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誰狠
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一個犯嫉妒的女人還要可怕的,如果有,那就是一群這種女人。
陸離走後,夏琉便開始遭遇各種「不小心」,不小心撞了你,不小心踩到你,不小心扯了你的頭髮,不小心打翻你的水,不小心沒給你留菜。
夏琉忍了又忍,在吃完一頓只有白米的晚飯後,回到宿舍,發現自己的被褥全被人用水潑濕了,而且還是髒水,她終於怒了。
整個宿舍除她之外五個女人,每個人臉上的幸災樂禍都是不加遮擋的。
夏琉臉色鐵青,直接把被子扯到地下,質問,「誰做的?站出來!」
沒有人言語。五個人坐在同一張床鋪上,各說各的話,就像聽不到她一樣,卻時不時拿眼角掃她。
眾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犯下的行徑,料定了夏琉面對這麼多人,敢怒不敢言,只會動動嘴皮子而已,絕對不敢真的頂上來。
然而,她們卻嚴重低估了夏琉。
想想夏琉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逃婚啊,還是逃陸家大少爺的婚!
與家裡鬧翻,與戎馬一生的夏父對著干!
還有什麼人是她不敢招惹的,更何況現在還是她在挨欺負。
夏琉冷笑一聲,抓起地上的被子,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朝五個人扔了過去。結結實實,砸個正著。被子吸滿了臟臭的抹布水,這下全拍眾人臉上了,還流進了嘴裡。
「賤貨!」五人中最為囂張跋扈的一個站了起來,張口就罵。此人名叫劉萌萌,在今年這一批新兵里一直是頭頭,同時也是陸離的頭號粉絲。
「你自己犯賤,我們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不但不知錯,還敢往我們臉上扔臟被子,你找死啊?」劉萌萌人不如其名,本人彪悍的很,她能來女子突擊隊,全靠家裡有點關係,在這之前她在學校里就是個女痞子,霸凌這種事她輕車熟路。
可惜,這次遇上夏琉是碰上釘子了。
夏琉好笑道:「我扔臟被子,還不是因為你們給我潑髒水,開口閉口罵人賤,看來你是從來不照鏡子不刷牙是吧,你看過你自己是什麼樣子嗎?」
劉萌萌被懟的無話可說,覺得自己掉了面子,蹭的站了起來。
她周圍的小跟班們也都站了起來,表面上氣勢洶洶,「給你個機會,給我下跪道歉,以後天天把臉畫花了出去。否則,我讓你明天出不了這個門信不信!」
夏琉一向動人慵懶的臉上,蔓上了淡淡冰寒,她本不想出風頭,可這群人卻在逼著她鋒芒畢露。
只見夏琉抬腳,「哐」的一聲把門給踹上,震天的聲音連桌上的水杯都晃了兩晃,劉萌萌也被嚇了一大跳,好在有後面的人扶著,才不至於腿軟出醜。
「誰打濕了我的床鋪,麻利的站出來,否則別說明天,今天你們就誰都別想出這個門!」夏琉果斷狠厲的神情,完全不像尋常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渾然的霸氣,分明在說,今天,這裡,我說了算!
劉萌萌等人嚇呆了半天,最後,還是仰仗著自己人多,不怕死的道:「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姐妹們,讓這個女人知道知道,咱們這裡什麼叫規矩!」
無論在哪個圈子裡,都總有老人欺負新人的現象,這裡雖然是女兵突擊隊,但這些都是新兵,沒有經過訓練,也沒有經過淘汰,良莠不齊,品質有問題的人大有人在。
夏琉眼看著這群潑婦張牙舞爪朝自己撲來,以五對一,真是夠不要臉的了。尤其是她們嘴裡還說著什麼「規矩」,夏琉現在最煩這個詞了。
「你們想教我規矩,不如讓我先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能力!」
夏琉出手穩准狠,又快又專業,根本不是那種扯頭髮、掐胳膊、撓臉等小比劃能媲美的。她畢竟是軍人之後,又有心學過,再加上本身習醫,對人體弱點的部位了如指掌,別說五個女混混,就是男人,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很快,劉萌萌等人就倒地哀嚎了。
「我再問一遍,是誰潑濕了我的床鋪。」
這一次,五個人可不敢在那麼團結一致死鴨子嘴硬了。
其他四個人紛紛伸手指向劉萌萌。
夏琉目光森冷,去水房接了一盆子自來水,「嘩啦」一聲澆在了劉萌萌身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
她今天都夠退讓的了,奈何這群人死咬著她不放。
既然她不出聲也不被放過,那她就戰個痛快!
「啊——你個賤人,你等著,我會去舉報你的!」劉萌萌尖聲叫道。
夏琉被子被人潑了水,畢竟沒有監控,但夏琉打了這群人,傷痕卻是抹不掉的,只要她們眾口一詞,咬定夏琉故意傷人,夏琉絕對辯白不清。
在紀律嚴明的部隊,這種行為是絕對不會被縱容的。
事實上,夏琉從出手的那一刻起,就沒想要洗清自己。
「呵呵,就算懲罰,也用不著你們。」
夏琉才不跟她們一樣敢做不敢認呢,慫包一群。
她既然做了,就會承擔相應的後果。應當她付出的代價,她一絲都不會逃。這群人想要捅她刀,抱歉,就算她自己捅自己,也不會容忍別人傷害她。
夏琉把劉萌萌的被褥全部扯下來,換到自己的床鋪上,霸氣道:「我回來若是再看到這裡不能睡了,那你們就誰都別想睡。」
眾人聞言,都沒敢再嗆聲,夏琉這個女人是真的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夏琉親自去說明情況,甘願領罰,最後由於涉嫌破壞部隊好幾條紀律,她被罰繞校場跑五十圈,打掃公共衛生,以及一周不能吃晚飯。
深夜裡,校場靜悄悄的。
山裡的風格外大,夏琉也沒有特別厚的衣服。她只穿著薄薄的T恤,外面裹著白大褂,沉默的跑完一圈又一圈。汗如雨下,很快衣服就被濕透了,再然後,又會被風乾。
天快亮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拍掌聲。
夏琉扭頭,不知道陸離何時站在了那裡,挺拔,俊朗。拋開個人對他的厭惡,客觀的來說,這男人的確長得很出色,令人賞心悅目。
「夏琉,你也不是那麼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嘛。」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陰陽怪氣的稱呼她為夏小姐,而是正正式式的,喊她的名字夏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