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神衛別院
而此時的溪城大街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許府小少爺,正一瘸一拐的向著南城門處走著,連頭也不抬一下,凌亂的頭髮半遮住了小臉,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只看到了臉上的淤青,和嘴角的鮮血。
而走在許奇對面的路人,見到他這樣子,都紛紛的避讓開來。
而旁邊的路人中也有不少剛才看到許府門前一幕的人。
「那就是許府的小少爺,剛才被他的大管家許平凡給打出了許府,真是可憐。」
「可不是嗎,我剛才也看見了,許府那大管家毫不講理,還出手打了仗義執言的一個漢子,現在都不知是死是活。」
「唉,這許府以後就是那許平凡的了,只是可憐了這孩子。」
「噓,小聲點,可別讓那許平凡聽見。」
「哼,聽見能怎麼的,這麼明目張胆的將這小少爺趕出許府,會遭報應的!」
…
街邊的路人在提起許府大管家許平凡之時,臉上都掛著氣憤之色,但也有很多人都是害怕的不敢出聲,畢竟現在的許平凡可是毫不講理,萬一自己亂說被他聽了去,說不定會惹禍上身。
在街上眾人小聲議論紛紛的時候,不遠處的萬頃樓上,赫連家主赫連良在靠窗的位置也觀望著街上發生的一幕。
「家主」一位僕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到了赫連良的身邊,恭敬的叫道。
赫連良聽到在叫自己,始終看著街道上的一幕,頭也沒回的說道:「查清什麼情況了沒有?」
那位僕人立刻小聲答道:「家主,打探清楚了,這許府的小少爺是被許平凡所傷,並且將他趕出了許府,讓他離開溪城,如果再見到還會打他,剛才在許府門前圍觀的人中,有一位路人想為這小少爺出頭,卻被那許平凡一掌擊傷了。」
聽得許平凡竟如此霸道,赫連良頓時回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哦?那許平凡真的出手擊傷了一位路人?」
「是的,家主,並且許平凡出手的時候根本不講道理,不過,那許平凡好像是有傷在身,行動都有些不便,一直讓下人扶著。」僕人恭敬的回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會找你的。」赫連良擺了擺手,又轉頭看向了窗外街上。
僕人微微欠身後,慢慢的向外退去,只留下了赫連良自己一人。
而此時看著街上狼狽許奇的赫連良內心卻是思緒萬千:「看來這許平凡是鐵了心的要霸佔這許府了,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世精明的許瀛洲竟然將自己的兒子託付給了這樣的一個小人,真是可悲。」
赫連良一想起許瀛洲心裡也是有些感嘆,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是許瀛洲生前的所作所為,還是挺讓自己欽佩的,轉念又想到:「沒想到那許平凡還真的受了重傷,有這樣的小人主持著成了空架子的許府,已經沒必要再注意他了。」
又看了看將要消失在視線中的許府小少爺,赫連良輕嘆了一口氣,喃喃道:「許瀛洲,你的兒子落魄至此,我本該落井下石,但是你跟我鬥了一生,也算是個朋友,你的兒子我不會再動,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而在街上一暗角之處,梁府的家主梁仁清和那黑衣供奉也一直觀望了許久,只是沒做任何的交流,梁仁清看到即將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許奇,回過頭去對著黑衣供奉說了一句:「許府已經落沒,任由他自生自滅吧,回去吧。」說完轉身離去。
而那黑衣人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聽到梁仁清說的那句話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即將消失在視線的矮小背影,也轉身離去。
不怪赫連良和梁仁清對許奇提不起興趣,只是許奇這招實在太狠,現在的他簡直就是一個受害者,今年六歲,天生是個啞巴,父母剛離世就被自己的大管家霸佔家業,趕出了家門,眾人除了為他叫不平,剩下的也都是可憐他,矛頭全都對準了許平凡。
許奇低著頭在即將走到城門口的時候,一個穿著華貴長相漂亮的小女孩攔在了他的身前。
「小弟弟,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告訴我,我讓我父親去替你報仇。」那個小女孩對著許奇說道。
許奇心裡笑了笑,能叫自己小弟弟的除了那摩鼎天之女摩玲,也沒別人了,不過他現在可沒心思搭理她,只想著趕緊離開溪城,辦自己的大事去。
不過摩玲看起來沒打算放他過去,許奇向哪邊挪動,摩玲就攔在他面前,許奇心一橫,推了一把擋在自己面前的摩玲,而摩玲這種柔弱的女孩子被許奇的隨意一推,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被推倒的摩玲頓時感覺自己好委屈,看著許奇的眼睛里閃爍著淚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本來一直站在一邊的摩鼎天沒想到許奇竟然將自己的女兒給推倒在地,頓時怒火上身,剛想上前,但是一看到許奇現在這狼狽樣子,嘆了一口氣,強壓著怒火,快速走到摩玲身邊,將她扶起,然後拉著哭泣的摩玲走到了一邊,而被拉走的摩玲目光卻始終一直盯著許奇。
望著委屈的女兒,摩鼎天又看了看狼狽的許奇,心裡想到:「真沒想到許平凡真的會趕走這小少爺,並且還將這可憐孩子打成這樣,現在的許府算是完了,產業也沒在自己手中,還招惹了一位他們惹不起的人物,唉。」
「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摩鼎天想到這裡,忽然想到了在許府遭到襲擊出現的那神秘高手,頓時臉上露出一絲懼色,那神秘高手實力太強了。
「難不成這許平凡是為了保住這小少爺的命,讓他遠離許府不成?很可能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許平凡也真算是重情重義之人。」摩鼎天感覺自己所想正好解釋了許平凡的所作所為,點了點頭,好似明白了許奇被趕出府的真正原因。
如果許奇此時知道摩鼎天竟然有這樣的想象力,恐怕立馬會連給他來個三連拜,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
「父親,那小弟弟他會不會被餓死啊?」旁邊一直哭泣的摩玲突然抬頭向摩鼎天問道。
摩鼎天聽到自己的女兒話后,摸了摸摩玲的頭,輕柔的說道:「玲兒,小弟弟不會餓著的,放心好了,我們回去吧。」說完拉著摩玲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許奇在眾多可憐他的目光中慢慢走出了城門,但是沒有停下腳步,還是一直在向前走著,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一處茂密的樹林之處,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溪城,然後靠著路邊的一棵樹坐了下去。
坐在路邊的許奇,暗自運起功法,施放了自己的心識,在確定四周沒人,自己也沒被人跟蹤之後,一下子跳了起來,嘴裡罵道:「媽呀,這裝可憐的差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累死我了。」
活動了一下身體,整理了下凌亂的頭髮,許奇催動自己的靈動身法,向著遠方的山脈之處奔去。
而此時的許府,許平凡失落的坐在自己的房間之內,如果仔細觀察會看到他倆邊臉上竟然有倆道淚痕,低著頭在思考著什麼,最後緩緩的抬起頭,嘆了一聲,喃喃道:「少爺,以後你要自己要小心了。」
城外一處山裡,「就是這裡了。」看到坐落在自己前面的一處普通院落,許奇說道。
為了尋找到這裡,許奇好幾次都差點迷路,要不是拿著許平凡畫給自己地圖,他恐怕轉上幾天也找不到這裡,望著地圖,許奇心裡對許平凡一直默默無聞為自己分擔著這麼多事,十分感激。
慢慢的走到了這院落門前,許奇停下了腳步,看了看這處院落,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了,也會成為我許奇的根基所在,以後就叫神衛別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