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種之歌4

不過見她沒有責備我的意思，也就妥妥的放下心來。練功的她周圍都散射著光芒，彷彿早些年間瀝金的珍寶，不動聲色就讓我沉浸在虛假的平和中。

「鹿霉……剛才不好意思了啊。」我撓著頭皮小聲囁嚅到，也不知怎的，連抬頭都不敢抬。

沉默良久，一道灼熱的目光猛然刺向我，我這才看到鹿霉正處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該說是呆若木雞呢，還是感動得說不出話呢？

總之就是眼神驚訝並且流露出欣喜若狂的情意。

「鹿霉？」

「嗯，嗯。請繼續說哥哥。」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尋思不明白這個姑娘在想什麼：我不是都已經道歉了嗎，為啥還讓我繼續講？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唉，反正從小到大也就是這麼過來的，哄她開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決定還是姑且順著她的意思來。

「剛才的事，我向你保證已經深惡痛絕！不會再犯了，所以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呀。」

我說著違心的話啊。雖然是我有錯在先，不經意冒犯了她發育沒多久的身體而且還說了輕浮是話，但是我的襠部不是也遭受是暴擊嗎？犯得著如此大動干戈？

「不，不用這麼慘痛的吧？人家……人家也不算特別介意這樣的事，你以後肯定還會再犯的。」

不用這麼慘痛？她那意思莫非是我還可以稍微再犯？可以刻意的再去屢次冒犯她稚嫩的幼體？

這可真是……這可真是。

才剛進入青春期小屁孩開始就這樣，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呢！說不定和那些失足少女有一樣的結果也不好說！

我用異樣的眼光如同看怪物一樣看了一眼仍處於臉紅心跳中的妹妹，心中不知不覺升起了一絲絕望：我純潔無暇的少女，最終也逃離不了男女私情的誘惑了嗎？

「怎麼了，大凶？」

看到我黯然神傷，她雖春心萌動仍佯裝鎮定的關切道。吊梢的眉毛微皺，雪白的肌膚彷彿傳達涼意，特有的蘋果清香隨即也潺潺流入口喉。

……乾脆要追求是女生就忘了吧？近水樓台先得月，單論外貌來說自己家的妹妹可以說是完勝了普通的小姑娘。既然她這麼主動，我再強裝正人君子也不甚失妥。

啊……那就決定吧。從今以後的下半輩子就守著自家姑娘生活，再也不會到外面去沾花惹草了。正式的告訴老爸老媽之後，想必他們也會雀躍不已吧！

「真拿你沒辦法。」我苦笑著，自認為裝作很無奈的樣子攥住她的手，弄得她一臉驚訝兼嬌羞。

「那你現在去換衣服吧，我就稍微在外面看一下。」按捺不住笑意，我還特意用餘光掃著有沒有可以凳子可以讓我坐著觀摩。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呃？這丫頭怎麼突然一副要把我吃掉的表情？就算是青春期初至，也不至於搞出這麼大反應啊。

於是我也擺出了自認為很溫柔的表情。（在外人看很欠揍也說不定）

「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是小孩子！剛才在家裡你不是故意的我就沒說什麼！語言騷擾也有個度啊！」

「不是你說……你也不是特別介意這樣的事嗎？難道我理解錯了？」

離幡然醒悟就差一點，我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只見她一愣，神色暗淡下來，平穩的語氣中勉強的包裹著無法掩蓋的憤怒。

「那你剛才是為了什麼才跟我道歉的？」

「不就是在家裡你要打小報告的時候不小心摸了你一下……那個，那個……胸部嗎……」

啊……想起來了，這丫頭生氣的原因可能是我去交女朋友了吧。我好像擅自就把事情往不可描述的路線導向了過去。

於是，在體育館里，第一次被向來溫順的妹妹粗暴對待的少年發出了難以抑制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