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三章 屋中白影
嬰兒被老人帶回了那破爛不堪,慘目忍睹的家中。老人的家中堆滿的都是形形色色的『寶貝』,嬰孩在老人一直都是笑著的,搞得老人也是無緣無故心情特別的好。原本對於活著只是一種應付的他,此刻不知怎麼卻突然有了很想好好活下去的念頭。或許是懷裡這孩子實在太招他喜歡了,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粉嫩嫩的小臉加上那沁人的笑容,這些就足以讓一個原本認為他是累贅的老人從此都捨不得放手了。
可是危機也就隨之纏了上來,夜晚的慢慢來臨不知道怎麼讓老人心裡突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今夜是否又像昨夜一樣讓老人一生難忘呢?
光明又被無盡的黑色換下,慘淡的月光照進破舊的窗戶將房中的一切都染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老人背上了行裝準備行動了,黑夜原本就是屬於他們這種人活動的時間。
老人望望靜靜睡著了的嬰兒,嘴角露出了早就遺忘了的微笑。「乖寶寶,我知道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你的一生或許不是我這種老叫花能明白的,但我希望你不尋常的一生能永遠都不要忘記我這個冒牌爺爺。」老人這話說的有點難過。再次看看了熟睡的嬰孩,老人笑著吹著口哨出門了…..老人離開門的時候,房間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色半透明的影子。影子好高,站著頭碰到了房間頂。房間本來就壓抑的空氣此刻有多了一份寒冷,嬰兒感受到了這種不適后「哇」的哭了起來。
「不要哭寶貝,嘿嘿,我會讓你永遠永遠的快樂活下去的,只不過是在我身體里活下去。哈哈…..」白影逐漸顯出了人形,一個身穿白袍的面無血色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床前。白袍人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貪婪和**即將達成滿足的笑意。
嬰兒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可是門外出來野狗們在狂吠,偶爾經過的人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他們所見到的不過是房間中淡淡的一抹猶如月光般慘淡的白色罷了,而誰也沒想到這白色會是不屬於這世界的且帶著巨大危險的幽靈呢!
白袍人其實早就纏上了嬰兒,只是當時有那個黑袍男子存在所以一直沒機會下手。在小巷中發生的一切其實都被一旁的他看在了眼裡,當時雙方正在激斗誰也沒有感應到他的存在,他一直在旁邊等待坐享其成。其實他比較擔心的是黑袍男子,他與他似曾相識......小巷中雙方受傷那時候他就想出手了,可黑袍男子和上官烈被靈力盡吸走時他便有忍住了,改變了注意找時機下手。今夜月顛時節便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白痴都知道這傢伙是不會放過的。
他之所以如此重視著孩子,因為他覺得這孩子應該就是世間少有的純生鬼靈子。純生鬼靈子是出生靈力就上十萬的難見尤物,若鬼物將其靈魂吸入了自己的體內那麼對於他的修鍊是事半功倍的。純生鬼靈子體內的至陰靈氣是鬼物們又一夢寐以求的好東西,至陰靈氣可以讓他們體內的陰靈之氣提升數倍,靈力值可一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或許到時候鬼王都不一定震的住他。
白袍人看著床上大哭大鬧的嬰兒笑著嘆道「算你命不好,我為了生存和力量不得不要你成為我的犧牲品了。」說完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兒已經爬山了天空正中了,此時正式最好的時機。只見白袍人的臉部瞬間扭曲,原本白皙俊美的臉忽然變成了一個旋窩。
旋窩漸漸變大,其所形成的吸力越來越強。月顛時節其實就是鬼氣最旺盛的時候,在這種日子中若鬼物吸收了月顛靈氣便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為。此時若白袍人吸收了嬰孩的至陰靈氣和體內的靈力的話,他的修為提升的程度那就是用恐怖來形容的了。
強大的吸力下,無數幽綠色的小光點逐漸被旋窩吸入,這應該就是鬼靈了。嬰兒哭鬧聲更加大了,這時只見嬰兒體內被吸出來了一個和他模樣無二,一般大小的半透明的嬰孩,這一定就是嬰兒的魂魄了。
白袍人腹部忽然出現了一張人臉,這張人臉貪婪地望著一寸寸被吸出的嬰兒的魂魄奸笑道「出來了,出來了。哈哈,快點啊,快點出來進入我的身體吧!」詭異的樣子加上刺耳的奸笑聲,白袍人此刻的樣子讓人看了胃中不免一陣翻騰。
嬰兒哭聲越來越虛弱,白袍人身上的白光越來越強盛,難道孩子真的逃不過厄運了么?
街上,老人向往常一樣走遍各個巷子去尋找『寶貝』,可是今天他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不祥之感。
「不會出事吧?可是我的家那麼偏僻那些白衣人應該不會找到吧,可是為什麼我的心中總是心神不寧的呢?」老人自言自語地邊走邊說道。
慘淡的月色照著老人廋弱的身軀,印在地上一個孤寂的剪影。老人停下了腳步,他恍惚間好像聽見了嬰兒的哭泣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弱。「不好,恐怕真的出事了!」再也顧不上今天收穫如何,老人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往家的方向跑去......一間舊舊的實驗室中,上官烈恭敬站在一位裝束與他無二的老者面前等待老者講話。
「阿烈,你這麼急著找我幹什麼?我們今天發現了有強大的鬼靈子出沒,可是你說你遇到的情況十分緊急我才不得不急著趕回來。你說吧,我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們這些青年隊的精英們如此棘手。」老者背著手沉聲道,估計是對於上官烈的讓他急忙趕回心中略有不爽吧。
「組長,昨夜我們追尋一個鬼魂力極為強大的傢伙遇到了讓我們都費解的事,所以才急忙將您老人家找來的。我希望您不要生氣,事情是這樣的.....」上官烈把昨夜在小巷中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這個被稱為組長的人。
聽完了上官烈講述的事情經過老人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皺著眉頭道「你們昨晚遇到的那黑袍男子應該是鬼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那莫名其妙的嬰兒應該就是世間少有的純生鬼靈子了。」
「純生鬼靈子?組長,鬼靈子不都是尤鬼物靈氣所聚復活死嬰而變成的么?這純生鬼靈子到底是什麼怪物,怎麼能控制雷電呢?」上官烈不解地請教道。
「純生鬼靈子乃是天地至陰靈氣所聚,這種鬼靈子比起那些後天形成的鬼靈子不知道強多少倍。而且純生鬼靈子天生就可駕馭邪靈,可吸靈氣補其假死時所損失的陰靈,可是你說他能控制閃電這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雖說純生鬼靈子降世都會旁隨著一切奇異現象,可是這控制閃電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現在唯一弄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鬼界的人回來插手人間之事,難道當初人鬼神三界共同簽訂的契約他們真的違反了?」
「組長,照你這麼說我們必需儘快找到這純生鬼靈子,讓他在成形就被扼殺。要不然待到這鬼靈子成形了將會成為我們的勁敵了?」
組長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沉思片刻問道「阿文和凌霜他們幾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們已無大礙了,相信會很快恢復過來的。組長既然這樣我希望這件事由我們親自接手以報昨夜的奇恥大辱。」上官烈說完此話依稀可見他眼底迸出的憤怒的火花。看來昨夜的失敗對於他這個青年隊的隊長來說是一輩子都難忘的恥辱啊。
正在這時,實驗室的門開了阿文和昨夜昏迷受傷的幾人都走了進來。幾人見到組長恭敬道「組長好!」組長微微點頭說「阿文,昨夜的事我希望你們幾人都不要太在意,失敗總是會有的嘛。而且剛才阿烈說想要再次對此事追究下去,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你們再出手了,這事我們長輩會處理的,你和阿烈的意思呢?」
上官烈聽到這事不讓他負責了,立刻就想說話。阿文拉住他搖搖頭,隨後恭敬地和組長道「沒事,我們都聽您老人家的安排。」
「好,既然這樣你們明天就啟程前往豐都的分基地特訓。你們是我們的新一代,我相信你們以後會比我們更加出色的,好了你們下去吧!」組長揮揮手讓阿文一干人都退下了。
阿文他們才出了實驗室,組長立刻用無線電聯繫大長老「玄機你現在馬上查查全城那裡鬼魂力最為聚集,然後你先派人過去我隨後就到。」話筒那頭聽到這話立刻作出了回應,然後組長從側門離開了實驗室。
「阿文,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啊?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應該管的,昨晚的恥辱難道你忘了嗎?我們幾人被那奇怪嬰兒的閃電弄得如同喪家犬一般,這口氣你咽得下?」上官烈激動地對阿文嚷道。
「阿烈,你難道不知道組長本意就是不願我們再插手。你想想昨晚的情況,我們五對一連一絲勝券都沒有,往後我們負責這件事我們能辦好嗎?」阿文繼續道「而且昨天你連禁術都用了,我們還嫩呢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希望你能以一個隊長的身份來考慮下事情行不行?」
上官烈一時竟無語了,他此刻才明白剛才自己是多麼愚蠢了,可是心中畢竟還是惡氣難平,悶哼了一聲就轉頭走了。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隨後也無奈地離開了。
破屋內,嬰孩的魂魄已經快被全部吸出了。就在這時門被粗魯地推開了,門口站的是氣喘吁吁的老人。
老人見到這般情形不知道那裡來得勇氣大叫著沖向了白袍人。白袍人見到老人先是一驚,隨後輕蔑的一揮手,一道白色光箭直奔老人的胸口。老人奮不顧身的不變方向衝去,就在光箭快擊中老人時一道黑色的屏障出現在了老人面前。
「誰?到底是誰?」白袍人驚怒道。
「白羽,你這廝連我的東西都敢動,想死么?」充滿威嚴的聲音說道,話音剛落昨夜的黑袍男子出現在了狹小的屋子之內。
白袍人見到黑袍男子臉上表情又驚又怒,連聲音也顫抖了。「你.....是你?怎麼可能是你呢,你不是七年前就失蹤了嗎?」白衣人語無倫次地說道。
「是啊,我七年前就失蹤了,那是因為我在找這純生鬼靈子。白羽我告訴你,識相的給我快點滾,不讓就叫你再斷一條腿!」黑袍男子肅聲喝到。
「好,好。你有種,這筆帳我白羽記下了,以後定會加倍奉還的!」說完便消失了蹤影,這傢伙心裡一定鬱悶死了。就快要成功了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打斷了自己的計劃,要不是打不過黑袍男子我相信這傢伙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
老人根本就沒有顧得這邊的情況,而是直接奔向孩子哭著罵自己蠢。老人抱著孩子哭泣的喊著」寶寶,寶寶!」可是孩子半天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行了,孩子沒事的。昨天那伙人馬上就找來了,你快點離開吧,這地方不能住了。」黑袍人冷冷地說。
聽到黑袍男子說孩子沒事,老人才止住了哭聲。老人聽到黑袍男子說昨晚的白衣人快到了便立刻抱起孩子,翻出了床下黑袍男子給的皮箱快步離開了破屋。
望著老人離去的背影,黑袍人輕輕嘆道「他就交給你了。」說完便消失了。
等到組長帶人來到這裡時,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組長恨聲道「來晚了,看來麻煩有大了。」
月兒漸漸西沉,東方朝陽冉冉升起。
嬰兒的命運樂章現在才奏響,只是不知能否響徹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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