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制定一個標準
為了儲物方便，楊哲又專門用三防處理的薄秘鋼板打造了許多集裝箱。這些集裝箱被先行放入納物器之中，作為收納櫥櫃。
老顧很喜歡這根粗厚的腰帶，把他的納物卡給了楊哲。他說：「有了這個納物器，就不需要納物卡了。這卡你拿著，可以作為掩飾。」
楊哲沒跟老師客氣，將納物卡塞進了他的徽章收納盒裡。
在半月島養傷的海族們，傷勢基本都癒合了。在離開半月島，重返大海之前，這些海族都來感謝半月島居民。
他們的感謝並不是空口白話，而是吐出一些海洋特產。吃魚的，就捕了一肚子魚，游到島岸邊，哇地一口，吐出一大堆魚。
食草的，銜了他們自己很喜歡吃的水草來，推到岸上。
不過，楊哲只喜歡金紗的禮物。漂亮的金紗，游到岸邊，示意楊哲拿個容器出來。「阿哲，我有禮物給你！是珠子，吐地上會滾到海里去。」
楊哲便從他的納物腰帶里取出了一口最小的集裝箱。
金紗躍出海面，跳起三四米高，對準了集裝箱，一張嘴。
叮叮咚咚，大珠小珠……落集裝箱。
全是珍珠！白的、黑的、紫的，又瑩澤又光滑。有溜圓的，也有橢圓的。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珍珠？」楊哲撿起其中一顆拇指大小的珍珠，好奇地問。
金紗在海水裡搖曳著她輕紗一般的尾裙，道：「我們輕霧金綾一族，最喜歡吃蚌類，也喜歡收集這些珠子。」
楊哲兩眼放光，說道：「金紗，我們來做個交易，怎樣？我用玄靈石給你換珍珠，可好？」
金紗激動地打了個水花。「玄靈石？你說的是那種可以提取玄靈氣的玄靈石嗎？」
「對！」楊哲摸出了一塊玄靈石。「就是這個。」
「凡珠也能換嗎？」金紗道。
珍珠，分為兩種。一種是玄靈珍珠；一種是普通珍珠。普通珍珠又喚做凡珠。
「換！」楊哲說。
金紗說：「我給你一箱子珍珠，你給我一塊玄靈石，可好？」
楊哲有點懵。他拿出來的這口集裝箱，雖是他所有集裝箱里最小的，但也有一立方米的容積。
一立方米珍珠，純天然的海洋珍珠，才一塊玄靈石？哪怕全是綠豆米大小的、奇形怪狀的，打珍珠粉賣，也是賺翻天的節奏。
「咳咳咳……」楊哲乾咳了幾聲，「太少了。」
金紗遲疑了下，說：「不少了！即便是我，要想收集到足夠裝滿這麼一箱子的珠子，也需要半年之久。我的那些低等級族人，一兩年也弄不到這麼多。」
楊哲不好意思了。「咳咳，金紗，你誤會了。我是說你要的價太少了。這樣吧，一箱子珍珠，我給你五塊玄靈石！」
「真的？」金紗尖叫。
「比珍珠還真！」
「不論是玄靈珍珠還是凡珠，只要裝滿這麼一箱子，你就給我五塊玄靈石？」金紗懷疑自己在做夢。海水裡，沒有玄靈石！每一塊玄靈石，對海族來說，都十分珍貴。
「對！」
「噢——」金紗尖叫一聲，沉入水中，又猛地躍出水面，噴出一口海水。噗——
楊哲被澆了一身水。
「咯咯咯……楊哲，你真是大好人！」金紗在海面上起落跳躍，不停噴水，激動異常。
「楊哲，你還需要別的什麼？我也想和你做生意！」一條玄刺爆溟見金紗尋了這樣好的門路，艷羨之餘，也游過來。
玄刺爆溟，是一種圓肚魚，因為頭上長著尖刺、性情暴烈而得名。這條玄刺爆溟也是在半月島養傷的倒霉高階海族之一。
楊哲饒有興趣。「你能給我提供什麼貨物呢？」
玄刺爆溟以吞食比他更弱小的魚群為生。他說：「玄靈魚，你要嗎？」
楊哲搖頭。「半月島，不捕殺、不販賣海族。」
玄刺爆溟還不想放棄。「你需要什麼呢？只要是大海里有的，我都能給你找來！」
「我需要海蠶繭……嗯……和珍珠一樣有漂亮色澤的各色石頭，紅的、綠的、藍的、紫的……顏色越鮮艷越純透越好。」
「也是一箱子五塊玄靈石嗎？」玄刺爆溟的聲音裡帶著喜悅。
「漂亮石頭是這個價。海蠶繭嘛，一箱子只能換一塊玄靈石。」
玄刺爆溟很激動。「一言為定！」
金紗與玄刺爆溟都遊走了。並不懂得商業保密的他們，很快就把消息傳了出去。越來越多的海族知道了這個消息，紛紛跑到半月島岸邊來詢問，是不是真的。
這一次，楊興等半月島老人全都急了。
「哲爺，萬萬不可與海族交易！」楊興急得滿頭大汗，「咱們的先祖，在島上居住數百年，也不曾與海族交易，您知道為什麼？海族根本不懂什麼叫生意，也不懂計量。他們一次只能運來很少量的東西，多跑幾次，就會問我們要玄靈石的！他們根本不會遵守承諾！而且，他們蠻橫無理，若是我們到時候不給，他們就會糾結其他海族，圍攻我們！」
其他老人紛紛點頭，附和楊興。「是的是的。您看，咱們祖籍上記載的！五百年前，我們也曾嘗試與海族交易，但是……幸好我們先祖實力強橫，擊退了那些海族。」
老人們翻出了族中古籍。
書上記載得清楚明白。海族反覆無常。與海族交易，必須當場結清，否則必有後患。
楊哲卻不以為然。海族不就是不識數，沒有統一的計量嗎？那就給他們造一個標準吧。「諸位爺爺別急。我有個法子，保證不會亂套。」楊哲一抬手，把金紗裝過珍珠的那口箱子從納物器里拿了出來。
「咱們多多打造這種箱子。海族第一次來交貨時，就拿一個箱子出來，讓他們把自己的東西吐就箱子里，當著他們的面，把箱子鎖上，然後把鑰匙交給他們自己保管，還可以讓他們自己在箱子上做標記。他們第二次交貨時，先拿出鑰匙，打開箱子，把貨物放入，再鎖上。」
「等到箱子裝滿了，就給他們玄靈石。若是怕他們記性不好，忘記了約定，我們還可以在箱子上標註好交易價格。」
楊興與族老們面面相覷。「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