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網球

警員張了張嘴，有點無話可說，妮可趁機就想跑，但她剛走出一步，警員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那我們只能回撥電話了。」

妮可剛才用的還真是自己的手機，這個號碼她用了很久，要換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是她思考了一秒，很快乖乖站回了原地，笑嘻嘻地說：「開個玩笑而已啦，剛才是我打的，有什麼問題呀？我保證很坦誠的，畢竟配合警員的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嘛。」

彼得和她肩並肩站在警員面前，看著警員，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后腰被戳了戳，他快速地看了一眼邊上的妮可，然後點了點頭：「對啊對啊。」

妮可戳得更快了，彼得還是沒理解他的意思，只覺得被她戳得有點癢，於是把手背在身後擋住了后腰不讓她戳，結果妮可靈活地繞開了他的手，又戳了戳他的側腰。

這感覺比后腰還要癢，彼得徹底破功，抱著肚子彎下腰，張嘴就憋不住地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妮可瞬間站直了身體，一派正直地縮回手，仗著自己戴著面罩，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尷尬，她清了清嗓子，對警員說：「他的意思是希望我們不要摘面罩。」

警員被她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震驚了，妮可遮住臉就開始放飛自我，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真巧啊，我也是這個想法。」

不過警員的最終目的並不是讓他們摘下面罩去警局做正式筆錄，而是得到了他們局長的授意，想看看這兩個異能者對警方的態度而已，因此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拿出了錄音筆和紙筆，站在那就開始問了起來：「姓名？」

「盾牌俠。」妮可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彼得，「蜘蛛俠。」

警員頓了頓，並沒有提出質疑，繼續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妮可不願意回答的他都直接跳過，絕不問第二遍，簡直配合得不行，不過妮可也只有在身份上做了些隱瞞，對事情的前因後果非常坦誠，甚至連托尼給她的發球機都說出來了。

於是在交談完之後，妮可還相當愉快地拍了拍警員的肩膀，讚賞地說：「哎呀大兄弟，合作挺愉快啊！」

警員收起錄音筆，乾笑了兩聲，彼得把妮可拉了回來，相當乖巧地問：「那我們現在可以去拿發球機了嗎？」

警員點了點頭，放他們走了。

這會兒抓捕行動已經接近了尾聲，剛才的工廠里受傷的人全部被帶走了，這會兒裡面已經沒人了，妮可和彼得在眾目睽睽之下相當瀟洒地走了進去，一轉過彎，妮可就趕緊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後面，確定沒人跟過來之後，又戳了戳彼得，小聲說：「帶上發球機我們走了！萬一他們還要邀請我們去警局喝杯茶之類呢？快走快走。」

彼得也學著她慫慫地朝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那地上的網球怎麼辦？」

妮可看了一眼掉下來的網球，有不少都被彼得的蛛絲牢牢地黏在了地上和牆上，她沉默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嗯……我非常好奇啊，你平時用蛛絲把東西固定住之後，是怎麼拿下來的？有什麼特殊溶劑嘛？」

「呃……」彼得突然卡殼了一下，然後不是很確定地說，「用小刀……？」

「那你身邊有小刀嗎？」妮可看著彼得。

彼得也看著妮可，兩個人戴著面罩互相盯著對方，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彼得轉開了腦袋，指著上面的排氣管轉移了話題：「發球機在哪？是這個方向嗎？」

妮可也配合地抬頭辨認了一下：「差不多就那裡吧，要不你上去再找。」

彼得很快就扛著發球機下來了，這工廠兩邊都有門，一邊就是他們剛剛進來的門，全是警員，另一邊相對來說人就沒這麼多了，妮可和彼得直接從那扇門直接溜了。

等到出了工廠區，彼得扛著發球機站在馬路邊上攔出租，現在連球都沒了，今天的訓練只好就此結束了，他們這會兒還穿著戰衣，經過這裡的人都在看他們，彼得對於把球弄丟有點歉意，對妮可說：「明天訓練的時候，我把網球帶去給你。」

「不用的！」妮可趕緊拒絕，她瞪大眼睛看著彼得，然後很快嘿嘿笑了兩聲，提出了一個相當摳門的提議，「要不我們隨便找個房頂用乒乓球訓練吧！這樣也不用發球機了，你扔我接就好了，我接不到就你接，正好你也練練準頭。」

彼得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相當不錯，剛要和妮可討論一下明天見面的具體地點，邊上就走過來了幾個女孩子，偷偷摸摸地在他們邊上拍了幾張照。

隨後她們一臉羞澀地靠了過來，站在彼得不遠處推推搡搡，最後一個女孩子被推了出來，走到了彼得邊上，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了彼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你好！」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興奮得臉頰有點泛紅，彼得趕緊把發球機放在了地上，然後動了動肩膀，妮可知道他大概也是有點不自在了，只聽見那個女孩子有些結結巴巴地說：「能……能麻煩你給我們和蒙面超人拍張照嗎？」

「可以啊。」彼得的肢體立刻放鬆了下來，從這個女孩子的手裡接過了手機，對方興奮地轉過頭朝同伴們招了招手，那群女孩子立刻跑了過來，把妮可圍在了中間，比出了可愛的造型。

彼得經常給他漂亮的阿姨拍照，深諳拍照的真諦，調整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角度，對她們說：「三二一——」

把手機還給那個女孩子之後，妮可挨個給了自己的粉絲們一個擁抱，這群女孩子心滿意足地走了，妮可欣賞地看著她們的背影，包含真情地說：「我可真受人歡迎。」

「嗯對。」彼得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見妮可唰地轉過了頭來，有點不好意思地隔著面罩撓了撓後腦勺，重新扛起了發球機，乾巴巴轉移了話題，「怎麼還是沒車來，要不我們再往前走一條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