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前路漫漫
「喂!你們還能不能分出勝負了?又有人來了哦!」宮初月等的有些不耐煩,正想要催促他們,正巧看到虛空又被撕裂了一處,當即眉心微皺,心生了一計。「小姑娘家家的,這點耐心都沒有?急什麼呢?待會看著哥哥好好收拾收拾天池的這幫廢物!」震卦那邊的黑衣男子,似乎對宮初月饒有興緻的樣子,盯著宮初月看了兩眼
,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很不要臉的以哥哥自居了……
「我呸!就你們震卦還想收拾天池?真不知你們的自信從哪裡來的!」白衣男子心口泛起了一陣噁心,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對著任務對象自稱哥哥,也就只有震卦這種不要臉的門派才幹的出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別爭了,反正你們都是想要將我帶去神界,既然來了這麼多人,你們乾脆好好打一架,誰贏了,我跟誰走,橫豎就算現在將我帶走了,到了神界,還是要打!」宮初月微
微挑眉,說出口的話,能將那震卦與天池的一群人氣死!
「合著你這小丫頭片子,就是來看熱鬧的?」彼時一陣異香襲來,遍布方圓幾里,伴隨著香氣而至的,是一個身穿紅衣,萬般妖嬈的男人。
此人,雪白的長發簡單的束在了腦後,隨著他自虛空中降落的動作,而不斷的在身後搖曳飛舞。
刀刻般精緻的臉上,五官恰到好處的排列著。
他說話的時候,視線凝聚在宮初月的臉上,不曾游移半分,唇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
宮初月抬眼看去的時候,只覺得自己似是要被那一雙眼,給深深的吸入旋渦之中。
她竟然看不透那個男人!
為何她的讀心術,在這個男人面前,竟然會形同虛設?
「呵呵……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讀心術……」男人呵呵一笑,宮初月看不透他,他倒是將宮初月的小心思給看的透透的。
宮初月稍稍退後了兩步,危機感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抓她這樣的小人物,不是派些羅羅來就行了么?
為何會出現這樣強大之人?
「不是要打么?繼續吧!」男人不再看宮初月,反而是轉身看向了震卦和天池的一群人。
「魂……魂主?」震卦和天池的一群人,一個個都開始緩緩退後了,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香魂島的魂主禾詡都出來了,他們還怎麼搶人?
還怎麼打?繼續打下去,也是為香魂島做嫁衣而已,有何意義?
宮初月眉心微蹙,心下咯噔了一下,不知魂主又是什麼,在神界的地位是怎樣的?
「各位同胞們!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我要逃了!」宮初月對著血石內的一群人打了個招呼,她是必須要逃了。
眼下的格局,她勢必會落在那紅衣男子的手中,此人這般的強大,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繼續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逃!我們支持你!趕緊逃!」雲奚和容楚,還有青衣幾人,早就看那紅衣男子不順眼了,哪個男人有這般的妖嬈的,並且這男人看宮初月的眼神,還那麼的色眯眯的!
他們還得幫著夜晟,好好的盯著宮初月呢!
宮初月趁著那紅衣男人與震卦還有天池一群人說話的時候,抬眼瞅了瞅,那還沒來得及閉合起來的虛空!
為何去神界,就一定要被這些人帶去呢!
眼下就是個好機會!
宮初月默默祈禱了一句,拔腿便朝著那裂縫沖了過去。
而這個裂縫正巧是紅衣男子撕裂開來的裂縫!
紅衣男子不是沒有察覺到宮初月的動作,然而他卻沒有任何的動靜,視線仍舊落在其他幾方勢力之人身上!
「各位同胞,我感覺不太妙!」宮初月在跨進那裂縫的瞬間,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些人都是來抓她的,但是為何所有人都見到了她逃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追她?
這都是什麼鬼?
「可不就是不太妙么……」血石內的白芨,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剛才看到娘親踏入裂縫的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也是有關於神界的往事,可現在想起來也晚了!
宮初月已經進了那裂縫了!
「白芨……」宮初月滿臉黑線,誰能夠理解,她聽著白芨那稚嫩的聲音,說出這些話來的感覺?「娘親,裂縫獨屬於撕裂者,意思就是你進入了他撕裂的裂縫,進入神界就會到達他所來的位置,既然他沒來追的話,必然是料定了你逃不脫的,你所有的行動軌跡,他全
部都知道。想來其他人不來追,想必也是知道這個……」
白芨軟糯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擔憂。
他很不喜歡,剛才那個男人,更是不想要娘親落入那男人的手中。
只是,眼下的結果,似乎已經是註定了!
「我去……」宮初月氣到想要嘔血!
她逃走的目的,就是為了脫離那個男人的掌控,結果還逃到了他的老巢了?
宮初月踏在虛空中,臉上的神情有些茫然。
她還沒有經歷過這這樣的事情,前路迷惘,後路……已經沒了,裂縫已經合攏了。
「難道要在這裂縫裡待上一輩子嗎?」宮初月幽幽的嘆了口氣,心中有股壓抑了許久的負面情緒,分分鐘的要爆發出來……
「初月!你沒有退路了……」宮老爺子看著虛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這個孫女,還是這般的傻啊!那男人雖然看起來很不好對付,甚至亦正亦邪很難區分,但是勝在權勢滔天,倘若宮初月能夠在他那裡得到一絲的生存空間,那些覬覦她的勢力,在動她的時候,勢必還
要考慮一下那男人的勢力!
所以,在他看來,這並非是一局死棋!「男兒事長征,少小幽燕客。賭勝馬蹄下,由來輕七尺。殺人莫敢前,須如蝟毛磔。黃雲隴底白雲飛,未得報恩不得歸。遼東小婦年十五,慣彈琵琶解歌舞。今為羌笛出塞聲,使我三軍淚如雨!同胞們!我去了!」宮初月咬了咬牙,轉身朝著未知的前方走去,臉上帶著決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