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假身份
咬了一口三明治，直接扔在一邊，什麼鬼玩意，太甜了。
又拿起咖啡嘗了嘗，點點頭。
珍妮弗也有些餓了，卻對齊山有些懼怕，不敢吃。
齊山悠然地喝咖啡，道：「拿什麼還？接著去下注？還是準備找個酒吧來個大促銷？請恕我直言，親愛的，你身材走形了！」
她有些沮喪，「我知道，可我也沒辦法。」
「我有個提議，不過在此之前，將你的錢包拿出來。」
齊山點了點桌子，珍妮弗乖乖照做。
「凱瑟琳·斯密斯？說實話，凱瑟琳這個名字比珍妮弗好聽多了！」打開錢包，一眼就看到了駕照。
珍妮弗不說話，抓起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好吃的發泄。
將錢包里的各種卡，一樣一樣擺在桌上，除了幾張信用卡，竟然還有另外一張駕照。
齊山笑了，「珍妮弗·懷特？做的還不錯，足以以假亂真！」
「你到底想怎樣？」
珍妮弗一口氣灌下半杯咖啡，大聲問道。
「這個從哪裡弄來的？帶我去！」
「就這樣？」珍妮弗疑惑道。
「當然不可能，不要做美夢了。擦擦嘴角，咱們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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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美國高中生而言，有一張假駕照是很正常的，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想要買到酒喝或者去享受夜店生活，這是必備條件。
有需求就有供應，自然催生出一條產業鏈。
在美帝以出賣假身份為生的灰色商人，絕不在少數。
從高中旁邊出售劣質駕照的小販，到暗網中出售沒有任何漏洞，真實身份的高手，各種價位的都有。
珍妮弗顯然接觸不到高級別的身份製造商，她的假駕照也不過是稍顯精緻的傢伙，經不起認真查。
不過對齊山來說，也足夠了。
小福瑞停在一處破舊的倉庫前，珍妮弗打開門旁邊的信箱，按下裡面的按鈕。
「艾比，開門！給你帶生意來了！」
另一側的攝像頭轉動一下，電動拉門緩緩升起。
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走進去，走過一處燈光昏暗的長廊，底部出現了一個寬敞的空間。
空間很大，少說也有三四百平方，一側堆積了各種雜物，另一半地方擺了四五台電腦，角落裡還有一張床，不遠處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快餐盒子。桌子底下還滾落著幾個籃球。
齊山抬頭看，門框上果然有一個籃球筐。
宅男籃球迷？齊山心中突然冒出來這個詞。
電腦前，一個偏瘦的青年背對著兩人，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道：「凱瑟琳，又人被發現用假id了吧？早就告訴你買一張高級的了，非要省錢。說吧，這次要幾張？」
他突然看到齊山，愣了一下。
珍妮弗無奈道：「你是金魚嗎？就不能注意力集中一點，什麼時候說是我了？我只說給你介紹生意！我老闆漢尼拔。。。」
「齊！」齊山微笑補充道。
「漢尼拔·齊！上帝啊，你們亞裔的名字真拗口。這是艾比！」
「嗨，需要點什麼？」
艾比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一點也沒有地下工作者的自覺。
「呃，假id，越真實越好！」齊山有些意外，回答道。
「那夥計你走運了，我這裡剛做了點兒小突破。」他在電腦上擺弄了兩下，展現出一張護照圖片，道：「留學生臨時簽證，克隆id，身份真實有效，做任何事情都不影響，當然，如果你用它來找工作，肯定是不行的！不過糊弄警察還是可以的，很適合亞裔，考慮一下？」
齊山挑挑眉，「很不錯的想法，就這個好了，多長時間能弄好？」
「很快，我這裡正好有一個之前用來實驗的，改個名字就好了。漢尼拔·齊？用這個名字么？」
「是的。」齊山晃了晃手上珍妮弗的假駕照，道：「這種也給我來幾個！」
「喔！你是個大買家！」
艾比拿起一個數碼相機，道：「一共需要兩千，現金！」
「速度要快！」
齊山點頭，艾比很乾脆的拍了一張照，然後撲在鍵盤上各種擺弄。
角落裡的機器啟動起來，發出轟轟轟的聲響，不斷向外吐出一些雜亂無章的紙條。
艾比拿過來經過裁剪修正，再一次輸入電腦里，然後不斷調整。他速度很快，電腦上不停的切屏，很有一種黑客高手的即視感。
珍妮弗低聲道：「老闆，他在獅子大張口，一張假id不過一百美金！」
齊山還沒有說話，艾比就喊道：「你那種當然是了，齊的屬於克隆id，與流水線上的低等貨價值完全不同，知道么，價值！」
珍妮弗還要爭辯，齊山擺手組織。
艾比的速度很快，前後不過二十分鐘，一張護照和幾張駕照就擺在了桌子上。
齊山拿過來看了看，很真實。
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摞鈔票，一張一張的擺成了一排。
艾比眼睛越整越大，看著桌子上的鈔票，又看了看齊山手中剩下的一疊，忙道：「你還需要信用卡么？完全正規的，沒有一點問題的那種。」
珍妮弗哼道：「不必操心，這個我們自己會搞定！」
說完竟氣哼哼的直接離開。
艾比眨了眨眼，問道：「我惹到她了嗎？」
齊山聳肩，「女人！」
艾比深以為然點頭。
從倉庫出來，珍妮弗問道：「接下來去哪？」
「車留給我，你可以離開了！」
「這樣就可以了？」珍妮弗驚喜道。
「你覺得呢？」齊山似笑非笑。
「當然不可能！」她喪氣的低下頭。
「知道附近最大的超市在哪裡么？」
珍妮弗有些奇怪，回答道：「前面兩公里左右，有一個巨大的招牌，左邊就是了！」
齊山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取出她的錢包還給她，並又數出一千塊遞了過去。
「車留在我這，這一千塊是情報費，你懂我意思？」
珍妮弗眼睛大亮，連連點頭：「那老闆，你還想要什麼？」
齊山比劃了一個手勢，一腳油門開車走了。
珍妮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我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該死，上哪裡去弄槍啊。」
她煩躁的撓著頭髮，眼角看到手上的一千美金，心情又好了起來。
「還好能見到點現錢，雖然是個混蛋，總算還有良心。槍。。槍。。對了，去問問艾比！」
珍妮弗猛地轉身又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