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在阿福起身間,就著這搖晃的紅色喜燭,常軒好像看到這個小ㄚ鬟眸子里的一點水光。
「怎麽了,哭了?」阿福很快轉過身要去倒水,以至於常軒沒看清楚。
阿福抿唇溫柔地笑了下,小聲說:「沒有哭。」
常軒卻不信,「你轉過身來我看看,剛才明明看到你眼裡有淚的。」
阿福溫順地轉過身,讓常軒看自己,「剛才出去,風刮的吧,我沒有哭的。」
常軒就著燭火審視了下她的臉色,果然見那亮澤圓潤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淚痕,而那晶瑩黑亮的眸子雖然水汪汪的,可也說不上有什麽委屈的樣子,反而還抿著一點淺笑。
「哦,那你去把洗腳水倒了,回來趕緊睡吧。」常軒覺得自己酒醒了許多,腦子裡忽然記起洞房夜該做的事了。
片刻之後,阿福重新回到屋子裡,常軒已經躺在床上了,他其實正想著洞房該做的事兒,此時見阿福進來,眸子里便帶著異樣打量阿福。
阿福被他那樣子看,頓時覺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了,她幾乎把腦袋埋到衣服里,結結巴巴地說:「那我去吹了燭火了。」
常軒點了點頭,沙啞地「嗯」了聲,「去吧。」
阿福戰戰兢兢地去吹燭火,只可惜那燭火是常軒家的,這常軒家的燭火看來有些欺生,阿福連吹了兩次都沒吹滅,最後阿福急了,鼓著腮幫子使勁地吹,總算那燭火搖曳著滅掉了。
阿福摸黑湊到了床前,又在黑暗中開始脫衣解帶。
她的手有些發抖,不過幸好這衣服並不欺生,她哆哆嗦嗦地還是脫去了紅色的嫁衣。
誰知道常軒卻忽然說:「把裡面也脫了吧。」
阿福一愣,手便停在那裡猶豫著,常軒見她不動彈,便道:「怎麽不脫了?」
阿福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一咬牙,還是把裡面全都脫光了,那些細碎的小衣,便隨手放到了床前的椅子上。
阿福圓潤嫩白的身子,此時已經一絲不掛,屋裡有點涼,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哆嗦著就要上床。
床上早已鋪好了兩床鋪被,此時常軒就躺在靠外面那個鋪被裡,阿福爬上床,小心地越過常軒就要往裡面那個鋪被爬去。
誰知道爬到中間卻被一個鼓起的東西絆倒,阿福沒穿什麽衣服的身子,就那麽狼狽地倒在常軒身上了。
常軒的喘息粗重,聲音也低啞,「你不是要伺候我一輩子嗎?」
阿福又羞又冷又無奈,「是,我是要伺候你一輩子。」
常軒噴出的熱氣燙著阿福的臉頰,「那你怎麽不伺候我?」
阿福愣了一下,那低啞、粗啞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明白他口中的「伺候」是什麽意思了,她頓時整張臉都紅了,張著嘴巴在那裡又呆又愣、又羞又怕。
常軒見她還是不動,有些急了,「你那一日在後面抱著我,不是很熟練嗎?怎麽現在倒是不動了?」阿福不著一絲的身子頓時發燙起來,燙得再也感覺不到絲毫涼意。
那一天啊那一天,那一天情急之中阿福脫掉自己的外衣,將自己飽滿結實的胸部,就那麽緊緊貼在人家常軒的後背上了,那時候的阿福甚至還用兩隻手緊緊摟住常軒結實的腰桿啊!
阿福微張的嘴結巴了好久,也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阿福聽著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聽著常軒的心也在「怦怦」地跳,當然她更能聽到常軒的喘息聲,似乎是爬過了幾座山。
黑暗中,兩個人相對許久後,常軒終於說:「你再像那一日般抱著我吧。」
常軒這一句話說出,阿福再次呆住了,她囁嚅了好久,終於說:「好……」
阿福努力回想著嫁過來時,林嬤嬤說的那些話,那時候自己還因為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處於懵懂中,哪裡認真聽過林嬤嬤怎麽說的啊?可是她想著既然常軒讓自己抱著他,想來這樣總是沒錯的啊。
於是阿福鼓起勇氣,伸出手臂來試探著去抱住常軒,本來是半趴在常軒身上的,如今她伸出手臂來,胸前兩團豐滿便跟著在常軒臉前顫巍巍。
屋裡雖暗,可是時間長了,眼睛適應後,就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總是能看到一些的,於是常軒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兩團隱約可見的豐滿桃子,而鼻間也嗅到了一股屬於少女的清香。
阿福自然不知道這些,她一心想著自己必須去抱著常軒以讓他滿意,於是閉著眼睛,狠心地往前伸出手,一咬牙抱住了眼前的人。
阿福這兩隻手伸出去,好巧不巧就抱住了常軒的頭臉,於是那兩團幽香軟膩也跟著壓到了常軒臉上。
常軒一下子懵了,他雖說知道洞房是要怎麽回事,可是他也沒想到這阿福上來便如此這般。
誰知道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阿福便「啊」地驚叫了聲,趕緊將身子遠離了他,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前柔軟,提防地看著常軒。
常軒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細細品著剛才的滋味,真是如同往日少爺所說的那般銷魂,於是便不滿地道:「說是要抱著我,你怎麽自己躲開了?」
阿福抱著自己的胸,紅著臉低著頭,小聲地請求道:「可以等我穿上衣服再抱嗎?」
常軒乾脆地搖頭,「當然不行。」
他想了想又補充說:「你見過洞房夜穿著衣服的嗎?」
阿福搖了搖頭,「沒……」
常軒點頭,「算你懂事,洞房夜哪裡有穿著衣服的。」
阿福怯生生地抗議說:「我是說沒見過別人怎麽洞房。」
常軒頓時語噎,最後無奈地道:「罷了,你既然沒見過,那便要按照我說的做,除非你說話不算話,不想好好伺候我!」
阿福低著頭半晌,終於吐出一個字:「好。」
常軒見她還算乖巧,總算滿意了幾分,口裡命道:「外面冷,你先鑽進被子里來吧。」說著掀開被子讓阿福進來。
阿福的確有些冷,本來因為害羞燥熱渾身燙起來還不覺得,如今聽常軒這麽一說還真冷,當下立馬打了一個寒顫,於是她如溫順的小貓兒般,鑽進了常軒的被窩。
被子就是暖和啊,這是全新的棉被,聞起來還有陽光的味道,可是阿福沒有注意到這些,她自從鑽進被窩的那一刻,就渾身緊繃了起來,因為這個被窩裡真是熱氣蒸騰,而這熱氣蒸騰的原因是被窩裡有個渾身熱燙的男人。
阿福蜷縮在一旁,小心地打算避開常軒的身子,可是常軒自然不讓,張開長臂猶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將阿福整個籠罩住了。
阿福不曾見過這樣的陣勢,抖著身子想躲開,可是躲不開的,常軒將她整個人攏在臂彎里。
阿福的身子貼緊了也同樣沒穿衣服的常軒,阿福的飽滿也緊貼上那個硬實的胸膛了,這讓她渾身不自在,扭著身子想避開。
常軒見她如同一隻不聽話的小貓般胡亂扭動著,便沉著聲音嚇唬她:「你剛才不是說要伺候我嗎?」
這話一出,扭動著的小野貓頓時軟了下來,身子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裡,眨著無辜的眸子,怯生生地看著這個緊貼著自己的男人。
常軒見她終於不再掙扎,滿意地伸出手來在她身上摸索,阿福嚇得緊緊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常軒見她這樣,便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我就是摸摸你,你不是也抱過我嗎?」
阿福很想說那是不一樣的,可是她不敢說,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常軒的大手帶著繭子,那種略帶粗糙感的繭子,滑過自己的身子時,引起自己輕微的顫抖。
後來常軒摸得興起,乾脆試圖一把握住她的豐盈,她年紀雖小那豐盈卻頗有些內容,常軒竟是一手無法掌握。
常軒鼻子噴著熱氣,湊到她耳邊啞聲道:「那一天我就覺得後面那團又大又軟,如今摸來果然不小。」阿福羞的臉上發燙,緊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常軒知道阿福必然是羞的,於是也不再逼她,兩隻大手只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任意摩挲。
其實這種事對於常軒也是第一次,他原本也有幾分羞意的,可是面對著這麽一個嬌嫩柔軟又羞澀的小娘子,他那點羞窘之意自然早已沒了,剩下的全都是胸臆間逐漸燃燒起的火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