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實驗

「生命的意義？」上條晴嗤笑了一聲，「那不是那麼好研究的東西。」

就連上輩子的科學技術，都不敢奢望研究生命的意義。

「呵呵，我倒是已經有了永生的想法。」

大蛇丸暫且把話題引到了永生上。

「通過研究我發現，人的靈魂衰老是異常緩慢的，肉體卻承載不住靈魂長久漫長的生命。」

「於是我產生了這樣的一個念頭，通過肉體交換，把靈魂引導到另一具肉體上，等到那具肉體也衰老的時候再度進行引導，從而達到靈魂的永生，也就是生命的永生！」

大蛇丸眼裡滿是狂熱。

上條晴嘆了一口氣，「不可能的，這麼做會讓你的靈魂衰弱的，一個人的肉體和靈魂是相契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上條晴就是這樣的例子，她的靈魂不契合肉體，才導致了幼年時候的情況。

在大蛇丸幫助她把靈魂和肉體契合了之後，才有了現在的月下的仙女。

「我明白！所以我才研究千手柱間的肉體，企圖去找到一些另外的方法。」

他舔了舔舌頭。

「憑藉小晴你的精神力操控和醫療忍術，我們應該能得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來幫我吧！」

上條晴嘆了一口氣。

不夠強大，就要挨打，不夠強大，就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東西。

「來吧，讓我們往真理的道路上前進。」

「哈哈哈，小晴，你果然最棒了！」

「閉嘴。」

……

「手術刀。」

「鑷子。」

醫療器具在空氣中來回運轉，除了忙碌在實驗台前的兩個人以外，空氣中似乎還有一個人在幫忙。

「小晴，不得不說，你的這個忍術實在太棒了！」

摘下口罩，大蛇丸笑了起來。

「真想學會啊。」

上條晴同樣把口罩摘了下來，褪去了手中的手套，將盤成一團的銀色長發放了下來。

「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我能使用這個忍術。」

「呵呵。真是令人羨慕。」

目送著走出實驗室的上條晴，大蛇丸重新帶好了口罩，繼續接下去的步驟。

這段時間，他們倆始終保持著實驗狀態，由上條晴配合完成一些大蛇丸完成不了的操作，後續處理全都由大蛇丸進行。

「我這算是為科學獻身了？」

上條晴閉了閉眼，擺脫了一下眼前的血腥，長出一口氣之後走到那群孩子所在的房間里。

「晴姐姐！」

一大幫孩子跑了過來，她和他們也熟悉了，其中還有不少人自願接受實驗，有些藥理實驗也是在上條晴的觀測下進行的。

萬幸的是，這群孩子的意志力很堅定，而且在上條晴的幫助下，大蛇丸的實驗進展很快，製造出來的藥物也都很成功。

如果沒有上條晴，這群孩子怕是存活的幾率不大吧……

「姐姐！抱！」

天藏跑了過來，抱住了上條晴的小腿，這好像成了他的習慣。

上條晴把他抱起來，逗弄了一下，就見天藏有些緊張的問道：

「姐姐，天藏，會出事嗎？」

「為什麼這麼說？」

她有些疑惑，大蛇丸把東西安置的都很好，這群孩子過的也很開心，各個都胖了好幾圈，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是啊。

「大蛇丸大人，說，要給天藏，用，什麼細胞。」

「天藏答應了？」

「是天藏自己，要求的。」

柱間細胞已經可以嘗試著注射到人體內了？

上條晴挑了挑眉。

「為什麼天藏要求這個呢？」

她柔聲問道，聲音中帶著溫和。

「因為，變強，想保護，姐姐。」

見證過戰爭的孩子，永遠忘不了那陰影。

天藏聲音很堅定，上條晴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小晴。」

大蛇丸走了過來，看來實驗已經完成了。

將天藏從懷裡放下，上條晴轉身質問大蛇丸。

「大蛇丸，為什麼同意給天藏注射柱間細胞？這個細胞還沒研究好吧？」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回應道：「之前在動物實驗上，柱間細胞無法兼容，後來我取了一塊人類的肌肉組織，發現了柱間細胞能夠在人類的肌肉中生存。」

「但是普通人類的細胞無法堅持太久，我需要一個意志堅定的活人來進行試驗，為了防止自身細胞被強大的柱間細胞吞噬。」

上條晴明白大蛇丸在說什麼，皺了皺眉。

「那也不該是天藏，他才兩歲！」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想要強大了。」

大蛇丸金色的豎瞳盯緊了上條晴，隨後往下移，目光變得柔和，看向天藏。

上條晴愣了一下，她從未見過大蛇丸如此柔和的目光，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天藏。

她見到了一雙堅定的眼睛，雖然才兩歲，但是他很確定自己要做什麼。

「那就……做吧。」

……

「啊！」

稚嫩的聲音彷彿要穿透實驗室的隔音牆，這是大蛇丸的實驗室中第一次響起如此慘烈的聲音。

「堅持住，天藏！」

上條晴緊緊握著他的小手，手中綠光盈盈，空氣中也泛起綠光。

雙重的醫療忍術保障著天藏的性命。

大蛇丸此時也有些嚴肅，金色豎瞳收縮在一起，蒼白的手捏在一旁的實驗桌上。

「啊！」

又一波疼痛卷了過來，柱間細胞十分強大，儘管只取了一絲絲放入天藏的體內，也造成了如此強大的痛苦。

如果沒有上條晴醫療忍術的支援，恐怕天藏已經遍體鱗傷。

「啊……」

一聲有氣無力的呻吟，天藏似乎暈過去了。

上條晴面色蒼白，查克拉的大量輸出讓她油盡燈枯。

大蛇丸緊了緊手掌，又鬆了開來，一拳砸在實驗桌上。

砰

桌子上的試管器皿相互碰撞。

「失敗了。」

「堅持住！天藏！」

上條晴咬了咬嘴唇，維持銀白之星的查克拉已經不夠，銀白之星融入了她體內，回饋的精神壓力讓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她發現天藏體內的柱間細胞開始反抗，在逐漸吞噬天藏本身的細胞。

手中的綠光已經斷斷續續，但她依舊在堅持。

「小晴，放棄吧，再這樣下去你自己會吃不消的。」

大蛇丸走到上條晴身後，目光複雜。

「不行，我要是放棄了，天藏會死的。」

大蛇丸不說話了，因為上條晴的堅持，他對這群孩子也算是照顧妥當，盡量不讓他們因為實驗產生傷亡。

此時天藏可能會因為他的實驗死亡，讓他感覺到了挫敗感，這證明他的實驗出了錯。

「天藏……堅持住！」

柱間細胞逐漸吞噬了天藏體內的細胞，越來越多。

就當上條晴都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奇迹出現了。

柱間細胞停止了吞噬，和天藏體內的細胞處於了一個平衡，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實驗室中響起。

「姐姐……大蛇丸大人，我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