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植物人的迴光返照

第9章 植物人的迴光返照

顧千柔躺在病床上,頭腦有了意識、身體卻不能動彈,全是的疼痛感讓顧千柔招架不住,秀氣的眉毛已經扭成了一個"川"字。

也許張蓮感覺到了顧千柔的異動,抬頭正好對上了顧千柔的眸子;張蓮尖叫著一聲,急忙按了幾下病床前的呼叫器。

大夫和護士趕了過來,給顧千柔做了初步的檢查。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張女士,您的女兒已經渡過了危險期,只是有植物人的傾向,具體還要做詳細的檢查」

張蓮聽著醫生的話,摸了摸眼淚:「人還活著就好,就好」

「嗯,您也不必太傷心,在醫學界植物人還是有蘇醒的先例的,我會讓護士安排檢查,到時候您繳費就好」說完,醫生和護士走出了病房。

顧千柔看著病床前淚眼朦朧的母親,心裡難受到了極點,只恨自己不能動彈。顧千柔自小成長在單親的家庭中,母親張蓮為了養育自己付出了太多辛苦,眼看到了該享福的年紀,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張蓮在病床前打了幾個借錢的電話,看樣子是被拒絕了,落寞的摸了摸眼淚,拿著衣服出了門。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顧千柔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也十分無聊,便早早的睡去。

景玉國:

柳居

此時的柳梅像那熱鍋上的螞蟻,坐如針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趟一趟的在柳居里來回走。下人報信說,王爺已用內力將顧千柔體內的蛇毒祛除乾淨,若是顧千柔醒了供出自己那後果不堪設想···

"嘩嚓"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被柳梅掀到了地上;不、她絕對不能活著。

柳梅怒吼著:「紅果,滾進來」

紅果唯唯諾諾的走了進來,看著柳梅現在這個樣子就像黑夜裡的野狼,泛著綠光的眼睛,兇狠的獠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撲向你。紅果一個激靈,跪倒了柳梅的身前。

一邊掌嘴一邊說道:「柳『夫人』都怪奴才辦事不利,求『夫人』責罰」

柳梅撇了紅果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以為我會饒了你,這事若是內個賤人死了還好,若是活了···你猜能怎麼著?···恩?」

紅果看了一眼柳梅,立即領會了她的意思,諂笑道:「『夫人』放心,這中了蛇毒,可不是人人都能活了下來呢」

柳梅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好乾,等我真做了夫人,做了這三王府的當家主母,好處少不了你的」

聽了柳梅的話紅果急忙磕頭謝恩。

顧千柔現下已經被挪回了淺桃閣,後背的傷口已經上了葯,在林院住著照顧多有不便。

顧千柔在裡面睡著,章太醫說祛了毒,不出三日就會醒。杏兒在外面的門口守夜。

「杏兒姐姐,你怎麼在門口坐著呢?」一個穿著青藍色衣服的丫鬟走進了淺桃閣。

杏兒一看,是柳居的明月。她們倆也算認識,倆人是一共進的府。「千柔姑娘在睡覺,我就出來坐會,你呢」

說到這,明月『哇』的哭了出來。

杏兒見狀連忙捂住明月的嘴,看了屋裡一眼后道「小姑奶奶,你可小點聲,小心吵了千柔姑娘」

明月抽啼了兩聲,嗚咽嗚咽的說,「今日柳姨娘心情不爽,打了我還不給飯吃,妹妹想到你這討口飯吃」

杏兒是心慈手軟的手,見到明月眼淚汪汪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在這替我看會,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明月感激的說「謝謝妹妹」

杏兒搖了搖頭,轉身向廚房走去。

見杏兒走遠,紅果在牆角走了出來,瞪了一眼明月,「真是啰嗦」,說罷拿著手帕進了屋。

此時的顧千柔正在熟睡,忽然間脖子傳來一陣壓迫,使得顧千柔反抗不得。

『噗通』顧千柔從病床上掉到了海里,寒冷的海水灌向了顧千柔的嘴巴和鼻子,最後一點點的進入了肺部,就像怨靈一般不能擺脫。

『咳咳咳』顧千柔用力的咳嗽了起來,終於能上了岸,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卻看見紅果那惡狠狠的雙眼。

紅果也被忽然睜開眼睛的顧千柔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裡念叨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杏兒此時正拿著兩個饅頭進了淺桃閣,聽見屋內有聲響,飛快的進了屋;看見顧千柔正在榻上坐著,喜極而泣竟然留下了淚水,「太好了,千柔你終於醒了」說著還給顧千柔來了一個熊抱。

「嘶——」顧千柔擰眉。

杏兒開心的說道:「是我太激動了,碰到了你後面的傷口,你沒事就好了,我去稟報王爺」

杏兒轉頭就看見在屋裡瘋瘋癲癲的紅果,啐了一口道:「平日里你就仗著柳姨娘,當那狗腿子,今日有你受的」說完就找來了麻繩將那紅果綁在了柱子上。

紅果嘴裡囈語不斷,杏兒撓了撓頭,瘋了還是不得安靜,彎腰將那剛才害顧千柔的手帕撿起,塞到了紅果的嘴裡。對顧千柔笑嘻嘻的道:「這下安靜了,我去找王爺」

杏兒腿腳也快,不一會就找來了三王爺,王爺身後還跟著周廣、阿金阿銀等人。

三王爺穿著一身白色絲綢長袍,袍子已經有些發灰,可見幾日都沒有換過了,如曜石般的眼睛含滿了淚水。三王爺蠕動了下喉結,張開乾巴巴的嘴唇,輕輕的問「你醒了?」

明明顧千柔已經醒了,可是三王爺還是要問,不為別的,只為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真是醒了?

顧千柔點了點頭。

三王爺彷彿在等在著什麼答案一般,最終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如釋重負。

紅果還在瘋瘋癲癲的掙扎著,明月低著頭,跪在地上。杏兒走到三王爺身前,跪下磕頭道:「求三王爺做主,這紅果,蓄意謀害千柔,幸好被我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三王爺擰眉,「這紅果看著眼熟,可是柳梅的人」

還未等杏兒開口,跪在一旁的明月接話「是,賤婢和紅果都是柳居柳姨娘的人」

三王爺怒笑,「好,那是你來說呢,還是等本王砍了你的手腳在說?」

明月的身體微微一顫,最終挺直。「賤婢願意交代一切」

原來這一切都是柳梅計劃的,指示紅果去找毒蛇毒害顧千柔,計劃失敗后,怕顧千柔和盤托出,不得已讓紅果悶死顧千柔。

顧千柔在心裡苦笑,若是沒有這一出,自己恐怕好好的當個植物人,好好的陪在媽媽身邊,過幾年興許還能恢復正常。而現在都被那個柳梅破壞了,顧千柔現在恨不得生吞了柳梅。

顧千柔掙扎著下了榻,跪在三王爺面前,杏兒想要去扶著,卻被顧千柔擺手拒絕。後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緩緩的滴到了地上。

磕頭

蒼白的嘴唇輕啟「求王爺做主」

三王爺不忍心的別過了臉,對阿金阿銀說:「去吧柳梅給我請到淺桃閣,若是不來,就地正法」

阿金和阿銀到了柳居的時候,柳梅知道一切都完了,結束了。

柳梅被阿金阿銀壓著到了淺桃閣,一見到三王爺柳梅就哭著抱著三王爺的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喊:「王爺,冤枉啊」

三王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可知何事?就喊冤枉」

柳梅見狀禁了聲。

顧千柔在虛弱的坐在榻上「柳梅,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

柳梅還心存一絲的僥倖。「哼,你休想冤枉我,紅果那瘋子的話,不足為信」

「柳姨娘,若是奴婢的話呢」明月緩緩地抬起頭,鏗鏘有力的看著柳梅。

千算萬算柳梅沒算到明月,柳梅知道一切已成定數,在也不能反手為贏了···

乾笑了兩聲,柳梅褪去那可憐的外衣,兇狠的對顧千柔說道:「我好後悔,後悔沒能殺死你,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不去死?哈哈哈」

三王爺蹙眉,對阿金和阿銀說,「將這個瘋子帶到議事廳,周廣你直接拿著我的令牌將紅果和明月送到刑場五馬分屍」

「慢著王爺」顧千柔打斷了三王爺的話。「千柔求王爺留下明月的一條命,把她送給我當丫鬟」

「千柔」杏兒看著顧千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罷了,周廣,明月就由千柔姑娘自己處置吧。把紅果送去刑場」

「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撤了出去,屋內只剩下了顧千柔、杏兒和明月。明月的頭更低了。

杏兒一下跑到了榻前,激動的對顧千柔說,「你可知道你救的是什麼人?那是和瘋子合謀害你的人」

顧千柔苦笑,在現代自己沒當過什麼好人,結果到了這卻『大方』了起來。顧千柔虛弱的張嘴道:「你可知我為什麼救你?」

「奴婢最該萬死,不知為何還要救奴婢」此時的明月淚如珠簾一般不停的往下滴,不知道是劫後餘生的激動還是真心的悔過。

「因為放蛇時,你不在,我就知道一開始你沒有參與。被發現時你低著頭,露出的脖頸布滿傷痕,我猜測你是不是被脅迫」

聽完顧千柔的話,明月的頭磕的更響了;帶著哭腔說「明月家中還有一弟,因為身體潰爛,長時間沒有錢醫治···」說到最後,已經聽不見話,全部都是明月的抽啼聲。

顧千柔想起了現代的自己,想起了媽媽為自己借錢時被拒絕的無奈表情,鼻子一酸。「一會我會讓杏兒給你拿些銀子,你可給你弟弟治病。若是你還想再我這伺候我,就留下,若是想回家,我會替你稟了王爺放你出府」

明月聽著顧千柔的話,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奴婢願一生一世追隨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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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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