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根本 沒變
蕭南風坐在書桌前聽到隔壁傳來細微的動靜,忍不住蹙眉,莫不是在收拾東西逃跑?這隻小鬼可比那個小潑婦精明了不知多少倍!
輕抿薄唇,順手放下手裡的書,起身提步出了書房走到卧房門口,抬手輕敲了幾下房門,「奚綰兒,開門。」
「啊?」奚綰兒嚇得手一抖。
「等一下。」她沒想到蕭南風會突然過來,急忙把包袱放回箱子里,剛剛收拾東西的時候再次確認了蕭南風不住這個房間,因為裡面沒有一件男人的衣服,該死的白天是她疏忽了!
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而且哪也沒露,佯裝淡定的拿起浴巾擦拭頭髮,走到房門口,默默的深呼吸鎮定了好幾秒才伸手打開房門。
「我幫你燒好了洗澡水,在鍋里。」奚綰兒抬起一張笑盈盈的臉對蕭南風說道。
蕭南風半垂著眼瞼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慌張,微勾了勾唇角,這隻小鬼這麼快就對他起了疑心而且似乎想要逃跑,真是有趣!
「如此多謝夫人了。」蕭南風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奚綰兒卻覺得他笑的瘮人,特別是喊夫人兩個字時,眼底的笑意讓奚綰兒覺得他像極了一隻滿腹算計的老狐狸,彷彿早就已經把她的心思給看透了,這讓她不自在。
轉身迴避他的視線,輕輕的說了聲,「不用謝。」
蕭南風跟在她身後一道進了屋,看著她大剌剌的在他面前只穿著裡衣,俊臉微沉,不管她是不是一隻小鬼,她這身子是他三媒六聘用八抬大轎正兒八經的迎娶進門的,這身子是他的,容不得任何人入眼,「以後出了房門須得穿戴整齊。」
她也沒打算過穿成這樣出門啊,奚綰兒應了一聲,走到梳妝台旁邊繼續擦頭髮。
蕭南風看著她故作鎮定的模樣,嘴角不由的又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俊美如斯,「不久后重陽,我娘讓我帶著你回一趟老家,眼下我還有要事在身無法陪你,你明日收拾好東西我讓弦清送你先走,我不日便會跟上。」
奚綰兒原本以為他是孤身一人,沒想到還有家人,那她家人是誰啊?原主的記憶時靈時不靈的,她回去豈不是更要穿幫?眼下裝失憶貌似也不行啊?因為她除了額頭有一小塊藏在頭髮里的淤青,渾身上下怎麼也找不出一丁點傷口,裝失憶莫說蕭南風會不會信,她自己首先就不信。
奚綰兒甩甩頭,不管了,眼下走一步算一步,「我知道了。」
說完起身走到屏風處把浴巾搭在屏風上,也不管蕭南風就坐在床邊,脫了繡花鞋往被窩裡一鑽。「我先睡了,你自己隨意。」
蕭南風皺著眉峰看背對他的奚綰兒,她以前在男人面前也如此隨意?她有沒有過男人?
想到這,心裡一陣煩躁,立馬從床上起身提步離開卧房。
奚綰兒支著耳朵聽到隔壁傳來的關門聲,不由的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奚綰兒還沒睡醒,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起身打開了房門又折了回去。
蕭南風看她如此的不著調,心裡懷疑她上輩子是不是蠢死的。
「奚綰兒,你還想睡到是什麼時候?」蕭南風看著又鑽進被窩的奚綰兒,冷聲問。
奚綰兒起床氣爆發,捂在被窩裡拿起枕頭朝著聲音的來源出就丟了過去。
蕭南風抬手接過軟枕,順勢放到床邊,低眸看著微微拱起的錦被被面,目光細碎的如斑駁的樹影,清清淡淡的語調,「奚綰兒,不打算走了嗎?」
半晌后,就在蕭南風打算去掀被子的時候,奚綰兒攸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睜著大眼睛看著蕭南風傻呵呵地笑,「呀,我差點忘了今天要回老家了。」
奚綰兒說著便掀開被子從屏風上拿起襦裙準備穿上。
坑爹的,睡迷糊了,她現在還沒從重生的事實里反應過來。
餘光瞥見站在一旁正低眸看她的蕭南風,「你杵在這是準備看我換衣服?」
這古代又沒有胸|罩,穿衣服很方便,也不用脫,她倒是不介意對方看她換衣服的,因為本身就穿著衣服呢。
蕭南風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提步出了房門。
奚綰兒換好衣裙,簡單的洗漱后坐在銅鏡旁編頭髮,想著一定要學會挽發,編頭髮真是太麻煩了,她這種懶癌晚期的人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整頭髮上呢?
收拾好后拿上包袱走到房門口開門,只見蕭南風玉樹臨風的站在院子里,身旁立著一名身高大概一米七二三,相貌清秀的青袍少年,相必他就是昨天蕭南風提到的弦清。
弦清看到奚綰兒后,恭敬的叫了聲少夫人。
少夫人?那蕭南風豈不是少爺嗎?這個混蛋真不厚道啊,有少爺這麼貴重的身份竟然連個丫鬟也不給她請。
如果蕭南風知道她此時的想法,肯定能氣的噴一口血,以前奚綰兒有兩個使喚的丫頭,她嫌人家笨手笨腳的全給趕走了!
「你好。」奚綰兒朝弦清點點頭,隨即抬眸看向蕭南風道,「相公,現在就走嗎?我還沒吃早飯呢,能不能吃了走?」
弦清被奚綰兒那聲招呼以及和顏悅色的與他們公子說話的模樣驚的目瞪口呆,他看著奚綰兒感覺像第一次認識她。
院門口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奚綰兒把包袱掛在臂彎,雙手環胸,氣呼呼的往馬車走,弦清先一步半蹲在馬車邊,奚綰兒蹙眉看著弦清,「你們主子不給吃飯也就算了,你跑到這擋著我怎麼上去?」
「夫人,你之前不是要求一定要踩著我上馬車的嗎?」弦清無語。
之前有踩踏她不用,非要踩著他上去,如果他不從便去折騰公子,他為了不讓公子為難,所以每次都是主動過來給她當踩踏啊。
「胡說八道,本小姐怎麼可能……」話說了一半突然反應過來蕭南風還站在一旁,她輕咳了一聲對弦清道,「那個我以後不會踩著你了,我自己爬的上去。」
她可不敢踩著人上馬車,而且這多不尊重人啊?
弦清聞言立馬跳到一邊,他本就不願意當她的腳踏。
奚綰兒擼著袖子正準備往上爬,蕭南風提著她的領子就把她丟了上去,嚇的她驚呼出聲,站在馬車上拍著小胸脯瞪著緊跟上來的蕭南風大吼,「蕭南風,你有毛病啊?」
弦清:「……」
他本來以為夫人變好了,沒想到還是這般德行,每每都是直呼公子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