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救人
彼得聽見她說話才終於解除了石化狀態，瞪大了眼睛，雙手抓著蜘蛛俠的制服擋在了自己胸口，他驚恐地弓起身體，從耳朵到胸口都泛起了紅色，妮可懷疑被他遮住部分可能現在也是粉紅色的。
妮可也有點害羞，但是看見有人比自己還羞澀，她又奇迹般地表現出了狂野的一面，她的臉上露出了帶著點羞澀又帶著點微妙的複雜笑容，挑了挑眉說：「身材不錯。」
彼得眼睛瞪得更大了，還下意識地把衣服朝上提了提，妮可清了清嗓子，視線亂飄了一會兒，終於憋不住說：「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她說著扭頭跑出了巷子。
不到一分鐘，彼得就穿著正常的衣服出來了，身後背著一個大書包，他看見妮可就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開了視線：「……你說你有東西要給我？」
妮可撓了撓頭，也不太好意思盯著人家看，最後只好盯著彼得的腳尖，把背後的書包扒拉到前面，從裡面掏出了三明治和本子，低著頭遞了過去：「這是托尼·史塔克的簽名和給你買的晚飯。」
彼得接了過來，他過了幾秒突然說：「彼得·帕克。」
「嗯？」妮可抬起頭看著他，彼得也看了過來，他的右手拽著有點短的書包帶子，眼睛卻不閃不避地看著妮可，抿了抿嘴說：「彼得·帕克，我的名字。」
「……嗯。」妮可用力地點了兩下頭，和彼得肩並肩地往前走，她的情緒很快又高昂了起來，臉上愉快地露出了笑容來，「我一直沒問，你為什麼會射蛛絲啊？天賦異稟？」
彼得的常服下面穿著蜘蛛制服，這會兒拉開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發射器給她看：「是有工具的。」
妮可抬手想摸一摸，但是想起上次想摸他頭罩時他後退的樣子，在還有點距離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問：「我可以摸嗎？」
彼得還沒跟女孩子靠得這麼近過，他有點不自在地點了點頭，妮可按了一下位於他手心位置的發射器，飄出來了一段白色的蛛絲，沒飄多遠就落到了地上，妮可羨慕地感嘆了起來：「真棒啊。」
他們和平時一樣，選了一座大樓的樓頂吃飯，妮可和彼得一起坐在天台邊緣，她啃著三明治，和彼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轉頭看見他臉的時候，有點糾結地皺起了眉，這麼明顯的表情，彼得當然察覺到了，他有點緊張地看了回去：「怎麼了？」
「我覺得你還是和平時一樣把臉遮到這裡吧。」妮可比劃了一下鼻子和嘴唇中間的位置，相當誠懇地建議。
「為什麼？」彼得抬起了眉毛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歐！」妮可誇張地叫了一聲，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假裝痛苦地說，「因為你這樣坐在我邊上，我根本沒法安心吃東西啊！為什麼一個超級英雄還要有臉的！」
彼得抿著嘴，仍然高高地挑起了眉毛，眼神相當無辜地看著妮可。
妮可捂著胸口，朝後倒在了地上：「你這個人簡直得寸進尺的！」
由於互相知道了真名和臉，剛才還有過這麼尷尬的一幕，妮可對彼得的態度比之前更親近了一點，彼得也放下了之前的戒備，有點糾結地皺起眉看她：「你是在笑我嗎？」
「我在誇你！」妮可攤開雙手，躺在地上朝他轉過臉，然後把手蓋在了眼睛前，「吃飽了好像有點犯困。」
像是在回應妮可的這句話，他們突然聽見下方傳來了槍聲，妮可趕緊從地上翻了起來，從包里撈出了自己做的簡易頭罩，彼得也迅速套上頭罩，二話不說分給了她一根蛛絲吊著，兩個人一起從樓頂盪了下去。
槍聲是從一家高級餐廳傳來的，這會兒是飯點，裡面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逃出來，彼得倒掛在外面的房檐上朝裡面看，數了數裡面的人數：「五個有槍的，人有點多，一會兒你先進去，然後……」
他轉了轉頭，卻沒看見妮可的身影，趕緊又朝下看了看，妮可這會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混進了餐廳里，和大家一樣縮在桌子底下，借著桌子的掩護，朝他比劃了一下距離她最近的一個劫匪，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看得彼得好氣又好笑。
他們倆比著手語瓜分掉了五個人，隨後彼得也不再猶豫，吊著蛛絲，打破了一面前面沒人的落地窗進入了餐廳。
劫匪的注意力瞬間被他吸引了過去，彼得抬手就是一道蛛絲，把一個人黏在了地上，餐廳里亂了起來，妮可趕緊把面罩帶上，趁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戰鬥手段相當簡單粗暴——她直接伸手去抓劫匪的槍口了。
她控制不好異能反彈的方向，但是這不要緊，她直接拿手堵在了槍口，劫匪下意識地開了槍，直接炸膛，這個倒霉的劫匪毫無戰鬥力地倒在了地上。
「大家出去！」妮可扯開嗓子叫了起來，然後撲向了下一個劫匪，彼得在天花板上吊了根蛛絲，晃過了她的身邊，伸手用蛛絲抽走了一個劫匪的武器，黏在了天花板上。
妮可以同樣的方式炸了另一個武器，轉頭就看見彼得和兩個赤手空拳的劫匪打在了一起，而且彼得看起來還處在下風。
「放著我來！」妮可叫了一聲，隨手從地上抄起一把椅子，跨過了兩排桌子中間的隔離矮牆，砸在了一個劫匪的背上，那人晃了晃，但是沒暈，對比了一下尼克和彼得的身形，他果斷地換了個目標。
但妮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硬茬，他一拳頭揮過去，妮可不閃不避，他的手臂反而骨折了。
妮可嘿嘿笑了兩聲，轉頭就看見彼得把最後一個劫匪也黏在了地上，彼得這才有時間看看妮可的新造型，他一看就瞪大了眼睛，用手指了指妮可臉上的面罩，相當不可思議地說：「你上次說你花了兩周做出來的面罩……就這東西？」
妮可朝他翻了個白眼，拒不接受他的嘲笑，翻白眼的妮可在這個面罩里看起來更好笑了，彼得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哈了：「這東西十分鐘都不用啊！」
這面罩實在是太簡陋了，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棉布頭罩上摳了兩個洞，大小看上去還有些微妙的不對稱。
「我還鎖邊了！鎖邊！」妮可惱羞成怒地呸了一聲，抬腳就想踹彼得，被彼得相當快速地閃開了。
外圍傳來了警車的聲音，彼得和妮可趕緊停下吵鬧，熟門熟路地逃離了現場。
……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妮可看到推特上很多人在討論昨天的那個餐廳槍擊案，還有人轉了一個油管的視頻鏈接，是她昨天和彼得聯手打架的視頻，被人從餐廳外拍了下來。
她坐在教室後排偷偷摸摸地看了起來，正看得興緻勃勃的時候，邊上的同學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人找你。」
妮可跟著他的視線看向了後門口，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裡，這會兒微笑著看她，妮可滿頭霧水地從後門走了出去。
那男人天生就是一張笑臉，看上去就讓人覺得親切：「我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菲爾·科爾森。」
「……哈？」妮可從沒聽過那個國土什麼什麼局，忍不住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科爾森很習慣別人這樣的反應了，他的微笑不變，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機，點開屏幕給妮可看，上面正在放妮可看到一半的那個視頻：「是這樣的，我們負責研究一切超自然能力，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加入你們國土啥啥……」妮可還是想不起來這個全名，科爾森微笑著補充：「你可以叫它神盾局。」
「好吧，神盾局，」妮可滿臉糾結地說，「所以我加入這個幹什麼？被研究？」
科爾森滿臉正經地說：「不，和我們一起保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