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被俘之人
鳳國,皇城,皇宮之內。
白天擎坐在大殿之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臉上帶著風淡雲輕的微笑。
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從陳國抓來的那些人其中的一部分。這裡的,是陳國大殿之上的朝臣,都是官階在五品以上的。
算得上,是陳國的國之棟樑?
想到這裡,白天擎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顯了。
他們看著眼前的國師,看著他的臉,最初的畏懼消失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硬氣。繼軒轅鳳棲之後,軒轅飛羽也因病過世,所以現在繼承皇位的是軒轅南煙。這個軒轅南煙荒淫無道,整日流連男色,且手段狠辣,暴政連連。
曾經因為聽不慣大臣的諫言,直接將大臣當場斬殺。
並且,擅長用蠱,用蠱蟲控制大臣的生死。
整個鳳國,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與世無爭,但是作戰裝備精良的國家。而是一個野心勃勃,亂用暴政,四處掠奪的侵略者。
原來,這血雲都是他們整出來的。
尤其是,現在在上位的人,並不是那個難惹,暴虐成性的軒轅南煙。而是,這個看上去,好像是好好先生的國師。
這個國師叫什麼名字來著……玄機。
修道者,應該會心存仁慈之心吧。
就在這個時候,這些人最初的畏懼之心,轉瞬間變成了憤怒。
一個身形壯碩的武將先一步上前,大腳一跺,感覺氣勢昂揚:「你們鳳國竟然使出如此殘忍的手段,你們跟著新皇就不怕受到所有國家的一致譴責嗎?」
這話一出,幾個大臣紛紛上前符合。
「是啊,是啊,竟然利用毒蟲攻擊我皇宮,傷我朝廷命官,好不要臉。」
「簡直就是暴虐殘忍,我現在都記得當時的模樣。」
「是啊,這般暴虐成性,怎麼做得了國君。我看這鳳國,遲早要亡了!」
慕敬言也在當中,他被強行擄來此地,心情自然是不好,身為一國丞相,竟然變成了階下囚,這是他萬萬不可容忍的。
更何況,他的女兒是皇后,女婿是皇帝。
「你們鳳國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利用這種陰險惡毒的妖術將我們這些人綁在這裡,就不怕天下之人恥笑嗎?告訴你,你們最好現在就放了我,我的女兒可是陳國的皇后,而女婿則是皇上。我,是當朝的國仗。」
說著話,那腦袋抬的高高的,一臉倨傲。
自從自家女兒當上皇后,且皇上不納任何一個妃子,他的仕途簡直就得到了絕對的擴張。
這些朝臣,哪一個敢不聽他的話。
這種委屈,他怎麼能承受。
這話一出,坐在上位的國師微微揚眉,多看了他一眼:「原來是國仗大人,幸會幸會。」
國師笑的風淡雲輕,且和善,這讓慕敬言更加得意。
他以為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震懾到了眼前的人,所以,這個人才會單獨對自己這麼說。甚至,覺得他那雙微笑的眼睛中……是害怕,還有羨慕,外加愧疚。
「國師大人,你若是現在就送我們回去,然後跟我陳國的皇上籤立和平條約,奉上一些好的利益,或許我們皇上不會太過在意,也不會聯合其他國家共同對抗你們鳳國。畢竟,國與國之間的有一些矛盾和爭鬥,都是十分正常的。」
這話,聽上去是在出建議,其實就是威脅。
威脅白天擎。
白天擎再次笑了起來:「其實,這一次,請大家來的人是我,而非南煙陛下。」
這話一出,慕敬言當場就楞住了。
而剛剛那個第一個發出聲響身體健碩的武將,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憤怒情緒:「格老子的,竟然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一個小小的國師,你當自己是……」
話音未落,一個鋒利的利刃順勢而出,直接將他的頭顱斬掉。
一個鮮紅的頭顱落在地上,眼睛還睜的大大的,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恐懼。
而那身體,依然屹立在不遠處,脖頸之處正大量的噴洒出鮮血。
那殷紅的血,噴射到距離不遠的慕敬言臉上,殷紅的血帶著溫熱的氣息,迷濛了他的雙眼。
其中哪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發次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後當場昏倒。
而剛剛那提劍殺人的人,就是那大戰之時出現的黑影,猶如鬼魅,卻在這一刻變成了人形:「膽敢侮辱我們主上,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桀桀桀……」
那笑聲,邪獰無比,帶著一種讓人連骨頭都發冷的感覺。
那些剛剛想要符合那武將,氣焰囂張的人瞬間成為了隔夜老油條,沒了火氣,甚至……心裡全是冷涼之意。
白天擎看著地上的一魈,微微皺了皺眉頭:「一魈,你總是這樣。你可知道,這裡不是陳國的皇宮,不需要打掃,你留下這樣噁心的一個東西……實在是礙眼。」
這話一出,一魈明顯的嚇了一跳,立刻跪在了地上:「是手下思慮不周。」
白天擎微微抬手,有蠱蟲從他的身體後面爬了出來,迅速的將那人頭和冒著血的屍體蠶食掉。甚至連骨頭都不剩……只落下一個血色的衣衫。
直到這個時候,慕敬言才反應過來。
這國師,太可怕了。
而且,真正能夠操縱這些可怕的蟲子的人,竟然是他。所以,他剛剛看他的眼神,不是敬畏,不是害怕,更加不是討好。
是一種嘲笑,嘲笑自己自不量力。
就在這思量之間,有蠱蟲爬上了他的衣服,他驚叫的想要將那蟲打掉。
因為,就是這種蟲子將那王豪瞬間變成了一件血衣。
就在這個時候,白天擎突然說話了:「國仗大人是嗎?這蠱蟲只是想要幫你將臉上的鮮血清理乾淨。你若是這般用力的攻擊他,他可是會發怒,會咬傷你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蟲子上面可是有毒的,一口足以致命。」
這話一出,旁邊一個濺射到鮮血的人也正在拍打那蟲子,只不過,他似乎拍到了。那蟲子顯然被激怒,於是被那蟲咬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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