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位置對人的影響力

正文308：位置對人的影響力

這個價格相當低賤，按每個月的營業額和店鋪的轉讓費等等綜合計算，基本可以說是虧本甩賣了，猜想泰華的分店也是如此，不明白玲子要做什麼，他這麼著急賣了要回北京還是有其他事情瞞著我？我耷拉著頭，不知道去哪裡。

「你要幹什麼？」我發了一條消息過去，玲子沒反應。於是撥打電話，通了被掛，再打再被掛，再打再被掛，再打，通了，習慣性地順手一掛，繼續打，又通了，玲子在電話里什麼也不說。

「你在哪裡？」沒有回答，沉默的女人比任何敵人都難對付，我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難道不理解我為什麼要說那些話？」還是沒有聲音！

「我只是不想拖累你。因為我愛你啊！你為什麼賣了店鋪，還要賣了小家？」

電話里傳來一陣陣低低的抽泣，她還是不說話。我們經歷了太多的磨難，我們才剛剛過上幸福的戀愛生活不久，就鬧成這樣個子，看來我又要為衝動付出代價了。我的世界又一次亂成一團麻，頭像要爆炸一番，猜想著這一切，莫不是九妹在黃泉路上設計的吧？

雖然我出來了，但並不等於我的事情就解決了。玲子終於掛了電話，我拿著手機，不知道該作如何的反應與表情。她心裡有一個結，解不開，也就成了我們之間的隔膜。

「我決定去喝酒，你呢？」

「叫上你的老領導龍詩奇吧？他算是幫了你大忙。」

「沒他幫忙我也能脫身。再說了，他是有條件的，我還不知道明天是好是壞呢。」

「嘴硬，早不說？」

我笑了一笑，輕蔑地看了一眼呂易：「你以為我高度就這麼簡單？老闆以為他毀了伺服器藏了我電腦，我就洗不清楚責任了？哼，我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看他怎麼回答我。」

我約出來了洋凡一起喝酒，一方面是為了感謝美眉的幫忙，另一方面是想找她幫忙定位玲子的通信地點。洋凡告訴我，龍頭確實為了我，人上託人見到了省公司老大，但是這並不是事情轉折的關鍵因素，老大隻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新任B總越級將自卡特公司自消費事件上報了集團，卻並沒有知會省分客服部的老大，更沒有向一正三副四大神仙彙報，這等於沒有把神仙們看在眼裡。其中有一個二級神仙惱羞成怒，不斷地在大神仙面前口舌，事情就有了轉機。在國企，上下級觀念比是非更重要，站隊比能力更重要。B總只想到了對付嗯總，卻忘記了嗯的背後還有一個支撐的力量，這個力量並非原來的A總，那就是中國人權力鬥爭中的平衡。

「我已經不分管定位之星業務了。」洋凡說：「我現在就一閑職，難得你還有心請吃飯，我都不知道還能在這裡呆多久，或許不久就會出來了，有一家SP正在邀請我去做市場部總監，我還在猶豫。」

我沒有給洋凡建議，對她來講，或許跳行是一個機會，是一個生天，是一個跳板，但她忘記了位置對她的影響力，曾經在增值業務部坐著，所有的SP都要勾兌她，並非因為她的人品好，能力強或長得丑，而是因為她手裡的那支筆，身上的那張嘴，離開運營商，她什麼也不是，而且混在SP就真有那麼好么？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洋凡說完該說的話，假巴意思地說家裡還有客人，要走了，要不是因為朋友，絕不會出來喝這杯酒的。我笑了一笑，知道多虧了昨天呂易的那個紅包，一會要記得問一問呂易是包了多少。

送走洋凡，我開始撥通嗯總的電話，我樂呵呵在尊呼他：

「謝老闆，在哪裡洗腳呢還是按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