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溺死蓮花節
轉眼就過了十日,至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后,誰也沒在找過顧千柔的麻煩,顧千柔也過的自在。
三王爺為了讓顧千柔加緊的想出能在太后賀壽筵上博得頭彩的節目還將自己的貼身丫鬟賞給了自己。
還有五日的時間,顧千柔也是煩的心亂,手不停的敲擊著桌面。
三王爺新賞的丫鬟杏兒看著顧千柔焦慮的樣子,捂嘴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認真的,王爺看摺子也沒有你這樣」
顧千柔擰眉「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事情,不拿出個像樣的東西,非惹怒了你家主子不可」
「但是我覺得還是散散心的好,王爺做什麼事情沒有思路的時候也會幹些別的」
見顧千柔猶豫,杏兒眨巴著眼睛說「今天晚上是蓮燈節,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會放燈,祈求一年的順利。若不然你和我去,我給你準備燈?」
看著杏兒-可憐-的模樣,顧千柔破涕為笑,美眸的焦慮也數盡退去,:「好,今天就放縱一天,辛苦杏兒為我準備燈啦」
柳居
柳眉穿著一身紫色的薄紗,妖媚至極,半卧在貴妃榻上,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
嬌媚的聲音響起:「明月」
「夫人,在」
「昨日王爺在誰那留宿了?」
明月的汗珠緩緩的掉了出來,若是夫人不高興,免不了一頓毒打,夫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回···回夫人,王爺在林院···哪也沒去」
柳眉半睜著雙眼,勾唇笑道,「哼,這還不錯」
忽然像想起什麼一般,睜開了眼睛,「我問你,最近王爺可去內個賤人那?」
咕嚕
明月咽了一口塗抹,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回夫人,去倒是沒去,只是···把貼身的丫鬟給了她···」
「杏兒?」柳眉厲聲問道
明月沒敢說話,頭更低了
她不敢看柳夫人,此時的柳夫人就像一條毒蛇,面目猙獰
「你過來」說完就拽著明月的頭髮,附在明月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天黑的很快,顧千柔現在還是有點不能適應沒有電的生活,好在王府里總是燈火通明的
杏兒拉著她來到了三王府中的一個池塘,池塘雖然不是很寬卻是很深,彎彎曲曲的支流包圍了整個三王府
顧千柔和杏兒,把點著蠟燭的燈放入水中,許著願望
杏兒看搖光認真的樣子好奇的問:「你許的是什麼願望?」
顧千柔一本正經的打趣道:「這可不能說哦,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池塘上面一時間多了好多蓮花燈,肥厚的荷葉,在夜晚蠟燭的映照下更加婀娜,彷彿一個正在綻放的少女
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跑來,「顧姑娘,琴夫人落水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顧千柔的耳朵里:「人命關天,在哪裡?」
顧千柔在現代的時候,大學里學過急救課程。也沒多想就和那個從未見過的小廝走了過去。
果然,在池塘的最深處,發現了一個俯卧朝下的女子,在冰冷的水中,女子的頭髮已經散開,泡的還有些浮腫
「估計···」顧千柔的話還沒說完小廝就大喊:「來人那,殺人了」
說完,一個打挺,"噗通"小廝跳進了水裡留下顧千柔尷尬的站在原地,這?玩的是哪一出?
杏兒在旁邊著急的說「千柔,你先別急,我去找王爺」
一身綉著祥雲圖案袍子的三王爺坐在雕花椅子上,黑著臉。
「搜」
就一個字,彷彿是在嗓子里擠出來的,不怒自威。陰森的眼神里透出火氣,彷彿是閻羅殿的鬼魅魍魎
剛才陷害搖光的小廝,此時已經在水中被撈出,估計是打挺的時候用力過猛,臉上還夾帶著淤泥。
「你說,剛才發生了什麼?」臉已經黑到極致的三王爺,用泛白的關節指了指小廝
小廝磕磕巴巴的說:「回稟三王爺,小的···剛才陪自家的主子放燈,誰知這顧姑娘過來邀請琴夫人一起放,還沒等琴夫人反應過來一把就將其推入水中」說完還看像顧千柔,一副隨時能嚇尿褲子的樣子
「哈哈」顧千柔乾笑了兩聲,彷彿聽見天大的笑話
「空口無憑,在說我和你家主子無冤無仇我推她做什麼?」
小廝漲紅了臉「現在死無對證,憑你怎麼說,只是可惜了琴夫人,琴夫人向來對下人很好,沒想到卻造此毒手」說完還假意的摸了摸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顧千柔勾唇,淺笑「真是欠你一座小金人啊,若是你指正與我,不如我們對峙如何?」
柳梅見小廝落了下風,一把挎上了三王爺的胳膊,用酥胸蹭道:「王爺,這顧千柔向來口齒伶俐,這次竟然淹死了琴姐姐,你一定要給姐姐報仇啊」
「夠了」三王爺拍案而起,「查,給我查,若是知道了是誰下的毒手,定要砍下她的胳膊腌在酒缸里」
丫鬟和小廝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連累了自己。
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袍的太醫跪在三王爺的膝前:「回王爺,琴夫人已經...」
三王爺半睜著低垂的眼睛,看不出喜悲
柳梅看三王爺無動於衷,心裡急的像著火一般。淚眼婆娑嬌滴滴的道「王爺,現在人贓並獲,一定要為姐姐報仇啊」
原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為了要置於死地,可惜搭上了無辜的性命
顧千柔繞著小廝走了一圈,「既然,你指正於我,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會看在你家死去主子的份上老實回答?」
細密的汗珠緩緩的淌下,跪在地上的小廝怕是已經到了極限;顫顫巍巍的在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好字
「好,那我問你,你說我推了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在被我推入水時可是活著的?」
「當...當然」
「既然是活著的,想必大家都知道,一個活人被猛然推入水中,都是會掙扎的,掙扎的時候溺水大多是直上直下的沉於水中,為何琴夫人是仰卧?」
「這...」小廝沒想到顧千柔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間啞口無言
「我在問你,今天的蓮燈節開始距現在不足兩個時辰,如果琴夫人被我推入水,又怎麼屍身腫脹?」
小廝沒有說話,頭也不抬直接暈死在了地上
顧千柔看了一眼小廝,對王爺說:「若是王爺還有疑慮,大可請仵作來檢驗下屍身」
三王爺擺了擺手,指向小廝說「來人,給他弄醒,我到要看看,是誰指使」
周廣得了命令,命人抬了兩桶井水,澆到了小廝身上,小廝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周廣拿著劍架在小廝的脖子上:「說,誰指使你的?」
小廝用旁光瞟了一眼柳梅
柳梅陰狠很的看著小廝道:「王爺,三王府大都是家生奴才,不知道他的家人是否參與呢?」
小廝跪在地上猛磕頭:「王爺,今日之事,就是小人看顧千柔不順眼而為之,沒有任何人指使,求王爺放過我的家人」
三王爺戲笑道:「你也知有家人,琴兒向來對你們不薄。來人」
說完手一揮,「把這個奴才手腳砍了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他的家人逐出三王府」
十五日已過,也迎來了太后的生辰
三王府早早的就裝扮了起來。此時的顧千柔正在屋內呼呼大睡。
杏兒穿著一身淡粉色的夾襖,站在外面敲門「千柔,千柔該起床了」
顧千柔對著空氣一頓"拳打腳踢"之後,懶洋洋的回了一聲「哎」
去賀壽的人在庭院集合,準備坐著馬車去皇宮
顧千柔梳著雙刀髻,淡青色的長裙,梅色的腰封,肩膀兩處點綴著金黃色的珍珠。
頭飾簡單卻不寒酸。畢竟是太后的生辰,宮內的娘娘和女眷眾多,不易打扮的過於華麗。
杏兒拿著包袱說:「千柔,王爺已經吩咐你與他共乘一輛馬車,我就在後輛馬車中,有事你叫我便可」
千柔點了點頭,轉身坐到了馬車中
車內雖然沒有以往電視劇中描述的豪華,卻也算是舒適安逸;角落的鍍金青龍香爐在孜孜不倦的吐著香氣···
約莫是三王爺來了,顧千柔聽見車夫說了聲:「三王爺」
三王爺穿著一件湛藍色的長襖,只是這長襖中夾雜著金線,遠遠望去熠熠生輝,越發顯得三王爺臉色白皙。
說話間三王爺已經上了馬車;一上馬車,三王爺就坐在角落閉目養神。這是住府半月來,顧千柔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三王爺;墨黑色的頭髮如上好的綢緞,劍眉下的五官如刀雕刻一般。
伴隨著車夫的一聲「駕」馬車徐徐的向皇宮的方向走去,車外不時的傳來鞭子抽打的"啪啪"聲。
「看夠了嗎?」薄唇輕啟,字如珠璣。
尷尬透頂。為了緩解尷尬,顧千柔抓起盤中的瓜子;「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吃瓜子嗎?」
為毛感覺更尷尬了呢?
「馭~~」外面的車夫忽然間停車
馬車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而顧千柔更是毫無準備的把手裡的瓜子扔了出去,猛然的躺到了三王爺的懷裡。
有那麼一瞬間,顧千柔竟然覺得還挺舒服。
馬車內的氣氛曖昧到了極點,此時的顧千柔就像90°的水,將沸未沸,外表波瀾不驚,內心卻暗流洶湧。
「看來不只是沒看夠」
「我···」
「發生了什麼?」三王爺並沒有給顧千柔解釋的機會。
顧千柔坐起了身,尷尬的抓了抓頭髮。還好此時三王爺沒在說什麼,如果在多說一句,三王爺就會看見顧千柔那漲的像西紅柿般飽滿、薄皮的臉。
回稟王爺,六王爺凱旋歸來,進景復命」
言下之意就是需要給六王爺讓路。
「該死」三王爺的拳頭緊握,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