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小胖子與李老頭
齊山不置可否。
「你就不好奇？」
「沒有什麼好奇的，無非就是兩個地方，醫館，亂葬崗。」齊山伸出兩根手指，表情輕鬆淡定。
少女微微點頭：「聰明，既如此我也就不必進行接下來的環節了。」
少女回首取過了一薄冊子，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齊山的姓名年齡和擅長的武功，刷刷點點，隨手寫上。
既不問家境，也不問是否有案底。
寫完之後又將冊子隨手扔在一邊。
「這就完了？」
少女重新將書本拿了起來，淡淡的道：「你可以出去了，現在開始你就是黑道幫一名普通的幫眾！」
聽她這麼說，齊山竟然莫名的有些想笑，搖了搖頭，轉身走到門口，他的腳步頓了一下，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如他所料沒有任何回答。
齊山嘴角一勾，邁步走了出去。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沒想到在普普通通封建社會的表皮之下，裡面竟然有如此多與眾不同的人。
以前就知道武俠中有些很特別的人。
沒想到到了高武世界卻真的見到了這些人。
出了小木屋，樹林里早就有另一個人在等著。
此人與黃老闆不同，穿著打扮都很普通，臉上面無表情就跟死人一樣。
見到齊山，既不打招呼也不說話，直接轉身就走。
齊山隨後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繞過幾棵普通的大樹，就在齊山以為又要穿過牆壁出去的時候，此人卻帶著齊山走進了一棵一人合抱的粗樹榦中。
看著那樹皮狀的門，再看看樹裡面黑洞洞以及向下的階梯。
齊山在心中又給比劃了個大拇指。
果然是地下勢力隱藏的就是夠深的。
進了地道七扭八拐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又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出去。
推門而出，就是一家青樓的後院兒。
帶路的人向後門一比劃，自己轉身就進了馬廄。
看他熟練的從一個角落中拿出水桶和刷子，勤勤懇懇的給一匹馬刷個毛。
齊山就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這個時候青樓里是最安靜的時候，姑娘們都在睡覺，尋歡客還沒上門。
後院兒也清靜的很。
齊山簡單打量了一下也不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出門之後又有另外一個人在等待著齊山。
這回是個小胖子，穿著一身員外服，臉上肉多，擠得眼睛都沒有了，什麼時候看都像是帶著一張笑臉，很有喜感的一個人。
他見到齊山當先鞠躬，滿臉笑容道：「恭喜這位兄弟，咱們今後就是一家人了，來來，這後面的程序我帶你走一下，簡單的很用不了半個時辰就完事兒。」
齊山與他客氣兩句，兩人一前一後拐進了旁邊的雜貨鋪。
倚在門口，正在跟旁邊賣胭脂的老娘們拌嘴掌柜，見兩人走進店中，卻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徑直在忙活自己的事。
兩人走進去，幾個夥計抬頭看了一眼也就當做看不見。
穿過前堂直接去了後院。
令齊山意外的是，後院兒竟然有很多人。
這個後面著實不小，地面都被青石壓平，原本的假山樹木都被清理了出去，院子的空地零星擺放十幾張桌子，角落處擺了一張櫃檯。
另一邊的牆壁上貼了很多的紙張。
從現場坐著喝酒，互相吹牛打屁，以及時不時有人拽下牆壁上的紙張拍櫃檯上的動作。
齊山都有一種傭兵酒館的既視感。
小胖子笑道：「兄弟是覺得奇怪是吧！其實時間長了就好了，弟兄們覺得這樣自在，所以也就漸漸發展成這個樣子，你跟我來！」
兩人走到牆邊，看著上面張貼的紙張。
「這上面都是幫派制度，有些比較嚴格，有些呢就比較寬鬆了，兄弟那裡看一看心裡有個數就行。
我們是正規的幫派，與那些烏七八糟的小混混有本質的區別。」
小胖子給齊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又來到櫃檯那邊跟掌柜的說了一聲，繞過後面的暗門，又走進了另一個小院子。
「這裡我真的是個老爺子，姓李。早年間聽說是個土匪，殺人無算，後來被幫主親自收服，於是就留在幫中了。
這人吃喝嫖賭什麼事兒都干，手上卻真的有幾分功夫，近幾年都是他在給弟子做功夫測評。」
齊山笑著點點頭：「真想見識一下！」
「見識見識就好，不必太過認真！」
小胖子搖搖頭：「李老頭畢竟歲數大了，不比咱們年輕人，已經沒有進步空間了！」
小胖子的話音剛落，房間里就傳來了一聲怒吼：「吳胖子，你又給老子亂嚼舌頭，信不信老子再給你吊在房樑上三天，天天在你面前吃羊腿？！」
小胖子腿肚子一抖竟轉身就跑了。
「哎呀，兄弟，你自己測評吧，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先走了，咱們回頭再聊，回頭再聊！」
說完他一閃身，就直接沒了蹤影。
齊山只覺得眼前一花，事件中就多了一個白髮披肩，面色紅潤的老頭。
這老頭打扮果然狂野竟只是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腳邊放著一隻巨大的狼牙棒。
上面的刺鋒利之極，尖銳之處反射著光芒，整隻狼牙棒長足有一米左右，純鐵鑄造，重量少說也有個五六百斤。
這老頭就跟野人一般，手裡拿了一隻碩大的豬腿，瘋狂的啃著。
每一次撕咬的動作，都給齊山一種餓虎撲食的既視感。
齊山眼皮子一跳，抱拳道：「見過李老爺子，不知道咱們的測試怎麼開始啊？」
這老頭上下打量了下齊山，怪道：「古怪，古怪。你小子全身上下也沒有一絲練過功夫的痕迹，可是體內卻隱隱有真氣在流動，而且功力還著實不淺。
這就奇怪了，無論你是修習內功心法，還是道家養生之道，多多少少都會在體表顯現出特性，或者乾脆改變自身的氣勢。
你明顯是一種沒有打磨過的胚胎狀態，體內卻已經生成了真氣，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難道說你小子是生而知之者，天生就有真氣？」
老頭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話，也不等齊山回答，隨手將手中的豬腿扔掉，抓起狼牙棒就直接撲了上來。
「罷了！先讓老頭子我看看你的成色如何，再做定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