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干副會長
解決完了劉翠花的事,張大膽又獨自思考了好多,才又回到車間里。
看著車間里一個個忙碌的身影,張大膽不禁感慨良多,一個月三千的工資,在粵省來講,已經是低的不能在低。
可在安平村,已經是很高的工資了,何況又不用出遠門,待在村裡就能賺錢,已經讓很多人羨慕,甚至是嫉妒了。
究其原因,無外乎一個窮字,安平村實在是太窮了,更可怕的是,村民們已經窮習慣了,甚至都不覺得窮有什麼不好。
自己的突然發跡,雖然遭受了村民們不少的羨慕嫉妒,乃至流言蜚語,卻也讓他們有了要發財的念頭。
這對於一個習慣了貧窮的山村而言,無異於是在一群沙丁魚裡面放入了一條鯰魚,逼迫他們去努力,卻改變貧窮的現實。
張大膽正發獃之際,卻見李悅嘉朝自己走了過來,說道:「今天上午生產了六十來箱,下午生產四十箱應該可以了吧?」
「呃?可以……可以,要是生產完四十箱,你們就可以提前下班!」張大膽應道。
李悅嘉走至他的跟前,才又低聲問道:「你喊翠花嫂子過去幹什麼了?」
張大膽聞言微微一笑,戲弄道:「怎麼了?你這是吃醋了?連翠花嫂子都不放心?」
「還鬧?我好好問你話呢?」李悅嘉皺眉不滿。
張大膽見她生氣的樣子,竟頗為可愛,卻也不敢再得寸進尺,解釋道:「我已經跟翠花嫂子說好了,她不會胡亂說話的,你放心好了?」
不會胡亂說?李悅嘉深表懷疑,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受人非議,被人說不檢點罷了!
見她不信,張大膽又領她走出車間,說道:「翠花嫂子現在在廠里工作,她敢亂說話嗎?你不用有什麼壓力!」
李悅嘉聞言,非但沒有多高興,反倒是斂了下眉,不忿道:「你威脅翠花嫂子了?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威脅?張大膽見李悅嘉有些不滿,連忙說道:「我沒威脅她,你也知道,我治好了牛貴的陽痿,算是她的大恩人,她只是念我這份兒人情而已,你想太多了!」
李悅嘉知道他是在辯解,卻也不好再問下去了,畢竟牛貴的陽痿被治好,也是不爭的事實,自己要是追問下去,張大膽指不定還要再說出什麼羞人的話呢!
安撫好了李悅嘉,張大膽又在車間里轉了幾圈兒,便又回家去了。
明天周明德要設宴,款待餐飲業的一些老闆,幫自己的香菇醬搞推銷,自己得跟周勇通個電話才行。
張大膽回到卧室,撥通了周勇的電話,問道:「周勇,明天需要的香菇醬,你已經給送過去了吧?」
電話那頭的周勇,故作諂媚地說道:「張廠長,一切都準備好了,您明天準時到就行,要不要我過去接您啊?」
張大膽聽他這語氣,心裡一陣惡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噁心地說道: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要是在這樣,我可得給防疫站打電話了,讓他們給你接種狂犬疫苗!」
周勇聞言,嘻嘻一笑,竟也沒反駁,直接便掛斷了電話。
次日上午,張大膽騎了摩托車,與前來拉貨的小李,一同趕往石頭鎮。
剛剛步入吉記,周勇便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過來,笑道:「張廠長,您可算是來了!我都等您好久了!」
周勇這諂媚的表情,甚是欠扁,張大膽踢了他一腳,罵道:「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張廠長,苟富貴勿相忘!」周勇收起諂媚相,一本正經地說道。
張大膽見他這樣子,假意關切地問道:「周勇,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周勇見他調侃自己,才正色道:「好了!不鬧了!」
「我可是聽說了,只前天一天,華容超市就賣出了二十來箱香菇醬。昨天又拉走十箱,你這香菇醬的生意,真是越發紅火了!」
張大膽聽他提及香菇醬的銷量,也不免喜上心頭,毫不收斂地笑了起來,而後又拍了下周勇的肩,說道:「這才哪兒到哪兒?」
他這牛皮哄哄的樣子,讓周勇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了,想了半天,才吐槽道:「你這個裝逼犯……」
兩人互相調侃一番,吃了早飯,才又到車站,坐上了通往青城縣的汽車。
來到青城縣,兩人下了車,便直奔『賊美味』而去。
今天的賊美味,布置的格外鄭重,門口不但擺放了花籃,還貼了個橫幅,上面寫著『歡迎青城縣餐飲協會到此聚餐!』
餐飲協會?還有這種東西?張大膽大為好奇,忍不住向周勇問起這其中的門道。
青城縣餐飲協會成立二十多年了,周勇的父親現在便是協會的副會長,不然他也不敢答應張大膽,幫他搞促銷。
如果沒有一點兒號召力,到時候請不來客人,他這個做長輩的豈不是要丟臉了?
周勇一邊介紹這餐飲協會,一邊領他走了進去,兩人來到店裡,便直接到二樓的包廂去了。
「爸,您搞這麼隆重,到時候要是來的人太少的話,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周勇推門進去,沖周明德笑道。
正在核對名單的周明德,聽兒子如此嘲諷自己,臉色一黑,罵道:「你以為老子幹了這麼些年副會長,都是白乾的嗎?」
「干……干副會長?老爹,你們協會還有女的?」周勇坐下來,忍不住調侃道。
周明德聞言,噗地一下笑了出來,這混小子,真是越發沒規矩了,能跟老子開這種玩笑?
坐在一旁的張大膽,見周明德不怒反笑,也是不得不佩服起這對活寶父子!
周明德見張大膽在,生怕他笑話,也未再接周勇的話茬,繼續埋頭核對名單。
今天確定出席的,一共有四十多位餐飲行業的老闆,人數雖然不是太多,他卻也得苦心安排下座次才行!
畢竟在華夏餐桌上,最重要的便是座次了,它反映了一個人的地位,也代表了在主人心中的分量,稍有不慎便會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