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插翅難飛8
胡三刀在後面擺了一下手,算是給林如詩打招呼。胡三刀先開口:「林小姐,你來了我真高興。希望能把這事徹底解決。太糟糕了,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這事根本就不該發生。」
林如詩不慌不忙地說:「我希望今晚能把事情說妥,我不希望父親再受到傷害。」
「絕不會,」胡三刀誠心誠意地說,「我以我我孩子們的名義擔保他不會出事。咱們開誠布公地談談,希望你不要向你大哥那樣火爆子脾氣,使人沒法與他談判。」
費斯嘟噥著嘴說:「林小姐是個好姑娘,沒有問題,」他探了探身體,親切地對林如詩笑了一下說:「林小姐,那天晚上真對不起你,我老了,脾氣不好,可能幹這行力不從心了。我很快就要退休了。這工作真讓人受不了,整天生氣,那種滋味真難受。」隨著他的悲哀的嘆息,司機稍停了一下,對林如詩進行了搜身。
林如詩看到司機帶著微笑,沒有任何甩掉尾巴的企圖。如詩竭力保持鎮靜。轎車一直向北馳行,上了南區的高速公路,在車群中左右穿行,任何後面的車都要照著同樣的線路開。使林如詩驚訝的是,汽車是朝著人間天堂相反的方向開的,不論是誰給一格提供的情報,這個情報都是錯誤的。
轎車通過那座芙蓉大橋,把燈火通明的芙蓉城遠遠地拋在身後。林如詩竭力保持鎮靜。他們想在沼澤地里像他們幹掉胡偉那樣幹掉她,還是最後一分鐘胡三刀改變了會面地點?汽車眼看就要駛過橋頭,司機猛一打方向盤,沉重的轎車撞了一下分道板,騰空而起,彈回到返回芙蓉小城的車道里。胡三刀和費斯都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尾隨的車有沒有做相同的動作。車朝芙蓉小城方向飛馳,過了高速公路,直奔市中心。他們穿街過巷,後面沒有任何車。這時已過了九點,確信無人跟蹤,他們才放下心來。胡三刀給了其他人一支煙,但是他們都謝絕了,胡三刀自己抽了一支。對女司機說:「幹得很好,我不會忘記的。」
十分鐘后,車子在人間天堂的門口前停了下來。街上空蕩蕩的,時間較晚了,進餐的人也寥寥無幾。如詩一直擔心司機也會進來,但是她留在車裡了。
胡三刀拒絕和費斯分隔開的坐位,他們三人坐在唯一的圓桌旁。這間大廳里還有其他兩個人在吃飯,林如詩思索著他們是不是胡三刀插進來的人。即使是也無所謂。他們還沒來得及干預,事情就會結束。
費斯滿臉喜色地問:「這兒的拿手菜棒嗎?」
胡三刀肯定地說:「這兒有幾道菜在芙蓉小城是最好的,你可以試試,」唯一的一名服務員拿來兩瓶酒,給他們三人斟上了。令人驚訝的是費斯竟然不喝酒,他說:「我肯定是唯一不喝酒的警察,我見過很多人因為貪杯誤了事。」
胡三刀安撫地對警長說:「我和林小姐用英語交談,這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林小姐的英語說的比漢語都好,我想讓林小姐相信我的誠意。」
費斯笑笑說:「沒事,兩位請便,我一心吃我的牛肉乾和羊肉串。」
胡三刀開始以很快的速度用英語和林如詩談起來,「你必須明白我和你父親之間發生的事只是商業上的生意往來。我極其尊重彪叔,並願意為他效勞。你應該明白,你父親是個傳統的老式人,他阻礙了前進的潮流。我的這筆生意是新興的一項生意,大家都可以賺一大筆錢。由於一些不現實的考慮,你父親他阻礙了生意,他把個人的恩怨強加於我這樣的人。這就肯定要發生衝突。我是個有自尊心的人,不能讓讓人把意志強加於我,這樣,不該發生的事就發生了。我有後台,所有的芙蓉小城的家族都為我撐腰打氣,尤其是另一個家族是我的生意夥伴。如果這次爭執在繼續下去的話,那就是林氏家族單挑其他家族。如果你父親身體還好,這事情可能會解決,但你大哥不是你父親,我沒有任何的不尊重你大哥之意。洪一忠也不是多麼的足智多謀。所以我提議休戰,讓我們消除仇恨,和平共處,等到你父親身體好了之後再進行前面的談判。由於我極力勸說,並賠了款,芙蓉家才同意對於兒子芙蓉峰的死不予追究。我們將得到和平。現在我只是養家糊口,只是做點小買賣。我並不要求你們合作,只是要求你們家族不要干涉。這些就是我的建議,我想你是有權達成協議的。」
林如詩英語回答:「請將你準備做這筆買賣的想法講的更具體一點,我們家族將起到什麼作用,有多少利潤。」
「你想詳細地了解整個建議嗎?」
「最重要的是:我必須得到你們確切的保證,不再傷害我爸爸!」
胡三刀做了個有力的手勢,說:「我能給你什麼保證,我是個被追捕的人,我錯過了機會。我的朋友,你把我看的太高明了,我可沒有那麼聰明。」
林如詩現在可以肯定這場談判只是為了贏得幾天的時間,胡三刀又再試圖殺害爸爸。好就好在胡三刀低估了她,把她看做一個毛孩子。她裝出苦惱的表情,胡三刀大聲問她:「怎麼了?」
林如詩窘迫地說:「我可以上一趟洗手間嗎?很快的。」
胡三刀用黑亮的眼睛仔細打量著如詩的臉,如詩站起來,轉了一圈。我身上沒有什麼。林如詩面帶慍色。
費斯說:「剛才苗已經搜過了,她沒帶什麼。她搜過上千上萬個女嫌疑犯,沒有問題的。」
胡三刀不喜歡林如詩的請求,雖然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不喜歡。他看了一下坐在桌子對面的一個人。朝廁所的方向揚了揚眉毛,那人輕輕地點點頭。表示他已查過,廁所里沒有人。胡三刀很不情願地說:「別去太久,」他很敏感,顯得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