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撕破臉

因為百花仙子的身份，史湘霓的滿月宴也辦得很是熱鬧。連洗三沒來的賈母都來了。賈母見史湘霓生得粉雕玉琢，又有百花仙子這一稱號，再加上她是忠靖侯嫡長女，心裡就琢磨開了。只覺得史湘霓是除了皇家公主外與寶玉最相配的妻子人選了。只不過皇家公主娶回家得供著。而史湘霓則是她娘家的侄孫女，更好拿捏。於是她在洗三宴散席后留下來對還在正堂的史鼎、沈氏以及史鼐、王氏說：「湘霓這丫頭命格貴重，長得也精緻可愛。以後不知道便宜給誰家去哦。我家寶玉最是疼愛姐姐妹妹的。以後讓霓丫頭多來榮國府，與兄弟姐妹們親相親相。」

話音剛落，在場的史家人和跟著賈母來參加滿月宴的二太太賈王氏都變了臉。賈王氏是不想自己的兒子娶個跟老太太親的媳婦。而史家人卻是氣的不行。史家兩兄弟畢竟是行伍出身。脾氣本身也好不到哪裡去。史鼎當場就爆了：「我家霓兒有自己的哥哥，也有史家的姐妹相伴。何必跑去賈家上杆子親相那些表哥。再說了，霓兒怎麼也是侯府嫡女，豈是隨隨便便一個五品官的兒子就能見的。」

賈母一聽，氣了個倒仰。王夫人雖然高興賈母被懟。但聽見後面史鼎貶低寶玉的話，臉也拉下來了：「哪有小輩頂撞長輩的。你這可是不孝。」

沒等史鼎開口，沈氏先啐了一口王夫人道：「我呸，我家侯爺姓史不姓賈。委實談不上什麼孝順。再說了，出嫁的姑奶奶把手升到娘家來了，這話傳出去哪個都不會說我們史家無禮。」沈氏真是氣狠了，所以做出了有損形象的事情來。

賈母手指著沈氏道：「鼐兒，鼎兒，你就看著史家的媳婦欺負姑母？」

史鼐作為史家現任族長開口了：「弟妹說話雖不好聽，卻也是事實。姑母雖曾是我史家女。可如今是賈家婦。女子三從四德，出嫁從夫。您可是賈家人了。史家子女的婚姻前程就不勞姑母操心了。莫說霓兒了，那賈寶玉也真不配不上我們家姑娘。」

賈母氣道：「我家寶玉銜玉而生，是有大造化的，哪裡就配不上史家女兒了？」

史鼐冷笑道：「大造化？姑母可別風大閃了舌頭。有大造化的都生在皇家呢。再說榮國府襲爵的是大表哥賈赦。您不顧國法讓身為五品官的二表哥住在榮禧堂，就還真以為他賈寶玉是未來榮國府的繼承人了嗎？我史家姑娘好歹也是侯府出身，豈是一個區區五品官的嫡次子能配得上的。」

這番話一出，直接打了賈母和王夫人的臉。賈母忽地站起來：「很好，既然你們兄弟倆看不起我們榮國府。那以後有求於我們也別怪我不顧親戚情分。」說完就帶著王夫人向外走去。

史鼎叫住賈母道：「姑母放心，我兄弟倆雖然不才，給不了史家潑天的富貴。但做個守成之人還是合格的。倒是姑母，不遵國法，讓二表兄竊居正堂。現在是沒事兒，將來若清算下來，總是不好的。還是早早將兩位兄長的居所換回來的好。」

賈母氣的快暈了，王夫人連忙和丫鬟婆子扶著她離開了。

等到賈母離開，史鼐才開口道：「我們這是跟賈府撕破臉了。不過也好，至少不用被牽連。」

史鼎道：「還是小心些為好。就姑母那性子，不想辦法報復我們才怪。明面上的我倒不怕。就怕她整些后宅的陰私，即使整不到我們，也夠噁心的了。況且不知她怎麼編排我們呢。我和兄長倒不怕。可若是壞了名聲，對以後哥兒讀書入士，姐兒婚假都是有影響的。」

沈氏點頭道：「老爺說的極是，我們也不好直接跟外面說原因。畢竟我們是晚輩。倒不如就說我被氣病了。我們大張旗鼓地請太醫來。別人問起，就讓下人裝作口不嚴把今日之事說出去。」

果然後宅的女人比較了解女人的手段。王氏也點頭道：「我們要快，別讓姑母那邊先嚷嚷出對我們不利的消息。」

史鼐也同意：「很是，此事就交給三弟和弟妹吧。夫人回去后要嚴加管教兒女。以後不許雲兒去榮國府。就算要去，也是大節下跟著長輩們一起去拜年。這次撕破臉，想必那邊也不怎麼願意看到我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