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13.第 13 章

陸遠這一句話問的王佩茹心猛地就沉到谷底,一把抓住他的手哭道:「阿遠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如今竟然懷疑我害你?當年若非我救下你,你已經葬身谷底了!你竟然懷疑我害你……這世上我唯一不忍心傷害的人就是你阿遠!」

「你不忍心傷害的人不是王瑞林嗎?」陸遠垂眼望著她,她哭的那麼可憐卻仍然在騙他,她每句話都在試圖告訴他——她救了他的命,他應該報答她,不能懷疑她。

陸遠將手抽了回來,俯下身去低聲道:「你大概不清楚我已經全部記起來了吧。」他看到王佩茹僵在那裡,伸手捏起了她的臉,眼神寒似冰,「王佩茹,你一直知道謝婉儀才是救我的人對不對?可你卻一直利用我在對付謝婉儀。」他何止是憤怒,更是悔恨,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在傷害他最想保護的人,他的手指止不住發抖,「王佩茹如果我的失憶是你搞的鬼,那你這顆心實在太歹毒了。」

「不是我!你聽我解釋阿遠!」王佩茹慌了,「我可以解釋!當年狐仙廟救你的確實不是我,但我並不知道是誰,你那時昏迷不醒也確實是我救了你!你當時神志不清錯認了我,我不忍心傷害你就將錯就錯……」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卻被陸遠揮手甩倒在榻上。

「你不必解釋,我也不想聽。」陸遠情緒糟糕至極,他恨極了王佩茹,也恨極了自己,王佩茹是欺騙了他,可他也真的傷害了……他的狐仙姐姐,謝婉儀半身是血的昏在他懷裡的模樣浮現在眼前,他攥緊了手指道:「你和我都該死。」拿命來償還謝婉儀吧。

王佩茹趴在榻上渾身發抖,正要想著該如何翻身,外面她的丫鬟匆忙進來道:「小姐,老夫人和夫人趕來了,正在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召小姐過去。」

老太太和她母親來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求母親幫幫她?母親一定會保她的!這畢竟是王家的家務事,聖上和皇后如何也不好插手,只要回到王家,她母親怎麼也會幫她,到時候謝婉儀又能拿她如何?

她勉強定下心神來,隨意披上斗篷就隨丫鬟去面見皇後娘娘,臨出帳篷她又回頭看陸遠,陸遠冷漠的臉讓她心寒,如今是指望不上陸遠了,那她也不能讓陸遠和謝婉儀聯手,她一定要讓二人反目成仇!

她匆忙去了皇后那裡,沒想到陸遠緊隨其後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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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堂內,王家老太太和王夫人都在,王瑞林也在。

王佩茹進堂後行禮跪拜,偷偷審視了一番,定康王爺和王老太太落坐在堂下,其餘的人都站著,皇後端坐正堂拉著謝婉儀坐在她身側,那模樣不必猜也知道定是要偏袒謝婉儀的!

這堂中只她一人跪著,彷彿她是個被審訊的罪犯一般,令她厭惡至極。

就聽皇后開口道:「該來的都來了,那本宮就直說了,本來王侍郎這些事說破天也是他的家務事,本宮不該管也管不著,但是……」

王佩茹的心咯噔了一下,難不成謝婉儀居然說動了皇後娘娘替她出頭做主?

「本宮請王家老夫人和陸大人前來,是為了獵場驚馬突然出現意外這件事。」皇后拍了拍謝婉儀的手道:「圍獵本是一件熱鬧高興的事,出了這樣的意外讓婉儀和王姑娘受傷本就不該,出事後王侍郎又咬定此次意外乃是婉儀有心安排的,既然王侍郎起了這樣的懷疑,本宮定是不會冤枉了一個無辜的人,所以命人去徹查了此事。」

王佩茹還跪在那裡,皇后沒有讓她起身,她聽到皇后說不是為了『家務事』而是為了墜馬一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抬頭看到坐在皇後身邊的謝婉儀,她臉上淚痕未乾,眼睛紅紅的朝皇后感激的低說了一句:「還好有娘娘為婉儀做主,不然婉儀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這個賤人!比她還會裝可憐!

謝婉儀在那正堂之上擦了擦眼淚瞧向她,朝她勾了勾嘴角,小婊砸跟她玩白蓮花,她快穿演繹過的白蓮花女主如過江之鯽,誰能婊得過她?皇后管不了家務事,那咱們就算公賬!

那王老太太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一聽皇后這麼說立刻站起來氣罵王瑞林,罵他不孝,罵他欺負婉儀,表明立場她只認婉儀這個孫媳婦,她是向著謝婉儀的。

王氏站在一旁已是被唬的不敢吭氣兒,看著自己親女兒和王瑞林急的想掉淚。

謝婉儀理也不理她們,如今看到皇后做她的靠山了王家人向著她了?當初她們是如何逼得謝婉儀吞金自盡,死在房中兩天都無人發現無人問津的!她們將王佩茹接納進府時可沒把她當個活人!

「我如今只想要個清白。」謝婉儀含淚道。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別怕,揮手傳侍衛進來,三名侍衛進到堂中,兩人押著一個黑衣人,一人提著一盤亂糟糟的鐵絲線,那鐵絲之上滿是倒刺,嗚啦啦的被丟在地上,嚇了王佩茹一跳。

「將你們查到的再說一遍。」皇后開口道。

那侍衛頭領便再次回稟,說已徹查清楚墜馬的原因,乃是因那小道下的土路不知被誰故意化開了,泥濘濕滑不能騎馬,卻又鋪上積雪偽裝成尚未解凍的山路,還在那積雪之中鋪滿了帶倒刺的鐵絲線,所以馬從那道路上一過先是被鐵絲線划傷受了驚,又踏在泥濘路上才滑墜下了山坡。

而他們正好就在獵場中發現了形跡可疑的黑衣人,將他拿下拷問了一番,他已招認那條路是他提前化開了凍,又蓋上積雪偽裝,卻是如何也不承認鐵絲線是他布置的。

小謝在堂上低頭擦淚,他當然不會招認,因為鐵絲線是她派人布置的,她早就知道陸遠要幫王佩茹對付自己,偷聽到陸遠命人將那條路解凍化開再鋪上積雪,到時候讓王佩茹引她過去,好讓馬蹄打滑把她摔下山坡,所以她將計就計加了點料——用上倒刺鐵絲線聽起來多麼惡毒,必定要嚴懲。

果然皇后怒道:「好生歹毒!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乾的!」

那人是陸遠的手下如何肯招,小謝都已經打算好了,她要購買道具——真言丹。將陸遠和王佩茹當場一網打盡。

系統:「宿主您之前做任務獲得的經驗值是八百八十萬,扣除您購買兩次迷藥的五十萬,您還有八百三十萬,真言丹是一百萬,您確定要購買?」

「買啊,我別的不多,就經驗值多,什麼外掛道具都買得起。」她做那麼多次任務可不是白做的,小謝剛要確定,就聽到一句讓她愣住了話。

陸遠在堂下撩袍跪下道:「皇後娘娘不必查了,此人是臣的手下,是臣指使他做的這些。」

不止小謝,滿堂皆驚,連皇後娘娘也愣了住,她召陸遠來本是要將此人交給陸遠去拷問的……

王佩茹更是慌了,她忙瞪向陸遠,他這是幹什麼!要自首向謝婉儀贖罪嗎!

「陸大人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皇後娘娘又問一遍。

陸遠抬頭道:「臣一時糊塗聽信了王姑娘的蠱惑,幫她來加害婉儀郡主一直悔恨在心,今日願全部招認,承擔應得的懲罰,只求婉儀郡主……」他看住了謝婉儀,心像是被針密密的縫著一般難受,「能夠不受委屈。」

小謝呆在了那裡,陸遠的眼神那樣熟悉,無端端讓她想起夢境里那個小孩子,在她受傷時那個小孩兒也是這樣的眼神,自責、悔恨、恨不能替她受傷……

「系統,陸遠……是不是真壞掉了?他這是玩自毀啊?」小謝蒙圈了。

系統:「宿主,男二可能在看了你的腳之後被您攻略了,戀腳癖也是真實存在的。」

「滾!垃圾系統!」百無一用的系統。

片刻的死寂之後,王佩茹悲哭道:「陸大人你就算喜歡婉儀郡主也不能幫著她如此來陷害與我啊!」

陸遠卻平靜的將何時王佩茹去帳中找他,求他幫忙除掉謝婉儀,當時他的隨從疏風和守衛也在賬外,可以作證。

他一條條的證據列出,是半點沒給自己和王佩茹狡辯的機會。

皇后也懵了,這樣積極自首招認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小謝卻是先反應了過來,淚流滿面的站起來顫抖著指著王佩茹哭道:「我一直……拿你當我的親妹妹,從我嫁進王家我就知道王瑞林待你比親妹妹還要好,但我一直不敢相信你們倆個我最親最愛的人會聯合起來欺騙我,干出這些勾當!如今你竟然還要置我於死地!」她氣的站不穩,險些昏過去,老嬤嬤忙扶住了她,她又哽咽著對王瑞林道:「王瑞林事到如今我只問你一句,你難道不知你的這個妹妹要加害於我嗎?如果你知道……你怎麼還能誣陷與我!」

幾句話將王佩茹與王瑞林栓在一起,兩個人的罪行聽起來簡直令人髮指!不但勾搭在一起欺瞞髮妻,竟然還要害死髮妻,為夫的還一再縱容,反過來誣陷妻子,連皇后聽的都動了氣。

小謝又非常悲情的噗通跪在了她腳邊,抬起頭哭道:「還請皇後娘娘還我個清白!我不能被冤枉死!」

皇后也紅了眼圈,忙讓老嬤嬤扶她起來,掃向堂下,「王佩茹你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她眼看著老王爺要去揍王瑞林被攔住,喝問道:「王侍郎,本宮且問你,王佩茹做的這些惡毒之事加害你的髮妻,你當真不知情嗎?」

王瑞林呆立在原地,看著王佩茹又驚又啞然,佩茹怎麼會和陸遠聯手干出這麼壞的事……她是個那麼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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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女,打錢![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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