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鼬與泉

「吼」，巨大的吼聲響徹了全村，吼聲中充滿著憤怒和不甘。

「是九尾，大家快跑」「是九尾，救命啊。」

九尾？宇智波鼬從腦海中快速回想著從書本上的來的知識，妖獸九尾，上古妖獸，由六道仙人的查克拉幻化而成，六道仙人在臨終之前創造了九隻尾獸，本意是為了維護和平，結果在漫長的歲月里，忍村為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封印尾獸，創造所謂的人柱力以提高忍村的整體水平，導致了尾獸與人類關係的惡化。

「哼，又是紛爭引起的災亂。」宇智波鼬一邊譴責著對人類行為的不滿，一面抱緊了懷中的佐助。

「佐助乖，佐助不要怕，哥哥會保護你的。」襁褓中的佐助像是明白了哥哥在說什麼，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小了。

「嘭」一塊巨大的石塊砸在了宇智波鼬家的庭院里。

「這裡也在妖獸攻擊的波及範圍之內，先去避難所吧。」閃身躲過飛過來的石塊，宇智波鼬向門外跑去。

出門之後，宇智波鼬全速向避難所的方向跑去。一邊閃躲著不斷飛來的亂石，一邊壓低身體護著佐助全速的衝刺，敏感的神經時刻緊繃著；在鼬衝過宇智波一族某處房屋時，一股比周邊濃郁的多的妖獸氣息從旁邊傳來，眼睛餘光仿似看到有人影一閃而逝，「好久沒回來了」的低沉聲音像從空氣中憑空冒了出來一樣。

面對如此詭異的畫面，鼬壓抑住內心的悸動，強忍著沖入房屋一探究竟的心情，隨著人群繼續向避難所進發。

遠遠望到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和木葉警衛隊特有的衣服時，宇智波鼬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父親」看著在指揮人群避難同時指揮警衛隊解救被困群眾的父親，宇智波鼬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有了異樣的感覺。

「鼬，我就知道你的話一定沒有問題。」語氣中充滿了平靜，好似他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這一次，宇智波鼬沒有再反感父親平淡的語氣和莫不關心的態度，而是體會到了一種肯定。

「稻日，你負責指揮這裡，疏導人群和安排救援，其他人跟我去九尾那邊幫忙，面對九尾，三忍不在的情況下，戰力指定不足。我們一族的血輪眼可以控制九尾，儘快將九尾降服，減少傷亡。」聽到自己父親為了村子安危焦急的話語，鼬的眼睛里崇拜之情更盛了。

「隊長，警衛隊剛剛接到木葉高層的電話，木葉高層要求警衛隊所有成員負責維持村內秩序，解救傷員，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不得接近九尾。」

「鐵火，你說什麼？」憤怒，憤懣之情瞬間充斥了宇智波富岳的心，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形式這麼嚴峻的情況下，高層居然做出了不讓宇智波一族參戰的決定。

「血輪眼可以控制九尾，高層怕是認為我們。。。」矢代望著幾個兄弟，小心翼翼的說道，接下來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都給我閉嘴，疏導人群，救援被困人員，通知下去警衛隊全員不得靠近戰場。」宇智波富岳的語氣里充滿了憤怒，卻不容違抗的向宇智波一族下達了救援命令。

這樣不也很好嘛？與九尾對決和救援不一樣重要嗎？在宇智波鼬看來，能幫助他人，任何任務都沒有什麼區別。

「鼬。你們兩個沒事就好了。」宇智波美琴看著平安無事的兩個孩子，將他們摟入了懷中。

「媽媽，您照看一下佐助，我沒有看見我的朋友，我去找她一下，我怕她碰到什麼危險。」宇智波鼬將佐助交給母親后，轉身飛奔了出去。

「鼬，你。。」美琴把自己想說的收了回去，這孩子，什麼時候來的朋友。

悸動，內心強烈的悸動，經過那個房子遇到的情形讓鼬敏感的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

宇智波鼬飛快的沖向了詭異的房屋，在跨入房屋庭院的一瞬間，渾身汗毛倒立起來，敏感的鼬像是知道危險來臨一樣，一躍向前跨出了一段距離，落地時早已調轉身體方向。望著月光照耀下空曠的庭院。宇智波鼬有種錯覺的感覺。

「喲，不錯嘛，小小年紀反應這麼迅速，身體內有少量查克拉運作，但是不會使用，這種水平下都可以發現我的存在，前途不可限量啊。」庭院背光的的一個角落裡響起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九尾的出現跟你有關係？」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宇智波鼬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警惕的望著陰暗處，出奇不易的沖聲音的來源甩出了三把苦無，「鐺鐺鐺。」苦無擊中牆壁的聲音傳了過來。對方已經走了？

「哈哈哈，小子不錯，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

幾點冷汗從宇智波鼬的頭上流了下來，這太詭異了，根據對方的聲音，自己的苦無明明可以命中，對方到底是有什麼怪異的能力，好奇害死貓，對虧對方沒有殺意。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女孩的哭聲伴隨著尖叫將鼬拉回了現實。

宇智波鼬一騰空，躍向屋檐，順著聲音跑了過去。

追尋著聲音，鼬站在高處望到了木葉村的現狀，他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九尾隨意釋放的尾獸玉擊飛了很多石塊和建築殘害，將來躲避不急的村民砸在了下面，尖叫聲，痛哭聲，慘叫聲；被砸慘死的人，零落的人體殘肢，成片成片的血跡；遠處灰塵漂浮的戰場，火光衝天的建築，聲音，景象，爭鬥，這一切灌注進鼬的腦海里形成了一個聲音，一遍一遍的叩問著鼬幼小的心靈，「如果你夠強的話，罪魁禍首就被抓住了，你為什麼這麼弱。」

體內查克拉又一次在鼬情緒失控下暴走了起來，本來為數不多的查克拉開始向鼬的眼睛彙集而去，眼前的世界又在一次變成了血紅色，血輪眼？

「誰來幫幫我。」更加巨大的求救聲再一次把鼬拉回了現實，那種感覺不在了，血紅色的世界也沒有了。

。。。。。。。。。

宇智波鼬望著雙眼血紅色，兩個眼中均有一瓣勾玉的宇智波泉，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伸出手，將處於崩潰狀態的泉從地上拉了起來。

看著泉身邊被石塊砸中慘死的男子，從他的身體方向來說，應該是為救泉而死，他的慘死，讓無助的泉情緒崩潰致血輪眼開眼，眼中變為血紅色一片的泉在這種情況下變得更加驚恐。

「好了，泉，你安全了。」宇智波泉抬起頭看著聲音的主人，熟悉的聲音讓她感到一絲溫暖。

當看清來人是鼬時，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撲上去摟著鼬哭了起來，「鼬，我爸爸他。。。」哽咽聲鼬肩膀處傳來，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

「走吧，去避難所吧，在這裡太危險了。」

「嗯」

宇智波鼬拉起宇智波泉向避難所的方向跑去，跟在鼬後面的泉情緒開始平靜下來，血輪眼也隨之退去，恢復了正常。

「嘭」遠處被一群人圍攻的九尾徹底爆發，尾獸玉四散噴出，爆裂的尾獸玉直接掀起了大量的石塊和灰塵。

「呼」，宇智波鼬抬頭望著聲音的來源，一塊輕易可以將他和泉壓扁的石塊直直的沖兩人飛了過來。

「來不急躲了。怎麼辦。」鼬的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起來，弱小的感覺真的令自己討厭。

爆發的情緒下，鼬的查克拉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向眼睛聚集，而是全部彙集到了攥緊的拳頭上，淡藍色的查克拉火焰包裹了拳頭。憤怒的一拳，迎面而來的石頭在接觸到鼬拳頭的一瞬間，轟然而碎。

「怎麼了，鼬。」沉浸在悲傷中的泉並沒有察覺到剛剛危險狀況，聽到聲音后才意識到不對。

「沒有事，我們快點走吧。」

必須儘快的學會忍術才行，今天的的一切讓鼬對弱小的自己感到失望，對查克拉的應用和忍術的學習的渴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如果，再強一點，就可以拯救更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