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唱歌，撩妹，賺錢
聽了這番介紹，林軒腦子有些混亂不堪，這時代還真是不一樣，想想後事那些大老闆，官員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
現如今的晴樓佳麗，成了後世萬千矚目的明星，賤的特么都變貴了。
反而最引以為傲的讀書人，成了爛大街的便宜貨……
真特么牙磣……
林軒低聲罵了一句，從目前來看，自己雖然不是什麼王爺或者是侯爺之類，卻也屬於菁英階層，至少比穿越前要強得多。
想到這裡，林軒心裡多少舒服些了，「哥們，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大哥！」
我擦，不至於這麼賭咒發願的吧？
程玉山眼角抽了抽，不過倒也釋然了，「都是些許小事，賢弟不必掛懷……」
林軒的性格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要說那種最好，程玉山反而喜歡現在的林軒，爽朗，痛快!
「那怎麼行！」林軒一拍大腿，無比感激道，「我與兄台一見如故，咱們這就結拜為異性兄弟！」
在飄香閣結拜，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個，愚兄倒是高攀了，可這地方……」程玉山顯得特別無助，他忽然想收回剛才的想法。
屏風後面的瀟湘姑娘也是一滯，琵琶彈錯了一個音符，幸好兩人都沒注意，不然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這個叫林軒的，還真是個怪人，不過他這麼在意母親，說明懂孝道……
瀟湘姑娘繼續彈曲，兩人是自己的恩客，不能輕易得罪。
「不要在乎細節！」林軒大手一揮，舉起杯子道，「從即日起，你程玉山便是我林軒的兄長，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程玉山急忙舉起酒杯，胸中燃起一股豪氣道，「好，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賢弟，干！」
二人暢飲以後，將手中的酒杯摔碎，算是完成了簡單的儀式……
「大哥，可還記得剛才的誓言？」
「那是自然，賢弟有話儘管說！」
「先支援我五十兩銀子，江湖救急啊……」
「……」
程家在紹興是大戶，府中錢糧充盈，這點錢，程玉山根本不在乎，況且這一路上，林軒的吃喝拉撒，都是他來付的。
其實這也是做官的學問！
所謂孤掌難鳴，必須要有關係好的同僚相互依附，林軒年級尚輕，雖然不是進士出身，卻前途光明。
現在能跟林軒結拜為兄弟，關係自然更近了一些。
林軒小心翼翼地將銀子塞到荷包里，笑呵呵道，「又不是不還你，這樣吧，我給你唱個小曲兒……」
「你還會唱小曲兒？」程玉山滿臉地不屑，作為讀書人吟詩作對那是風雅，但是唱曲豈不是成了伶人？
好在這裡是風月場所，自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而且林軒唱小曲兒，說明沒把他當外人。
作為現代人，跟朋友出去唱K，自然不是什麼大事，況且林軒在後世，那可是出名的麥霸。
不過這裡是古代，自然不能唱太露骨的，而且白話文古代的土鱉們也聽不懂。
「我給你唱個《煙花易冷》吧！」林軒喝著米酒也沒有度數，輕咳幾聲便唱道，「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瀟湘姑娘見客人要唱曲，琵琶也不在彈了，來這裡的才子的確有唱小曲的，只是唱得不是那麼好。
這些本是女子表演的項目，因為聲線不一樣，男子聲音低沉，把詞牌的氣氛都破壞了。
但林軒則不同，他所唱的詞曲新穎不說，而且還帶著一絲柔情跟悲傷，視乎有兩個相愛的人在彼此等待著對方……
瀟湘姑娘面露驚訝，漸漸地地變得有些悲傷，心裡暗暗思索：他，還真是不一樣呢！
雖然林軒是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但她可以肯定，只要此曲流傳開，必定聲名鵲起，千古流芳！
「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恆！」林軒用敲字敲著餐碟來打擊節奏，而且越唱心情越差。
因為他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年代了，只能獨自在這個時空漂泊著。
父母，家人，基友，東瀛老師們……你們只能存在我的記憶中了，成為永遠不能示人的秘密了。
林軒鼻子有些發酸，看著程玉山正擦著眼淚，無比驚愕道，「我擦，你哭什麼，也太不尊重我了，把人唱哭了，這可是大忌！」
穿越以後，他覺得自己的嗓音清脆了許多，也不至於這麼難聽啊！
「沒什麼……」程玉山與衣袖擦了擦眼淚，無比感慨道，「天底下居然有這麼動聽的詞曲，讓人勾起了前世的思念！」
林軒心裡惡寒，這古代的文青病還挺嚴重啊……
「哎呀，行啦，就一首破歌，至於嘛！」林軒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酒杯道，「你要是喜歡，我哪天給你唱個十首八首的！」
「你還能唱？」
陳玉山直接把酒噴了出來，無比錯愕道，「賢弟，不是愚兄說你，這詞曲並非正道，還是用心專研聖人之言！」
林軒翻著白眼，這都考上貢士了，怎麼還專研呢，沒好氣道，「那你不喜歡，我給你做個詩總行吧？」
對嘛，這才是讀書人該乾的！
程玉山心中大喜，急忙道，「賢弟快快吟來！」
瀟湘本來是要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結交林軒的，但是聽到林軒要做詩，便駐足傾聽，想來應該是極好的。
「咳咳咳……」林軒沉思幾許，他在尋思到底要剽竊誰的。
文人雅士做詩，是有時間限制的，大多都以擊掌為限，程玉山拍手數數道，「一，二，三……」
「有了！」林軒忽然靈機一閃，朗聲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啪嗒……」
瀟湘姑娘手裡的琵琶直接甩在地上，她感覺這首詞借古抒懷，雄渾蒼涼，大氣磅礴，可堪稱千古絕唱。
這人可真是難得一見的才子啊！
程玉山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林軒，心裡暗暗吃驚：這小子這麼有才華，殿試怎麼也能在三甲之列啊！
哎呀呀，那狀元到底是多有才華啊！
不知怎麼的，程玉山心裡有些小確幸，看來自己能得個貢士的頭銜，已是祖墳冒青煙了。
「咦，這位姑娘怎麼出來了？」林軒心裡得意，卻發現瀟湘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屏風後走出來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她身穿輕紗薄衣，透著大紅雲緞窄褃，下穿淡綠色石榴長裙，扭動細柳纖腰，邁著蓮步。
女子身材苗條，皮膚細潤宛如溫玉，粉面含春，眼眸如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
程玉山神色有些激動，能馬上就見到真人，可是開了先河，急忙道，「瀟湘姑娘，在下程祥，字玉山，今日能一睹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這裡的姑娘跟後世的明星無異，舉手投足都要有范兒，不可能來了就見面。
即便再是才華橫溢的大才子，也得折騰幾趟。
男人都特么賤，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
相傳只有宋徽宗趙佶，在當天晚上就見了李師師，說明他這個皇帝的才華的確不一般。
瀟湘姑娘手捧琵琶微微施禮，神態端莊道，「奴家見過兩位公子。剛剛聽見有人唱得新曲，奴家仰慕萬分，特來求教。」
程玉山恍然，急忙向林軒眨眨眼道，「這是在下賢弟所做，不知姑娘覺得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瀟湘微微一笑，望著林軒道，「敢問公子可有曲譜？」
林軒情緒不是很高，搖頭道，「就是平時沒事哼著玩的，姑娘要是喜歡，我在唱一遍就是了。但是得給銀子啊！」
作詞作曲得有版權呀，雖然是在古代，那也得意思意思。
「咳咳，這個，瀟湘姑娘莫要見怪，我賢弟腦子……」
這話可把程玉山給噎壞了，你小子也太不懂風情，人家嬌滴滴的大美人，找你要曲子，你還向人家要錢……
這事辦的，實在是太牙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