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腿玩年
「顏星，我們都是男生……」楊哲期期艾艾。
顏星一本正經地說：「男生怎麼了？」
楊哲放下飯盒，吃不下去了。
就聽顏星接著說：「男生也可以做天衣師！我知道你這一年什麼都沒學，但是沒關係的。你正式成為天衣師學徒了，再慢慢學也來得及。你看，這個……」
顏星扯著手帕的邊角，輕輕撕開。手帕竟然是雙層夾心，中間夾著一層薄而透明的東西。「這樣撕開之後，就露出了裡面的水凝膠。到時候，你就用它將布片粘上，懂了嗎？」
楊哲鬆了口氣，繼續吃飯。原來是要幫他作弊，剛才真是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被表白了呢！
顏星繼續說：「考試那天，你從服裝展示台上下來，不要去更衣室換衣服。你在那兒換了，她們就直接收走了。你的衣服是粘的，收上去一查就露餡了。你直接上三樓來，回寢室換衣服，那時候，我也考完了。我幫你把衣服縫上。」
楊哲一口飯含在嘴裡，多忘了吞了。顏星竟然主動提出會幫他作弊！這要是被抓到了，顏星會被天衣公會開除，哪怕他已經是六品天衣師。
怔了一陣兒，楊哲把飯咽了下去。「來不及吧？我若耽擱太久，老師會起疑的吧。」楊哲委婉的拒絕。
顏星嫵媚一笑。「小瞧我！」
他啪的一抬手，虛空做了個抓取的動作。空鋪上的碎步片就自行飛起來十幾片。
這些碎步片飛到顏星和楊哲前方半米處，懸停空中。一片挨一片的排好，並不墜落。
顏星五指張開，五根針就從他的指尖飛了出去。
針也懸停在半空。
顏星又揮了下手，便有線從空鋪上飛過來。線依次穿過五根針。顏星指尖數刀銀光飛出，線就均勻地分出了五段。每段線上都有一根針。
只見五道銀光從顏星雙手間飛出。每道銀光牽引了一根針線。
這些針好像活過來了似的，鑽到懸空的布片上，自己一拱一拱地前進，在布裡布外穿梭。
楊哲記得自己前世回顧老經典，曾經看過青霞女神出演的東方不敗里有這樣一個鏡頭。東方不敗隔著布匹，遠遠的，甩出針線去。布上就飛快地綉出朵朵花兒來，不像繡的，倒似花兒自己開出來的。
楊哲知道，那是電子製作的特技。
然而，眼下，他看到了真人版的！
絕對真實！
絕對不是特技！
那速度比楊哲的縫紉機只快不慢。
「哎喲！」楊哲咬到了舌頭。
啪！
顏星極帥地一招手。五根針就回到他手中，消失在他指間。已經縫成一整塊的布匹落到他手中。他沖楊哲歪了歪頭。「如何？這速度來得及吧？」
楊哲點頭如搗蒜，他把目光落在顏星睡衣上的繡花圖案上。「快！太快了！你繡花也這麼快？」
顏星低頭看了一眼睡衣胸腹上的花紋，失笑道：「繡花？這是靈圖！綉靈圖時，靈力輸出一定要均勻，我的水平還差一點，不敢太快。太快了，靈力一崩，就白費功夫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顏星已經把早餐幫楊哲買回來了。紅油牛肉麵一大份，蟹黃包子四個，外加一大杯蜜汁果奶。
楊哲沒和顏星算錢。
飯菜的錢算得清，情意算不清。
「下次別給我拿果奶了，我決定洗心革面，做個真正的男子漢！男子漢不喝奶，下回給我拿啤酒，哦，麥酒！」楊哲說。
蜜汁果奶，前任楊哲最愛。可是，楊哲不愛！
顏星輕笑。「喝酒就男子漢了？天衣系的食堂里可沒有酒，你想喝酒，得找個武鬥專業的男朋友幫你送。」
楊哲踢了顏星一腳。「滾！」
顏星就無比妖嬈地滾了，楊哲立即追了出去。
顏星踮著腳尖跑得飛快，轉眼就下到了樓梯拐角處。
楊哲急忙叫住他：「顏星，把你初段級的縫紉筆記借我看看。」
「好啊！嘻嘻，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真的想學了？不是給你找到通過的辦法了嗎？」
「我也得知道衣服該怎麼裁剪才行啊！」
顏星轉了回來。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封頁上描著大紅牡丹的筆記本。「這是我當初為了通過初段級考核，熬了幾個通宵，整理的筆記。」
楊哲隨意翻開，就驚到了。
顏星的筆記，比楊哲見過的最乖巧的女學生的筆記還要整潔、漂亮。
字，漂亮秀氣！
每個知識要點，都配有圖畫示例。這圖畫得，比楊哲在服裝廠里見過的設計稿，漂亮乾淨多了，一目了然，標註得清楚明白。
然而，楊哲隨便翻了幾樣，就抓狂了。「平針縫？鎖邊縫？扣眼縫？這都什麼東西？我的天啊，我真的要學這個？兄弟，趕快砸我一酒瓶子，讓我清醒清醒！」
顏星顯然沒領悟到楊哲的意思，他說：「看不懂嗎？一會兒你問蒙紫婷吧。我和她說過了，她會幫你的。我有事，得走了。」顏星匆匆走了。
楊哲翻看了一會兒，完全無愛。他放下筆記本，開始享用他的早餐。
吃完早飯，楊哲繼續捧著顏星的筆記看。
筆記上記載的內容，清晰明了。
道理都懂，問題是，「臣妾」做不到啊！
算了，管它什麼針法，爺就用縫紉機！趕緊看看裁剪方面的訣竅。
哦，對了，還有到底要怎樣才能把一根布帶子縫得前後一樣粗細呢？
楊哲翻看了一會兒，就決定實踐。他把自己買回來的那塊布撕了一半下來，鋪在寫字檯上，就下剪刀開動。
「你作死呢？這就開剪了？難道不需要先畫出個樣子來？喲喲，我以為你好厲害呢，上來就剪，就這技術？」推門進來的女學生指著被楊哲剪破了的布，吐沫飛濺。
楊哲撓著頭，尷尬不已。他這一剪刀下去，本來要剪一條直線，誰知道剪著剪著就歪了……早知道，還不如用手撕呢！手撕都比這個齊整！
「秋盈兒，你怎麼來了？」楊哲見這女學生有滔滔不絕之勢，趕緊打斷了她的話。
秋盈兒一身天衣系裙。粉紅色的裙子蓋到了腳面，裙擺被層層疊疊的襯裙給支撐起來，蓬鬆著。腰被勒得盈盈一握。可惜14歲的小胸脯還沒發育好，撐不起來。否則，就是活脫脫一隻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