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天賦，百年難遇
真牛啊！那群人真牛啊！我的資料真的被電視台記錄在冊！他們真的沒有騙我！顏九成控制著自己激動得想跳起來的心步入電梯，徑直按下了一台報道的樓層。
一出門，門口前台那寫著國家電視台，偌大的幾個字那麼眼熟，卻有那麼陌生。眼熟的是幾乎天天會在電視里看到，陌生的是，第一次在現場看到有』國家電視台』幾個大字的前台。
這一台就是一台啊，國家電視台就是國家電視台啊！
夠讓人心潮澎湃的！
顏九成不知道國家電視台一台有幾層，但他看到一台的標示那麼耀眼地出現在眼前，出現在玻璃門上，出現在桌子上，出現在每一個員工帶著的工牌上。
哦不，不是員工，是同事，以後我顏九成也是中央電視台一台的員工了！顏九成的心再一次激動地跳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顏九成是吧？」一位下身穿著窄裙上身穿著合體襯衫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很有氣質地伸出手：「我是一台資料部的hr，歡迎您加入一台，請跟我來。」
一台就是大啊，一個資料部都有專門的人力，顏九成之前的公司，整個公司也就一個人力部。
顏九成跟在姑娘的後面，步入一條長長的走廊，這走廊像極了萬達電影城看電影的長廊，鋪著紅地毯，周圍幾個房間關著大門，而不同的是，比萬達電影院那條長廊要寬起碼三倍。
紅色的基調就是大氣，紅地毯，紅木門，牆壁上掛著一些藝術品。
就這腔調，大氣。
「這邊三間是我們材料部的會議室，這邊五間是技術部的會議室。」姑娘一邊走一邊介紹。
真大，光會議室就看不到邊。
「到了，請進。」
推門而入，一間約莫一百五十平的小會議室，裡面坐著幾個人，每個人都在低頭填寫著厚厚一疊的表格。
「顏先生是吧？」會議室里另外一個工作人員看了顏九成一眼，遞過來一張紙：「填寫一下。」
「謝謝。」顏九成連忙坐下，餘光看了看坐旁邊的人，每個人填寫的表格起碼十幾張，怎麼自己只要一張呢？
他沒多問，拿過資料一看，上面早就寫好了基本資料，而且還正是自己的筆記。
「個人經歷這裡要加一點，然後簽個字就行了。」工作人員指了指其中一塊：「還有這裡寫一下。您的流程走了一大半了，只有這一點地方要寫一下，很快就辦完了，這是您的工牌，簽了字，您就是正式員工了。」
這一席話一出，周圍埋頭填寫資料的人紛紛羨慕地看著顏九成。
顏九成連忙低頭狂寫，目光不斷地瞟著寫了自己名字和貼好了自己照片的工牌。
那波人真是厲害啊，讓我進了電視台不說，這些流程居然都走完了，照片都拍了……顏九成心想。
「你出來一下。」門被推開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站在門朝她點了點頭，一聽就是領導的口吻。
動靜兒挺大，會議室的人都抬起看了過去，顏九成也抬頭看了一眼。
「您是……」這位工作人員走到門口，恭敬地鞠了鞠后，問道。
電視台實在是太大了，工作人員太多了，如果是不同欄目不同部門，不認識太正常了。
「我你都不認識了嗎？」那男人的口氣有些惱。
眾人連忙低頭，但餘光卻看了過去。
顏九成也瞟了瞟，瞟了兩眼后便沒看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先弄好入職再說。
那男人將自己的工牌從上衣口袋裡拿了出來，工作人員一看，一拍腦袋連連鞠躬：「哦，您啊，不好意思，一時沒認出來。您什麼什麼吩咐？」
「老張說今年材料部招了幾個不錯的小夥子，我路過，過來瞅瞅，對了，你把這文件遞給你老大，我剛去他辦公室，他不在。」那男人走了進來，目光掃過會議室的新人。
聽到這裡，來報道的這群人都聽出來了，眼前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肯定是某個領導，於是紛紛笑臉相迎，力求賣個好印象。
顏九成也不例外，當這男人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立刻彎腰點了點頭：「領導好。」
「我就進來瞅瞅，你們忙你們的。」中年男人哈哈笑著摸了摸肚皮，晃蕩晃蕩轉身離開。
不多會，顏九成的資料寫好了。
「你的完成了，歡迎加入，您是正式員工了。」
正式員工……
一台的正式員工？！
雖然顏九成早有心理準備，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這八個字控制不住地的耳畔迴響，跟按下了循環鍵一般，幸福地不斷地迴響。
這一瞬間，所有的忐忑，不安，還有在酒店裡感覺被人監視的不爽，那種從骨子裡面出來的被人監視的透心涼，一切的一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隨著這句話通通煙消雲散。
「恭喜你。」
「恭喜恭喜。」
坐他附近的幾個人站了起來伸出手，一個個羨慕地看著顏九成。
「你們寫完了，也很快的。」顏九成笑著隨口說道。
「我們幾個還得過兩輪面試呢，這兒哪那麼容易進啊。」其中一人說道。
「我倒是過了考試，面試也過了，現在等最後一輪的政審，要填資料都填好幾次了，哥們，恭喜你啊。」另一人也說道。
「這樣啊……」顏九成看著身邊這群國內，乃至國際都是一流大學的研究生，海歸派。進國家電視台正式編製對於他們來說都有一定的困難，走流程都需要耗費不少時間，而自己這麼輕輕鬆鬆地就進來了。
瞅瞅左邊再瞅瞅右邊，自己的學歷是最低的。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自己的學校是最垃圾的。
別說之前的不爽了，此時的顏九成覺得自己幸運，太他媽的幸運了。
太幸運了！
慶幸自己那麼狗屎運，居然遇到了這種神秘組織，幫了這麼一個忙后就拿到了一台的通行證，成為了帝國最著名最權威的媒體的一員。
「啊哈哈哈哈，我兒子進了中央電視台！一台！」顏九成甚至能聽到，能看到父母得知消息后，那走街串巷變態級炫耀的模樣。
沒錯，不是一般的炫耀，是變態級炫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顏九成的心跳聲再一次在不知何方操控這一切的房間里響起。
「心跳平緩了，他這個人雖然心理素質不是頂尖的，但是沉得住氣，湊合，這方面勉強及格吧。」墨綠色軍夾克的女人坐到椅子上，兩抹煙眉微微一挑。
「請問哪裡有衛生間？」顏九成的聲音傳了過來。
「出門左拐就是。」
啪啪，女人旁邊的工作人員快速按下幾個鍵。
「二號，到男廁，開始測試。」女人命令道。
屏幕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入了衛生間，幾十秒后，顏九成快步跑向衛生間，也進去了。
屏幕切換，只見顏九成進了其中一個衛生間的門。
這好漢也憋不住屎急，顏九成一瀉千里舒舒服服地出來，徑直走到洗手台洗手，這時，另一個人也從衛生間里最出來，站到了顏九成旁邊的位置洗手。
顏九成下意識扭過頭看了一眼。
「今天來報道的？」那中年男人與顏九成對視一眼后，似乎認出來了他。
「說得好，很有迷惑性。」盯著屏幕的女人滿意地笑了笑。
「這是幾號？我都分不清。」老者帶上老花鏡仔仔細細看了看，問道。
「剛在會議室出現的是一號，現在這個在廁所的是二號。看看這位辨認高手能不能區分開來。」女人說道。
「這一模一樣啊，我說，我們本來就挑選的萬里挑一極像的三胞胎，你還進行這麼同質化的細節調整，這……這完全一個樣子啊。你培訓得真不錯。」老者一方面很感嘆，一方面似乎為顏九成捏把汗。
這一次，他面對的可不是《最強神腦》那種級別的測試，他面對的是經過了嚴格培訓，並用最高端的醫療技術微調過的三胞胎，要在這麼簡簡單單打個照面中，發現這三人的不同。
「你自己區別的出嗎？」老者問道。
女人搖了搖頭：「我要是區別得出，那國際上那些經過了辨別訓練的特工豈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連這女人都區別不出來的找茬，難怪她說，還沒有人全部通過測試過。
這男人的這句問話，看似無意，實際上引著顏九成認為他就是剛剛出現在會議室的那位領導。
「呃，領導好。」顏九成連忙點了點頭，恭敬地打招呼。
「嗯……果然……人才難覓啊。」女人意料之中又有些失望地笑了笑：「很遺憾，他沒認出來，不過也正常，畢竟一號二號和沒有出場的三號，都是經過了我的訓練的。」
說著，她對著麥說道：「二號，你可以退場了。」
中年男人洗了洗手，擦了擦後轉身離開。
老者微微眯著，繼續看著屏幕。
「領導，您是哥哥還是弟弟啊？您哥倆真像！我頭一次見長這麼像的雙胞胎呢！」
顏九成的話在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轉身離開的一瞬間，突然讓這一切，峰迴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