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販賣人口計劃
進了會議大廳,眾人好一番推讓后,方寧也就不在客氣,就直接做在了主位上,左手邊依次是李普、袁意,右邊是李谷、石中。看看後面空著的幾個位子,方寧又讓人把李曼和其他幾位年青一輩的小隊長叫來。待眾人坐定,沏了茶后,方寧也就先開了個話頭:「此次把眾位請來,寧是想做一個年底總結。」
「先,寧在此先謝過在座眾位,特別是溢山大哥(李曼字),近三個月來,若不是溢山大哥代我好生操練寨內的兄弟,寧也是無法安下心來讀書,寧在此謝過溢山大哥了。」說完方寧拱身朝李曼一禮,嚇得李曼趕緊跳開,嘴裡確是道:「此本屬曼份內之事,主公怎可行此大禮,豈不愧煞曼。」邊上李普眾人也是起身還禮不佚。
「在坐的眾位,這功勞我可都記在心裡頭,諸位也無需謙讓,該是怎麼樣,我心裡頭也明白,此番請諸位來一則是讓大夥聚聚,互相也好通個氣什麼的;二則嘛,今兒個也是臘月初五了,沒幾天也得是臘八日,按我們那的習俗是要喝碗臘八粥來驅驅晦氣,和和財氣的,我看這事就又得麻煩李老和袁老去準備下,也好讓寨裡頭大夥聚一聚,鄉里鄉親的也好樂呵樂呵,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李普是四老中的頭,也是他管著寨里地大小事物,這主公的問話,李普當是先回答。底下四老頭低身商量了一下,李普先道:「甚好,主公能與民同樂,我等舉雙手贊同。」
見大家沒有反對,方寧輕「嗯「了一聲繼續道:「好,這第一件事就這麼通過了,這第二件事嘛確是有點麻煩。」
大家都看著方寧等著他說第二件麻煩事,冷不丁方寧卻向李普問道:「險些忘記了,年關也快要到了,寨內各家的年貨可辦齊備了。」
李普微了會愣才反映過來道:「主公無需擔心,年貨的事,我早已同城裡一店家說好了,那可是甄家的分號,保證是童叟無欺。」
「好,那就好,雖然我們寨裡頭是窮了點,但一定要讓鄉親們過個豐盛的好年,就算是我們這些人過窮點也無所謂。」
諸人見方寧這般為寨內人著想,諧同時大呼「主公仁義。」
「好了,都起來吧,這也沒什麼,既然鄉親們當初相信我等,隨我等入了這山門,我們就得把他們當成自己兄弟般看待,千萬不可厚此溥彼了。」
「謹遵主公教悔。」
「剛我說的第二件麻煩事,就是這來年開春春耕的事,這山裡頭田少,山地多,這寨裡頭少說也是有五千來號人了,這水田旱田的可怎麼個分法。」
這確實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李普四人都皺著眉頭,深思起來。
見眾人一時半會也想不出辦法來,方寧嘆了口氣道:「以寧看,這山寨內怕是住不長久了。」這可是一個大大地壞消息,眾人一片驚疑。李普當先就驚問道:「主公此話怎講?」
「田少旱地多,肯定會出現分田不均的事,到時鬧將起來,肯定是煩不勝煩,嚴重者很可能甚至會出現離山寨而去之輩,若真如此我輩可就只能是分散開來,過上以往流浪的生活,各安天命了。」
「誰敢鬧事,我令虎當第一個砍了他的腦袋。」令虎不愧是一位猛男,直接就是拿拳頭來解決問題。
朝令虎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聽到,方寧繼續道:「而今唯一的解決辦法,確是只有開荒而得田地,可這方山周遭皆是官家的田產,如今的我們是縮在這山窩裡動也不敢動一絲,就怕引起官家的注意,這要是去霸了官家的田地,怕是又要引來刀兵之禍了。」
「曾如主公所言,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怕他官家作甚,上回不也是讓我們打得全軍覆沒了嘛!」其它眾人已經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偏是令虎這蠻貨一副無所謂地樣子。揮著把打鐵的大鎚好生威風。眾人也就當沒聽著沒見著。
確是李曼機靈,見方寧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想是已經有了主意,遂笑著道:「曼觀主公胸中早已是有了定論,吾等在此急燥也是無用,何不請主公為我等細細道來,以解心中迷惑。」好小子,有點機靈勁,看來如果好生培養一番當也算是個人才。
「是極,是極。」
見眾人都望過來,方寧也不作做,清了清嗓子道:「其實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難,近十多天來,寧是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已是有些眉目,所以今日才將眾位一併叫來商討這件事。」
「如今我們寨內已是有五千多人口了吧?」
「是一千三百戶,共計五千九百零八人,其中青壯三千九百七十五人,除一些必要外剔除的人員外,共計三千人整加入軍隊。」
「李老辛苦了。順便提一下,昨日寧往寨內各處走了走,據寧觀察,寨內的地方已是不怎麼夠住了,好些新近投靠我們寨的人已經是把家搬到了半山腰上,李老盡量給安排一下。別讓人家有怨言才好。」
「是,主公」
「言歸正傳,這要解決這個田地的問題,還是剛才我說的那樣,我們得去種這山下的良田才好,可這想名正言順的去種又不讓官家對我們怎樣,確是要想個妙法。」
「請主公明示」
「過個幾日即是臘八日,袁老和石老可多帶些錢帛之物隨我去趟城裡的袁家及累家,這一來是為我們上次的不得以行為略表些歉意,二來順帶的也是想拜訪下這方城的兩地頭蛇為我們在郡里多說上幾句好話,這方城縣的縣令不是至今還空著嗎?若是謀得這官位,何愁沒良田可種。」
聽方寧這麼一說,眾人都是恍然大悟,連連拍手稱好,只是這李普確感到有些擔憂,只見李普皺了皺眉,深思了會才道:「主公此計若可行確是能有柳暗花明之效,只是此計是否有些不實際?這半年前我們就逼過這袁家和累家一次,現如今我們又去找這袁累二家為我等求官,先不說這袁累二家是否肯答應合作,怕是求官不成反是失了臉面又失了財,更甚怕會引來郡守大人的懷疑,疑是我等內部出了問題,反而促使太守大人從猶豫中做出決定來,來年開春兵攻打我們山寨那可如何是好。有了上次的教訓,這太守大人到時會派多少兵來我們不得而知,但必是兵多將廣,我們將拿什麼去抵擋。更何況入秋前寨內與郡國兵的一場大戰,我們可是全殲所有來犯之郡國兵,我們都還不知道這太守大人來年開春會是怎麼個處置我等,今時今日我們卻又去求官做,這太守大人能答應嗎?」
李普的話就如一潑涼水,澆的眾人原本火熱的心是巴涼巴涼的。
「能,一定能!呵呵!」方寧確是蠻不在乎那些個小問題,直接是輕鬆加愉快地否定了李普所有的問題,明年開春那太守有得他忙的呢。嘿嘿。
「還請主公明示。」
「此法也是寧剛一時靈光突現,成與不成還得等明日試過才知,這裡就恕寧賣個關子先。」
也不管他們是怎麼樣的反映,方寧直接提出了第四個問題:「現在我們在討論一下最後一件事情,也是一件大事,需得眾位好生考慮。」
聽說還有大事,眾人也就正襟危坐,等著方寧講。
「今年年景不好,今秋又是一個大旱災年,整個幽州境內,甚至於冀、青、並、兗、豫各州皆是顆粒無收,流民遍地都是,至從入冬以來,這凍死餓死者更是不計其數,同是我大漢子民,皆是我同袍兄弟爾,吾每想及此確嘆無能為力,確是不勝悲傷。寧經反覆思考,今決定把寨內眾人的口糧再緊一緊,也好勻些口糧出來,救濟更多受苦的同袍們。眾位以為意下如何?」
再坐的眾人確是一片目瞪口呆的看著方寧,看的方寧一陣子心虛,心裡直嘀咕,莫非我這拉人口計劃給識破了?可話已經是說出了口,想收也是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忽悠下去:「眾位莫不是有什麼問題,直管提,寧知道這事提的是有些冒昧,畢竟這是觀乎到眾人的身家性命的事,眾位也得好生考慮清楚。其實以寧看來,大家也不用怎麼擔心,只要緊張這麼的一兩個月就行,待熬到來年開春,這滿山地的野菜、野味的,也是能糊飽肚皮的。寧只是想能多救幾個同胞兄弟就多救幾個,雖說我們這寨裡頭救不了幾個人,但也好在是盡了這份心力,良心上也是好過上些,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主公高義,我等萬分不及,我等願聽從主公安排。」幾乎是同時地,廳內十多人同時跪在地上唱起了被征服。畢竟曾經的他們也是這流民大軍中的一員,如今能得安生,怎可忘本,就像主公說的,同是我大漢子民,即是我同袍兄弟爾,同袍有難,兄弟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嘿嘿,成功了,方寧心裡大呼痛快,確是趕緊站起身來回禮道:「眾位這無量大德,寧謹記了,那寧也就不客氣了。李谷、李曼。」
「末將在」
「末將在」
「從明日起,你二人各帶二十人先行下山,到涿郡周遭去招引流民。若是能擴散開來,整個幽州地界都可去得。」
「末將遵命」
這時一旁沉思多時的李普卻開口道:「稟主公!經普暗下里粗略算來,寨內餘下的口糧及錢糧物什若要堅持到來年秋收,此番怕是最多只能招到二千人左右。」
「那要是只估算到來年陽春二三月間呢?」方寧不由問道,這可是個很關鍵的問題,人若是招的少了,還不如自己窩在山裡頭吃地飽飽地得了,什麼同袍兄弟什麼的,哪還顧得了,要是自己都要被餓死哪管得了別人呢。
「這。。。保守估計的話應是夠二萬五千左右的青壯一日一頓的口糧。」
方寧點頭很肯定地嗯了聲對著李曼道:「溢山大哥,就按五萬人的指標去招,不要怕寨內會沒口糧了,若是真到那一步,我們在想辦法,我們得先接濟大夥,把眼下這個冬天給過了在說。」
「是,末將定不辱命。」李曼激動地應道。如此為民著想,寧願自己挨餓受苦也要多救流民的主公,怎麼不令這位年輕地小將激動。
「去吧,記得好生照顧自己,袁老和石老也先去準備一下,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散了,李老先留下我還有點事要跟你說說。」
李普留了下來,誰也不知道方寧跟李普說了些什麼,還沒到一盞茶的時間,李普就面帶苦色地出來了,後來大家看到李普把李曼和李谷二人拉到角落裡,好好地說了一通話,也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給讀者的話:
***昨天線路檢修,停了一天的電,好讓人鬱悶,現在才現愛迪生他老人家的偉大,哎!!!米有光的日子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