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病
蘇薈如在路程吃好葯躺下之後，輕輕地為她把被子掖好，躡手躡腳的離開來了。
半夜。
「藝辰，你說將來我們要在哪裡買房子好？是在這裡呢，還是回你的老家，買個隱蔽性好一點的房子。」路程一邊挑選著超市裡菜市場的一把青菜，挽著白藝辰的手，抬頭笑著看他，表情上儘是幸福的樣子。
白藝辰笑而不語，寵溺的看著這個小女人幸福的模樣，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不小心把她的帽子，弄掉了她嬌俏的小臉。
「哎呀，你這人真是……」路程慌忙的把帽子撿起來迅速戴上，又看了看周圍。安心的呼出一口氣，「還好，沒有人看到我們兩，要不然被一堆人圍住了，這超市又逛不成了，我可是在家憋了好久沒敢出門了。」
「程程，以後……」白藝辰似乎有些心事，欲言又止。
正在挑選物品的路程停下手中的動作，仰著腦袋疑惑地看著白藝辰：「怎麼了，以後？」
「沒什麼，以後我們都會很幸福。」白藝辰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的推著購物車往前，路程隨即趕緊抓了一把剛剛挑好的青菜，連忙追上白藝辰的腳步。
她打算今晚好好的給藝辰做一頓可口的菜肴，自己因為工作的關係，好久沒能和他吃一頓家常菜了。
……
砰一聲，路程眼睜睜的看著門口邊擺飾的花盆被白藝辰一把摔碎，就和自己的心一樣。
「程程，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好難受。」
白藝辰此時正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蜷縮著，表情極為痛苦。
路程看著曾經溫文儒雅的男子，如今因為吸毒成癮竟是如此落魄的求著自己去給他買毒品，和那些毒販打交道，她的心狠狠的糾在一起，眼淚像斷了新一樣，模糊視線。
她蹲下身子想要抱著白藝辰，給他一點安慰，卻被白藝辰用力推開，重心不穩往後面摔了下去，手掌壓到了地面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啊！」路程吃痛的叫了一聲，鮮紅的血液把白色的地板染紅，刺疼了她的雙眼。
「程程，程程。」白藝辰踉蹌的爬了過來，驚慌的看著地上的鮮血，意識恢復了些許清醒，即是心疼又後悔的看著路程。
路程不顧自己的手上傷口，懇求般看著白藝辰：「藝辰，不要吸毒了好不好，我們去戒毒所，去戒毒所，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好嗎？」
「不！我不要去什麼戒毒所，不去！」白藝辰放開握著路程肩上的手，精神失常，接近崩潰，他現在不需要這樣的勸諫，他要冰、毒來麻痹自己，緩解這種痛苦，他不能沒了毒藥，戒毒？去了戒毒所，自己的下場是什麼？近幾年娛樂圈中因為去了戒毒所名聲一落千丈被人責罵的例子還少嗎？出來還有誰會再給他機會？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本來有些害怕和慌張，渾身瑟瑟發抖的白藝辰突然失去了殘存的理智，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
「你想什麼時候要，我們約個時間？」
正想著給白藝辰一個驚喜的路程在剛要踏腳進門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白藝辰的聲音，
他在打電話呢，那自己再等等吧，路程看著捂在懷裡保溫的雞湯，笑了一笑，藝辰正在戒毒階段，需要好好的補補身子。
「你需要多少量，哪一種毒品，我好讓我的助理給你拿過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原則，我希望曾先生你不要賒賬才好，我們也好和其他人周轉啊。」白藝辰邊把玩著手中的鋼筆，陰陰的笑了笑。
而這句話，在門外的路程聽得清清楚楚，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她朝夕相處的男人，說要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竟然是個毒販！
他不是答應了自己要戒毒的嗎？
路程推門而入的時候，白藝辰慌忙的掛掉了電話。
「你聽到了什麼。」白藝辰戒備的看著路程。
「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只要我不催促你去戒毒所，你就會自己主動戒毒的嗎？」路程握著保溫杯的手緊了緊。
「你就知道讓我去戒毒所，我這不是為了我們之後的生活嗎？我要是去了戒毒所，以後我還能剩下什麼？」白藝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眸里藏著若隱若現的怒氣。
「你這是在責怪我嗎？明明就是你剋制不住犯下的錯，我讓你去戒毒所不是為了你好？」路程也有些生氣，「你剛剛是在做毒品交易嗎？」
「是！」白藝辰回答的乾脆。
「這是犯法的啊，你為什麼這麼做？」路程震驚看著這個已經變得好像自己不認識了的白藝辰，內心痛苦萬分。
她的幸福，和關於這個男人的美好未來是不是已經成為泡影了？
「你去自首吧，這次換我求求你了。」
「自首？」白藝辰的眼光逐漸陰狠起來：「路程，你一向都是這麼自以為是，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你認為是對的那就是對的嗎？還有，我警告你，我吸毒販毒都與你無關，你也不要為我自作主張報警。」
「白藝辰，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這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嗎？」路程有些憤憤然。
「我們之間有什麼未來？我們交往這麼久了，你至今身子都不願意讓我碰一下，路程，你敢說你這樣不是對我們的餓未來沒有信心嗎？」
……
這一切都是路程的回憶和夢境，她和白藝辰最後一次的爭吵，竟然是因為這樣。
夢境外的路程額頭上布滿了大小的汗珠，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她痛苦的搖頭，嘴裡不住的說著「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昏昏沉沉的路程又跌進了另一個噩夢中。
在公路上，她的車因為躲避一輛急速向她駛來的車，彷彿自己便是它要撞到的目標，那麼有目的性，路程為了躲避這輛車，慌忙的轉動著方向盤，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車馬上就要撞上路邊等餓欄杆。
「嘶」長長的一聲，汽車和欄杆的摩擦聲刺痛著路程的耳膜，慌亂的踩著剎車，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車子就這麼帶著她，伴著絕望的尖叫快速的跌進山谷。
「啊！」路程臉色煞白的從床上驚醒坐在床上。
頭痛欲裂讓她非常難受，她最近怎麼總是夢到以前的事情？
路程覺得喉嚨有些乾渴，掀開被子，想要去廚房倒點水喝，她用手捂住昏沉的厲害的腦袋，搖搖晃晃地向廚房走去……
泳衣廣告的攝影棚內
「蕭總，那邊的導演已經準備就緒了，只是這戴小姐人還沒到。」
蕭景聿剛一到攝影棚，小趙見到了就立刻上前去彙報道。
蕭景聿聽完臉色一沉：「怎麼回事，是你們通知她沒有到位嗎？」
「有的有的，」小趙立馬把自己的手機通訊電話記錄，以及簡訊來往翻給蕭景聿看：「蕭總吩咐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會怠慢？您看，這是昨天晚上給戴小姐發的簡訊，已經跟她說了今天早上要拍攝一次樣片，為了確保她真的收到了簡訊，我還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
小趙一邊說一邊翻著手機的記錄，湊近蕭景聿解釋道。
「既然她現在都還沒來，你就不會打個電話聯繫一下嗎？這個廣告的拍攝耽誤不得！」蕭景聿繃緊了臉色，跟了自己這麼久的秘書，這陣子反應怎麼這麼遲鈍了？
「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戴小姐了，可是她沒接。」小趙趕緊回答道，生怕這位總裁又要責怪自己了。
「沒接？」
蕭景聿眉頭皺了皺，這個女人不是很看重這個代言的嗎？在這麼緊要的時間竟然都聯繫不到？以她的作風，她也不會做這種白白浪費心力的事情的，會不會……
「小趙，你聯繫一下她的經紀人或者蘇薈如，看看戴可薇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好的，蕭總。」小趙答道。
不久，小趙就回來了。
「蕭總，戴小姐的經紀人說她昨天就已經出了境，目前在舊金山出差，對於戴小姐的近況她不了解。而蘇薈如小姐現在在片場拍戲，她說她昨天把戴小姐送回家之後就走了，也不知道戴小姐今天早上發生了什麼。」小趙畢恭畢敬的答道。
「這樣，你再去問問蘇薈如戴可薇的住址。」蕭景聿思考片刻，隨即開口。
「蕭總，你該不會要親自去找她吧」小趙有些驚訝的看了看蕭景聿，有些不可置信。這可是日理萬機的龍霆集團大總裁啊，竟然會為了省時間去接一個不入流的女演員？
「做好你的事，不要過問太多。」蕭景聿淡淡說道。
「是。」小趙仍是畢恭畢敬的回答。
在去戴可薇住處的路上，蕭景聿不停地在看錶又時不時的看向車窗外。
戴可薇這個女人可最好別出什麼事兒，不然他又要大費周章的再甄選另一個代言人，眼前的銷售量就這麼慘淡的而擺在眼前，他需要儘快的解決這件事。
可是……
助理小趙敲了好久的門仍不見有人來開門，不知怎麼辦的回過頭看了看一邊的蕭景聿。
「蕭總，這可怎麼辦，一直這麼敲門都沒有人來開，難不成要闖進去，這萬一沒有人在家我們這麼進去了……」
無視小趙那飛速的腦補，蕭景聿上前來對著裡面喊了一聲：「戴可薇，開門！」
而此時的路程，已經昏迷在了廚房的地板上，被一陣陣的敲門聲喚醒，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意識模糊的路程彷彿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去開門，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酸痛。
廚房與門口就這麼三米的路，對於此時的路程來說有一千米遠。
她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和意志，一點點的爬向大門，半跪著伸手去抓住門把往下拽。
在開門的那一秒，路程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自己的身體，重心往前就要倒下來卻被一雙溫暖的雙手扶住。
好像有人來了，真好。路程扯了扯嘴角，沉沉地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