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葯有毒!
蘇瑾玥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君冥夜對著蘇瑾玥綻開一抹清華瀲灧的笑,溫潤好聽的聲音邪魅低沉:「非也非也,本王與你是同類人。」
言下之意,蘇瑾玥再嘲諷他,那麼就是同時在嘲諷自己。
蘇瑾玥聞言,心中氣極,好個腹黑狡詐的男人。
等等……剛才他自稱本王,如此說來他還是一位王爺了?
「過來。」君冥夜那邪魅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瑾玥微微蹙眉,過去?
他叫她過去她就過去,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更何況,此時那樹椏上已經幾乎沒有位置了,她上去了坐哪兒?
難道坐他腿上嗎?
想想都不可能好嗎?
然而,在蘇瑾玥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忽然,她感覺眼前一花,身子一動,再眨眼,她已經身在樹頂,而且竟然真的穩穩地坐在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懷裡!
蘇瑾玥哪裡是會讓人隨便佔便宜的?她下意識地一記手刀劈向君冥夜脖頸動脈處——然而君冥夜的反應當真是快,還沒等蘇瑾玥的手劃過,他就已經單手將蘇瑾玥的手抓起反交在後。
不過,蘇瑾玥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是肯輕易認輸的。
只見她抬腿就想踹君冥夜的下面,也幸虧君冥夜反應快,迅速放開了蘇瑾玥,及時的閃過那要害之處,不過那腳也踢在了君冥夜的小腿上。
「嘖嘖,小丫頭你可真夠狠吶!要不是本王閃的快,後半輩子可就玩完了啊!」君冥夜哀怨道,語氣里滿是戲謔,眼裡興味十足。
看來今天跑來大將軍府果然是個不錯的決定,沒想到竟碰上這樣一場好戲。還從來不知道大將軍的幾位小姐竟這般有趣呢。
傳說中白痴愚蠢的卻反而機靈聰明;平日里被捧到天上的,卻被整的狼狽凄慘。
這丫頭年紀小小,頭腦機靈的很,詭計迭出,身手倒也可以看看。
「嘁,少管閑事,茗才會長!」
蘇瑾玥冷冷的說道,然後收回目光,跳下梧桐樹,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個冷酷高傲的小傢伙!」君冥夜淡然一笑,隨後也跟著跳了下去,去追上蘇瑾玥。
他好不容易找到個比較感興趣的人,可不能因此就放棄了。
君冥夜忽然有一種找到同類的感覺,一種找遍了全世界才終於找到自己同類的那種奇妙感覺,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他對蘇瑾玥越發的充滿了興趣。
*
流雲閣。
這是將軍府最偏僻的院子,荒草叢生,樹影婆娑,晚上一個人,真會被那些搖搖晃晃宛如鬼影一樣的樹給嚇一跳。
自從她娘去世之後不久,就有大夫說她身患重疾恐怕會傳染,讓她搬到這座荒廢了好久的院子里。
她以前住的碧水院,現在是雪姨娘和二小姐蘇清住著。
蘇清經常虐待她,但似乎那雪姨娘好像沒有特別的苛刻她,她重病纏身,還經常給她送葯吃。
不對,送葯!
蘇瑾玥似乎想到了什麼,推開流雲閣的門,飛快回到清冷黑暗的房間,點了蠟燭,拿起平時雪姨娘送來的藥罐子聞了一下。
迅速皺起眉,果然有古怪!
這藥罐里有微量的毒藥,一次服用不會致命,但是時間長了,身體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最後全身癱軟,不死也只能在床上躺一輩子。
好毒啊,怪不得蘇瑾玥的身體一直這麼差,就連她娘在世的時候,請了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
這種微量的毒很難讓人發覺,也只有蘇瑾玥這種在現代接受過各種毒藥測試的人,才會一聞便知。
好一個雪姨娘,想我娘待你也不薄,沒有我娘,你現在也只是個沒有名分的外室,你不知感恩,反而用這麼狠毒的手段害她的女兒!
蘇瑾玥坐下來,慢慢理順了氣。現在不急,這些人,她會一個個慢慢收拾。
死,太便宜她們了!
蘇瑾玥眼裡閃過一絲狠戾,這些賬,她會慢慢跟她們算清的。
忽然,蘇瑾玥想起剛剛那個男人一直跟在她後面的,現在應該看見了她這些奇怪的動作,並且已經起疑了吧。
算了,管他呢,她跟他又不熟,而且她看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蘇瑾玥也沒管那麼多,朝暗處看了一眼,便朝著裡面走去,沒也有理會暗處的君冥夜。
進入裡面,蘇瑾玥便朝著那唯一的一張床走去,說是床,倒不如說是一塊粗糙的木板,躺在上面就跟躺在滿是石頭的地面上差不多,特別不舒服。
旁邊還有一張只有三隻腳支撐著的搖搖欲墜的桌子以及一把快散架了的椅子,桌子上還有幾個破爛的小瓷碗,看上去真是好不凄涼。
看著這些,蘇瑾玥也沒管那麼多,抬步朝那木床走去,然後坐下,蘇瑾玥現在也沒什麼困意,試著在榻上打坐,運了一會兒氣,奇怪的是,每一次靈氣沉入丹田中,就會立刻消失得乾乾淨淨。
「kao!還真是一個廢物!」蘇瑾玥暗罵道。
病弱就算了,連靈氣都無法凝聚。
蘇瑾玥將身體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有些苦惱,這丫的不緊病弱,還有一些經脈堵塞,難怪不能修鍊。
現在首要目的就是先將經脈打通,其餘的慢慢來。
心動不如行動,蘇瑾玥當即就在找銀針,可是,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可能有銀針這種東西?連一根繡花針都沒有!蘇瑾玥不由得嘆了口氣。她也真是服了。
忽然,蘇瑾玥腦海里出現了一張絕色無雙的臉,蘇瑾玥揉了揉眉心,心想:那男人既然自稱本王,應該不缺這些東西的吧。
想到這,蘇瑾玥便朝外走去,在君冥夜的面前停下,蘇瑾玥微微仰頭,對君冥夜道:「喂,你身上有沒有帶銀針啊?有就給我唄!」
君冥夜挑挑眉,調侃道:「問別人要東西是你這樣的態度嗎?」
「態度?呵呵,那偷看別人的好戲這就是你的態度?」蘇瑾玥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哦?偷看?怎麼能這麼說呢!好戲難道不是給人看的嗎?再說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何來偷看一說?」君冥夜滔滔不絕的道,說完還挑釁地看了蘇瑾玥一眼。
那樣子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蘇瑾玥氣極,冷冷的說道:「再怎麼說這場戲也是我布置的,你既然看了總得給些門票費吧。其他的我也不要了,就給我一套銀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