看地望著不敢上前的大軍，雙眸恐懼地瞥了眼莫塵的身影，豆大的冷汗順著鬢角緩緩滑落。
他緊握手中的兵刃，手心滿是細密的汗珠。
這種存在，真的是人力能夠戰勝嗎？
托木心中雖然恐懼，但是眼見莫塵已經來到自己身前不到二十丈，不由咬了咬牙。他面容猙獰可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暴吼道：「蒙古勇士，隨我衝鋒！」
托木說著，俯身縱馬向著莫塵衝去。
他身後五百蒙古騎兵雖然臉色蒼白，但是面對主將的衝鋒，也只能策馬緊隨。
霎時間，戰場變得怪異無比。
蒙古大軍足有數萬，遍布這片山巒。但是數萬大軍在此，卻只有主將帶著五百的蒙古騎兵，對著莫塵發起了衝鋒。其他的兩萬多大軍宛若看戲般，靜立在山道的兩側沒有動靜。
莫塵環顧四視，望著周圍滿臉恐懼不敢對視的大軍，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若非為了震懾大軍，他頃刻間就能將敵將斬首，何許如此裝神弄鬼。
莫塵斜睨奔涌而來蒙古騎兵，雙眸閃爍著可怕的寒芒。
他腳踏虛空，宛若踩在無形的階梯，來到距離地面十數丈的高空，俯視著下方懵逼的蒙古騎兵，緩緩閉上了雙眸。
是時候結束了！
托木策馬而來，帶起一路煙塵。他本已報了必死的決心，卻沒想到莫塵轉眼踏著虛空扶搖直上。
蒙古鐵騎奔襲而來，望著上空十數丈的莫塵，一個個滿臉的懵逼之色。
這他娘，對方都跑到半空了，還怎麼打？
就在眾人心中無力的時候，卻見莫塵並指成劍，對著下方輕輕舞動。
「錚。」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錚鳴，數不清的無形劍氣從蒼穹落下，宛若密集的雨點般，向著眾人襲殺而去。
劍氣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嘶鳴。
數百蒙古騎兵還未做出反應，就被無數利劍洞穿，瞬間沒了生息。
短短兩息時間，下方只剩下托木一人摔倒在地，傻傻地望著身後的遍地殘屍，久久沒有回過身來。
死了，這就都死了？
他跪在慘死的坐騎旁，望著身後沒有一具完整的殘屍，雙眸徹底失去了神光。
一時間，終南山下一片死寂，只剩下清風徐徐的聲音。
莫塵隨手斬殺數百騎兵，面容冰冷地環顧四視，心中平靜無波。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收了獨孤求敗所有的記憶與知識。故而他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是卻全然沒有感覺，就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莫塵冷聲道：「跪者生，站者死！」
他聲音平緩輕柔，但是卻帶著莫名的力量，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耳中。
眾人聞言，瞥了眼駐足虛空的莫塵，以及下方死無全屍的數百蒙古騎兵，只感覺徹骨的寒意從靈魂升起。
這種怪物，根本不是人類！
他是惡魔，無人可以阻擋的可怕惡魔！
眾人臉色蒼白地默默對視，眼中除了無盡的恐懼，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先扔下了武器，隨後山道上一片武器落地的清脆聲響。
十息之後，終南山下的兩萬多蒙古大軍，再無一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