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鬧出人命
「花姐我說的是真的！我昨天黑夜真的見著鬼了！」王浩看著店裡沒人跑到傳菜口前邊鄭重其事的對著阿花說道。
「我知道啊！你都見了一周了！」然而阿花卻認為王浩得了失心瘋說的那個鬼是自己。
「不是不是，昨天我不是給舍友送外賣嗎，花姐你記得吧！」王浩想要把這個年紀大概是快一百多歲的女人帶回來，連忙從頭開始說起。
「恩，我記得。怎麼樣，很好吃吧。」阿花一聽立刻放下手中的扇貝激動的問著王浩，可能是因為飯店的業務太差所以才會這樣。
「好吃啊，他們吃的狼吞虎咽呢！不是，花姐重點不在這裡，是那個鬼！我在網吧碰到的！」王浩剛說著發現自己被帶的跑偏了立刻糾正。開始詳細敘述昨夜發生的事情。
「我那幾個同學，他們正吃著呢就被鬼附身了，然後……然後……最後就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了。」等到王浩講完花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全身黑霧，青年，熱衷打遊戲，附身三人。」阿花低著頭沉吟不語，突然對著王浩發問「你確定它發現你了？」
回應阿花的是王浩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和鄭重其事的回答「當然了，我看了它那麼久然後就被發現了。還對我說了一句你看到我了這種話！」
本以為告訴阿花這件事之後她可以做出一些能夠幫助自己的事情，但是阿花卻低下頭繼續收拾員工晚餐，緊接著丟出一句「關我何事」的相關言論完全不再理會王浩了。
「可是花姐，那鬼看到我了啊，他發現我了！」王浩提出來的重點是那個鬼有可能對他不利，但是阿花的重點卻是這個鬼還沒對你動手呢，所以我不管。
「來客人了！」花姐忽然打斷了王浩的對話，因為飯店門口進來了三五個人。
「歡迎光臨饕餮飯店，我是為您們這一次用餐的服務生。請跟我這邊入座。」王浩並沒有因為顧客的到來而慌亂反而有那麼一絲興奮，終於能工作了。
「不用這麼多禮節。」其中的一個中年人揮了揮手，跟著王浩在一個圓桌當中入座。「你們這裡有什麼？」
看起來說話的這個男人應該是這群人裡邊那種能說得上話的人了，再加上旁邊那幾位對他是畢恭畢敬的態度要麼是上司，要麼是兄長。
「這是我們的菜單，現在後廚人手有些少，廚師長只有一個，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讓她親自服務。廚師長特長是魚膳，如果客人有人想要吃新鮮可口的魚膳那就是最好的選擇，同時我們的廚師長做其他的飯菜也不在話下。」王浩挺胸抬頭驕傲的說著，而那個男人則是興緻勃勃的看著他。
「你是學生吧？」男人笑了笑問了王浩一句，而深知員工守則的王浩只能點點頭，「聽你的，廚師長是擅長魚膳那就來條魚，然後再上幾個冷盤。」很明顯，那個人並沒有仔細去看過菜單，饕餮飯店的菜單每一天都會去更換，而今天的飯菜其實是以西餐為主的，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個應該是警察。收入不高，辦事效率快，有職業病。
「你們是警察？」王浩直接開口詢問，換來的是中年人的疑惑神情，而也就是這樣將自己暴露了。
「看來是了，能否給我出示一下你們的警察證。餐館有規定，警察，醫生，消防員這類職業一律三折。」王浩怕讓這幾個人誤解連忙解釋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楊會給這群人這麼大的優惠政策，或者是敬佩還是別的，但只是給這種人而已。
「你怎麼猜出來的？」男人並沒有拿出自己的證件而是提問，想要一個解釋。
「你們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你為首，只有軍人警察擁有這種紀律，而且你沒有點夠足夠的飯菜說明生活比較拮据，再加上能量不足的冷盤說明了你們的確不是軍人。剛才單純觀察我之後就能發現我是學生，這一點應該是職業病吧。」王浩笑了笑，反正他說他的，如果這個男人出示了警官證那麼就打折不出示那就不打折，反正自己沒有煩事，怕什麼。
「猜對了，你是那的學生。」男人笑了笑從上衣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男人名叫李龍，已經三十二歲，而且還有一個可能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警官證旁邊夾著的照片將信息全部透露給王浩。
「我是醫科大的。」王浩看完點了點頭，「看來這頓飯是您請客了，大概價位在多少能否讓我給您參考。」
「呦，想不到挺熟練的，你這孩子不去讀警校真的屈才了。」李龍的輕笑也讓他們這桌氣氛緩和了不少。「我就帶了五百，本想著簡單吃一點兒結果你們這裡的飯菜這麼貴。」李龍聳了聳肩，無奈的向王浩解釋。
「饕餮飯店致力於完美的服務以及完美的菜肴，所有材料都是廚師購買的最新鮮的食材，使用的烹飪方式一定會給顧客帶來全新的用餐感受，所以價格就貴了一點兒。」出自員工守則，服務員守則第三條必背知識。
「這小子，行了你說怎麼搭配吧。」李龍笑了笑覺得挺有意思，三折吃飯不吃白不吃啊，況且還這麼大口氣他當然想要嘗試一下。
「各位有沒有忌口……」如此王浩就憑著自己對於菜單的理解再給這群警官準備他們的食物。
「花姐，凱撒沙拉兩份，義大利調味飯一份，扇貝兩份。」想清楚改給他們點什麼東西的王浩走到了傳菜口將開胃菜告訴了后廚的花姐。
「五分鐘。」阿花點了點頭立刻在後廚的各種膳台邊上忙碌起來。
阿花的手藝看起來越來越精湛了，也不愧是活了百年的老鬼，一心三用分分鐘就將五個警官的開胃菜準備好，放在了傳菜口。
「惠靈頓牛排三份，兩份七分熟一份五分熟。菲力牛排兩份，七分熟。」直接通知主菜過後王浩就拿起了那五盤菜放在了警官們的桌子上。
「哇！隊長這麼多應該很貴吧。」當王浩將這些開胃菜放下的時候其中一個小警官忍不住的開口，要知道這些可都是那種高級西餐店才能吃上的東西。
「喂，小子你不是在坑我吧。」李龍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動，看起來今天晚上他們幾個人真的要吃這種西餐了。
「我算了算大約三百左右，當然了，打完折三百左右。」讓李龍噴飯的是王浩接下來的話，三百，打了三折？這裡平均一個人吃一頓西餐才用二百多？
「用餐愉快。」王浩微微躬下身子，他現在真的成為了一個優秀的侍者。
「花姐還要多久？他們的開胃菜快吃完了。」一直在仔細觀察的王浩向傳菜口發問，現在飯店就他們兩個，這一桌重擔必須扛起來。
「三分鐘！」阿花站在烤箱旁邊精心計算著牛排的溫度，如果現在進了后廚一定可以聽到那烤箱裡邊上等肉被火焰對流熱氣烘烤出呲呲的聲音。
「上菜，惠靈頓兩個七分一個五分，菲力兩份七分。」花姐非但沒有因為種類過多而放慢腳步，而且還將著五道主菜的配菜也熱騰騰的擺盤。
「先生這份是您的，剛才您說牙疼的事情所以我就叫主廚把牛排烤成五成熟了，其他客人或許吃不慣太嫩的所以統一七成熟。」王浩將盤子一一放在他們的面前，等待回應。
「生的？」李龍疑惑的看著王浩，七成熟那就是等於生的嗎？
「並非是生的，只不過為了保留牛肉自帶的鮮嫩所以並沒有烘烤的熟透，要不然就有些柴了，客人不妨試一試。」王浩也不清楚這幾成熟是個什麼意思，單純的複述員工手冊上邊的句子。
「隊長，好吃誒。」當李龍還在發獃的時候自己的隊員已經開始狼吞虎咽了。
「用餐愉快。」王浩則是又一次回到傳菜口，讓阿花準備甜點。
「恩，真的好吃！」李龍也嘗了一口之後猛吃起來。
不知為何看著別人用餐作為侍者的王浩心裡也是很舒服，當然他不會去思考花姐做的飯菜如何，因為交給她完全沒有問題。
「叮鈴鈴！」主菜吃完幾人正在品嘗最後甜點的時候，一個比王浩的手機還要古老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這種聲音因為太大讓整個飯店的人都嚇了一跳。
凝重！這張桌子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每一個人都放下手中的刀叉等待李龍的回答，而在接電話的李龍只是回應這「恩，好，是。」這三個字。
「出事了！」閱歷豐富的阿花站在傳菜口悄悄的對著窗外的王浩說著。
「啊？怎麼了？」王浩一愣回頭直接提問。
「你小聲點兒！」阿花白了一眼王浩隨即看著那群人，「等著吧，他們還沒有吃完，如果事情不要緊當然是吃完再走。」
「那如果要緊呢？」王浩疑惑的發問。
「小子，結賬，這裡是四百。給我吧甜點打包起來！等一下我過來拿！」如果事情要緊呢？那麼這群警察將會連單子都不去對證而直接離開。
「花姐，他們這是怎麼了？」王浩現在是真的懵了，有什麼要緊事能讓他們跑的這麼快？錢還多留了。
「估計是死人了吧。」花姐又回到那種微微冰冷的狀態，自顧自的清洗這用過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