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們回家吃
我攥緊了拳頭,「池煦早!你還能不能行!這麼熱的天,我們都在外面逛了這麼久了,又熱又餓。」
「不生氣不生氣,餓了吃橘子,我帶了好多好多橘子。」傾珏邊說邊從包里翻橘子。
我的媽!傾珏的橘子不是越吃越餓?
「對不住哦,本來打算吃日料的,但這裡……」池煦早環顧四周,「沒有一家日料。」
「對啊,從剛才開始我就想說,這清一色的意式餐廳是怎麼個意思!意式餐廳一條街?」樂覺清誇張地指指點點。
褚星姐尷尬地笑了笑,「我沒注意過這裡什麼時候開了這麼多意式餐廳……可能是……比較賺錢?」
「……要不買點食材,到我們租屋吃吧?」鶴子姐提議說。
「Goodjob,可以啊鶴子,難得提了一個有建設性的提議。」靳學長推了推眼鏡。
森學長一把摟過鶴子姐,「什麼叫難得,我們鶴子很聰明的。」
老哥狠狠地拍了森學長的腦後,「頌川還沒說話呢,你個混小子插什麼嘴。鶴子是你叫的嗎?你給我叫副部長——還有,別動手動腳的。」老哥一把拉過鶴子姐,低頭看著她說:「你也是,就算關係再好也不能隨便讓別人摟你肩膀,更何況對方還是男的,他對你圖謀不軌哦。」
森學長抬起手使勁地拍在正在拉著鶴子姐的老哥的手上,說:「你也別動手動腳的,部——長——說我圖謀不軌,我看咱倆半斤八兩。」
「你混蛋打誰呢!」靳學長一把拉開落在老哥手上的森學長的手。
「要我說,這兩個人對鶴子的態度都太曖昧了,要是真喜歡鶴子就早點表白啊真的是。」褚星姐在一旁跺腳,高跟鞋清脆地響。
「星兒啊,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糟心去唄,你著什麼急。」會長習慣性地摸了摸褚星的頭。
褚星姐伸手拿開放在自己頭上的會長的手,「那是你親妹妹,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妹妹受了別人欺負呢——更何況鶴子又那麼單純,還沒交過男朋友,沒經驗啊。」
「傻丫頭,你這話說的是怕我打不過欺負我妹的人還是怎麼的。再說了,你又多有經驗?」
「我可相當有經驗啰。」褚星姐對會長眨巴眨巴眼睛。
「小屁孩有什麼經驗。」會長伸手掐著褚星姐的臉。
「權頌川你好大的膽子——」
樂覺清帶著我們向超市走著,回頭問我們:「你們有沒有忌口或者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什麼都能吃。」我和池煦早齊聲說。
「默契啊,早晚夫婦。」樂覺清猥瑣地笑了。
其實我對於這種話已經司空見慣了,從小學開始,這個「早晚夫婦」組合就存在了。
池煦早一把按住他的頭,「混球,瞎說什麼呢。」
「對對對,我的錯,總說實話。」
鶴子姐笑了,「那邊結束了,這邊又開始了。」
正所謂「按倒了葫蘆,瓢又起來了」。
「咕——」
「哦,有人肚子叫了誒。」森學長超大聲地說。
你是廣播站嗎!你是怕別人不知道這聲音是我發出的嗎!
該死的大嗓門。
我對這個森學長的好感度-10000。
池煦早放開樂覺清,整理了衣服,「走吧,等下就餓過勁了。」
「對對對,我覺得很對。我是最早餓的那個,現在已經不餓了,但是我好想吃好吃的啊——不餓了都品嘗不出食物的美味了啊——」鶴子姐一臉喪。
「這樣其實對身體是有壞處的,雖然消耗掉了一部分脂肪,但……」池煦早作為一醫學系的很有擔當,但有擔當的他還沒說完,話就被鶴子姐打斷了,「所以我會瘦嗎!」
「會的,但你的體重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哦鶴子姐。」這裡的2號學霸樂覺清張口了,「因為消耗的太少了。」
池煦早和樂覺清是我們學校的萬年第一第二,有的時候是池煦早第一,有的時候是樂覺清第一,但每次成績出來,他們兩個總能落第三70到100分左右。
他們兩個的理論知識簡直超出了同齡人的正常水平,剛才的問題他倆能用學術性的知識解釋一大套——我是見識過的。
很可怕——聽他們將理論知識的時候我都懷疑我的(大腦H區)*出了問題。
(大腦H區出問題癥狀表現在能聽到別人說話但是聽不懂。)
樂覺清我先不說,因為我並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但是池煦早——勞資從來沒看見他努力過,怎麼每次成績出來都能把我落飛了?!
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學習好能當飯吃嗎?學習那麼好不還是跟我這個年級中下游的選手在同一所大學?」我擺了擺手,分數最高的醫學系先不說,關鍵其中一個學霸還跟我在同一個系呢。
「確實不能當飯吃,但學霸跟學渣終究還是不一樣,嘖,某人可是從三月開始一直粘著我,求我幫她補習——你說我要是不幫她,她是不是現在在家裡蹲呢?」池煦早甩給我一個清爽又陽光的笑臉。
就算我再不想承認,那個「某人」說的還是我。
我有什麼辦法,明明更適合學文,卻偏偏學了理,對於頭腦超棒的池煦早來說我簡直是個學渣級別的,能有大學上就不錯了,好在最後多虧池煦早,玩命帶我「飛」了三個月,我不光考上了大學,還考上了重點大學。
「某人說『謝謝你了』。」我白了池煦早一眼。
「不客氣,某人。」池煦早臭屁地撥了一下自己的劉海,提起我的書包,「重嗎?要我幫你背嗎?」
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池煦早都會幫我背書包了,我剛脫下一個書包帶,池煦早欠揍的聲音又傳來:「你這是幹什麼?」
「你不是說要幫我背書包嗎?」
「我就是問問你重不重,需不需要我幫你,我沒說要真給你背。真自戀。」
你在逗我?
你tm的大聲告訴我你這是在逗我?!
我上去就是一拳,一拳過後又接一拳,「池煦早我弄死你。」
傾珏用胳膊肘懟了懟我,「在外面給他留點面子,好歹是個帥哥,有事我們回家再說。」
我鬆開池煦早:「我們回家好·好·聊·聊,關於你這張欠嘴該怎麼治。」
「那還是算了,在這解決吧。」池煦早閉起雙眼,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模樣。
「……」
我上來就是「咣咣」兩拳頭。
「嗷——小碗兒你下手太重了吧!」池煦早殺豬一般的叫聲慘絕人寰。
我冤枉啊——
我伸出三指,「不是我!要是騙你我就去吃翔。」
我想說最重的那下不是我乾的。
多毒的誓啊!池煦早必須得相信我嘛。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背著我偷偷吃翔。」池煦早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去——這屆新大一的孩子都……」會長捂著嘴巴,誇張地看著我們。
褚星姐用包掄到了會長的身上,「你也滾去吃翔。」
走在前面的樂覺清的背影有些顫抖,池煦早走過去拍了拍他,「怎麼了你?」
樂覺清轉過頭,已經笑得「淚眼朦朧」,池煦早行為詮釋什麼叫做「一臉懵B」。
「他乾的。」傾珏指了指樂覺清。
「……好小子。」池煦早走向樂覺清。
樂覺清瞪大眼睛指著傾珏,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傾珏吐了吐舌頭,用嘴型說:「抱歉啦。」
「啊……」樂覺清發出一個單音節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男二卒。
感謝大家收看本小說,再見。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