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罪釋放
皇上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兩個皇子,平時都不見人影,現在這會兒怎麼不約而同的來到朝陽殿。
「你們倆今天是有什麼事情啊?竟然想得起來看朕。」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這麼久沒看到他倆同框過。
他二人皆面露難受,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便朝皇上跪下磕了一個頭。
「聽聞父皇羈押了一名女子。」
還是王仁彥憋不住先開了口。
皇上此時淡淡地看著王仁彥:「哦,你們怎麼知道?」
王艷彥桀適時插話:「父皇,孩兒與顏府的小姐多有接觸相信顏小姐並非心腸歹毒之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此時皇上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們:「所以你們倆都是為了同一個女子而來?」
王仁彥回過頭看了王彥桀一眼,王仁彥回頭的時候正巧看到王彥桀也在看著他。
兩人對視一眼重新回過頭,一臉恭敬的說道:「還請父皇明察秋毫,不讓無辜之人蒙冤。」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皇上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這顏府二小姐竟有這麼大本事,能讓你二人一同為她求情,看來也絕非等閑之輩。」
王彥桀沒有接皇上的疑問繼續說道:「父皇,您就聽萱妃娘娘的一面之詞,便定好了顏小姐的罪,這是不是太輕率了?」
「難道你們以為宣妃會拿朕的孩兒來對付顏家的庶女嗎?」皇上有些不悅。
「此事畢竟是出在顏府,何不傳顏宏書前來。」王仁彥試圖從顏宏書那裡打開突破口。
皇上此刻略一思忖,顏宏書肯定不敢欺君罔上,兩個都是他的女兒,手心手背,就看他的了。
皇上嘆了一口氣:「也罷,傳顏宏書進宮覲見。」
「多謝父皇。」王仁彥和王彥桀齊聲說道。
天府大牢了中迎來了一個人,待來人揭下裝飾頭帽子后,顏青才發現原來是他的師傅喻帆。
「師傅,你怎麼來了?」顏青本坐著發獃,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便高興的叫了出來。
喻帆沒理顏青突然的表情沒好氣地說:「青兒,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顏青陷入深思中,但竭力保持鎮定,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委屈巴巴的叫了聲:「師傅......」
喻帆凝視著顏青半響,長吁出一口氣,淡淡的安慰道:「青兒,你也別灰心,聽聞九皇子和五皇子都去皇上那裡求情了,你就安心的在這裡等著,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被放出來了。」
顏青此刻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神情,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師傅,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想大夫人恨得是我,我不想連累了旁人,特別是彥哥哥,他為了我已經折騰好幾趟了。」
「丫頭,你可不能這麼想,他們自願的,反倒是你我覺得有一些不單純的感情可以放下了。」
喻帆的話是有所指。
顏青以為喻帆說得是秋月,回憶起這麼久以來的點點滴滴,有些傷感:「秋月從進入流霞苑以來,我就對她情同姐妹,從不曾有任何隱瞞,沒想到最後還是背叛了我。」
「青兒你知道,我說的並不是那個丫頭,我說的是......」喻帆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說話的空隙,便有人進來換班,在獄卒的催促下,喻帆無奈只好起身,臨走之前告誡:「青兒,我看著大牢裡面也不安全,你可要萬事小心。」
顏青點點頭:「你放心去吧師傅,我會注意的。」
王仁彥在顏府開始緊鑼密鼓的搜查,可是事發地已經被處理過了,沒有任何痕迹。
本來皇上是想讓顏宏書出來指正的,沒有想到顏宏書模稜兩可,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皇上和他們兄弟倆各執一詞,後來實在沒有辦法,才讓他進入顏府來查實。
他始終是相信顏青是清白的,在這時王仁彥突然想到了平時跟在顏青身後的那個丫鬟秋月,自從顏青出事以後,都是老嬤嬤在接待他,一路配合著他,但是那個丫頭呢?她去哪了?
一個上了年紀婢女喬然匆匆忙忙而來,見他連忙跪下:「還望殿下為二小姐做主啊,她是被冤枉的。」
當時出事的時候,喬然和文秀淮就在暗處守著,就等顏青上鉤,可是她卻來不及去通知顏青,只好眼睜睜看著顏青一步步走入敵人設計好的圈套,當年為了報蕭媚的救命之恩,一直潛伏在文秀淮的身邊,現在見蕭媚已經遭到毒手,這顏府不呆也罷,就想說出實情就想逃離顏府。
王仁彥正愁無法找到突破口,送上門來怎麼叫他不激動,他靠近喬然一把拉起:「這位姑姑,你說的可當真?」
二人剛接上頭,便見秋月也匆匆跑了過來,和喬然不同的是秋月跪地的時候滿臉淚痕:「九王爺,奴婢是來贖罪的。」
王仁彥又是一驚,又來一個?瞪大了眼睛看著秋月。
「奴婢願為小姐作證,當時確實沒有推宣妃娘娘,是奴婢看錯了眼。」
自從顏青被關押到天府大牢之後,她輾轉反徹,難以入眠,如今見到王仁彥便豁出去了,她決定毫不猶豫的說清楚了整個情況。
當秋月和王仁彥說話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春花尖細的嗓音:「秋月,你胡說什麼?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顏府的人豈是你能嚼舌根的。」
秋月驚慌的身子疲軟在地上。還是被她跟過來了。
「九皇子殿下,奴婢這個妹妹最近有些精神不正常,奴婢這就帶她回去。」春花說著就要拉走秋月。
秋月死命掙扎:「表姐,我不能再幫著你們冤枉好人,你放開我。」
王仁彥見春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大膽奴婢,你是當本王不存在嗎?」
馬亮見狀立馬跟了過來,豎著劍在春花面前,春花饒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只好甩開秋月的手,冷冷的警告了她一眼。
王仁彥當機立斷詢問秋月:「秋月,你可願為你家小姐作證?」
秋月有些緊張的看了春花一眼,猶豫著不敢開口。
喬然這時插話了:「環王殿下,奴婢願意,奴婢願意把看到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殿下,奴婢願意指正。」秋月見喬然開了口,也不再猶豫,她不傻,這是她唯一贖罪的機會。王仁彥一回到宮中就去覲見皇上,皇上一臉驚奇的看著他,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當王仁彥把秋月帶到皇上跟前,說明白原委之後皇上大怒
「來人,把萱妃給朕叫過來。」皇上臉上是憤怒的表情,他不僅僅是因為。因為有人栽贓陷害,而是居然敢騙他。
不多會兒,公公便領著一人緩步走來。好像還沒好利索,整個人走的很慢,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
還在裝,她居然現在還沒有認錯,還在裝一副苦苦楚楚可憐的樣子。
「宣妃,你可知錯?」皇上一臉嚴厲地看著訊飛,讓萱妃不寒而慄。
王振艷也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宣肺,就是這個人差點害掉了親愛的性命。
顏萱似乎也覺察到大殿之中有一絲不對的氣氛,但是一向正經鎮定自若的她,也有點慌了:「皇上,不知臣妾何罪之有?」
「到現在了,你還不知悔改。」皇上凝視著顏萱。看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可認識台下的人?」
顏萱這才注意到台下跪著一個婢女,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便皺著眉頭詢問皇上:「皇上這個人的確是有點眼熟,但是臣妾一直頭疼想不起來,可能是受了流產的影響,近日感覺來頭暈乏力,記憶力衰退......」
皇上白了顏萱一眼,還在裝,這件事從始到終都是一場鬧劇,看來宣妃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便轉頭看向王仁彥:「彥兒,也讓這個婢女說下,具體宣妃怎麼受的傷?」
王仁彥深深的看了顏萱一眼,這麼久以來青兒的受的罪,必加倍奉還,轉頭便向皇上說道,「啟稟父皇,這個婢女是顏青小姐的貼身婢女,她親眼看見,當初是宣妃娘娘自己跌倒在地,青兒去攙扶卻誣陷。」
又看了秋月一眼:「秋月,你將你那天看到的是真相,如實向皇上說明,如有半個字假話,皇上必定不會輕饒。」
秋月埋著頭回答了一句是,便開口說出了原委:「啟稟皇上,奴婢是顏家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奴婢已經侍奉小姐有半年之餘,當初是大夫人把奴婢買來送給了小姐,事發當天奴婢同小姐一起外出回來,便看到宣宣妃娘娘已經倒地不起,我當時還勸小姐不要去攙扶,恐怕有詐,但小姐心地善良,不忍心便上前去攙扶萱妃娘娘,沒想到卻被萱妃娘娘反咬一口,說是小姐推倒所致,然後突然又湧出很多侍衛,把我和小姐團團圍了起來,我們沒法脫身,小姐也被帶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有半句假話奴婢甘願人頭落地。」
顏萱聽到此處,臉色已經鐵青。
「皇上,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丫頭,臣妾不認識,為何要冤枉臣妾?」顏萱渾身的血液不停翻滾,早已不安穩。
皇上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冷冷的看著顏萱,說道:「宣妃失德,貶進冷宮,不得朕意不得外出。」
王仁彥此時提醒了一下皇上:「那青兒呢。」
皇上低頭看了王仁彥一眼:「顏府二小姐小姐此番被人設計陷害,無罪釋放。」
王仁彥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皇上已經不耐煩了,於是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