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留的字條
「啊……恩澤……」什麼都有極限,藍夕已愛到了及至,忍到了及至,紅唇一松,聲嘶力竭地叫喊他的名字,「恩澤……恩澤……我愛你……」
什麼,如此魂消的一刻,她的嘴裡叫的竟是別人的名字?
色野頓時有種自尊受挫的感覺,將她抱得更緊,力也用得更大……俊美無敵的臉上隱隱溢出邪戾的汗珠……
……
是早上了,晨光透過玻璃,照耀著睡在床上的某個妖媚男人。
「呃……」色野輕輕一聲悶哼,睜開眼對上陽光,有些不習慣地眨了眨眼。他的臉上微有些疲憊,想必是昨晚的漏*點過了頭吧。猛然想起什麼,撐起身看看旁邊空著的大半個位置,「呵。」一聲不屑的輕笑,赤條條的下了床去。
一氣呵成穿戴好了,他又是一個衣冠楚楚的、能傾倒無數女人的俊魅男人了。轉身,正欲邁步出門時,眼角餘光瞥到了那張幾乎承載了一夜漏*點的大理石桌上。
石桌上有張字條,字條上會寫了什麼嗎?
他很好奇,退回幾步,拿起字條眉毛隱皺地看起來……
『我叫藍夕,包你一夜3oo萬的錢我不會賴帳的,錢一湊夠,我會親自送到你手上。(恩,那個,一夜就要3oo萬,真的太貴了,我還的時候,能不能少點?希望打折。)2o1o年5月5日凌晨5點留。』
色野看完,俊顏著實不好看,呃……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惱羞想著,將字條恨恨的揉成一團,使氣砸扔在桌表上。忽的,他好象又看到了什麼,長長睫毛一眨,漂亮眼睛一閃,驚異睨著那桌面上微乾的小片血跡。
她是處*女?
想到這個,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朝上翹了翹,不過卻翹得有些自嘲。要知道,自從當了牛郎起,他可就從來沒和處*女上過床。
……
藍夕回到他身邊的時候,已經是早上7點了。
她坐上床沿,看著他安詳俊美的臉,溢出幸福的微笑,「恩澤,你昨天晚上表現得很猛,也很溫柔,我喜歡……」她嬌羞對他說著,輕輕趴在他沒有溫度的胸口上。「恩澤,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女人了……我愛你……我愛你……」
或許是她的感情太過投入,又或許,是他的吸引力太大,那卧室門微微開了,站著一個人,她也不知道。
站在門口的,是許華,推門看到這幕,雖已是見慣不驚,可聽到她的那句『我愛你』時,心卻有些震撼了。時間能改變一個人的心嗎?她的兒子是具屍體呀,她怎麼會愛上他呢?
……
是用早餐的時間了,許華喝一口牛奶,幽憂看一眼對面的藍夕,「昨晚不是說要回來嗎?怎麼早上才回來?」
藍夕攪拌著碗里的食物,聽她問,手上動作頓了頓,淡笑說:「拗不過嫂子的挽留,所以沒能趕回來。」說這謊話時,她的心有絲悶痛。
「今天就跟我去公司上班吧。」
「啊?」她抬起眼,樣子有些失措,「我怕我不能勝任你給我安排的工作。」
許華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看她一眼,「恩澤房間里的書籍,你不是都看熟了嗎?」
「看是看熟了,只是我並不知道該怎麼運用到工作中去。」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人幫助你的。」
「哦。」她微有些小感動,低下頭文靜地吃著早餐。好一會,她抬起頭,極不好意思地看著快要用完餐的她,忐忑輕問:「許阿姨,我可以向你借點錢嗎?」
許華有些驚,記憶里,她可從來沒有找她借過任何東西,「說吧,借多少。」
要說嗎?她努怒唇,醞釀好一會,「三百萬。」
三百萬,可不是什麼小數目。許華抬抬頭,認真的看看她,欲問點什麼,想了想還是沒問,說:「我明天會讓李秘書給你準備的。」
「謝謝。」她很慶幸她沒有問為什麼要借這筆錢。
吃完早餐,許華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將要走出餐廳時,步子幽幽停了停,「以後,叫我媽媽。」
叫她媽媽?藍夕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滿臉驚詫地抬起頭,想問明白,她卻走遠了。
她為什麼要自己叫她媽媽呢?自己的哥哥撞死了她的兒子,她不是很恨自己嗎?
幽憂的,她想起這幾年來與她相處的變化了,她對自己的態度不知在什麼時候起,沒有那麼刻薄冷漠了……她,是把自己當家人了嗎?她,是從心裡接受自己做恩澤的女人了嗎?
想到此,心裡柔柔軟軟了,像一塊隨時可以擠出水的海綿。嘴角微微顫顫地翹,眼淚飄飄渺渺的掉,「恩澤,你的媽媽接受我了……恩澤,我們是一家人了,我,是你的女人……呵呵……」她,笑了,淚,落入碗里了。
……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緩緩停在玫瑰集團的商務大廈前,門開,是許華和藍夕從車裡下了來。
「董事長您好。」
「董事長早。」
「……」
許華一進大廈,問好問早的聲音紛至沓來,一個個地點頭恭敬行禮。
今天的藍夕穿了套米色小西裝,頭扎利索馬尾,看起來乾淨清爽。她緊跟在許華身後,聽著人們對她尊敬友好的招呼聲,心下對她有了種敬佩。她想,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能獨自支撐起玫瑰集團,掌管霧城大半經濟的女人,這需要多大的能耐啊?
許華的辦公室寬敞明亮,卻布置得簡樸。她坐上辦公椅,打了個電話,「叫江經理馬上到我辦公室來。」話落,她看看站在面前的藍夕,沉說:「我暫時不會給你安排職位,你要做些什麼,學些什麼,會有人給你說的。」
藍夕點點頭,輕輕笑,心,卻隱隱忐忑。
……
在秘書台傳達電話的是位年輕小姐,時時抬眼看著前方。忽地,她眼睛一亮,立馬對著迎面走來的英俊男人嫵媚微笑,「江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