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豁出性命
尼相召斯抓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大叫一聲,右腳跨了出去;可是還未等他右腳落地,楊玉昭已經閃到了他的跟前,右手一出,登時抓住了棍子的半腰,綳著一張陰冷的面孔說道:「這是你佛海社罪有應得,傷我兄弟二人,今天暫且就此了結。」話語一落,楊玉昭一揮臂,尼相召斯向後退了六七步,方才穩住了腳步。
楊玉昭看了一眼張居中等三人,甩了一句話,「誰不犯我,我不犯誰,誰要犯我,必當見血。」之後瞅了一眼胡景陽和周斌道,「走!!!」
周斌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路易斯和尼相召斯,才跟隨而去。
見楊玉昭毫無一點畏懼的樣子,相反甚是囂張,張居中心中的殺氣冒上了心頭,一張惡狠狠地面孔,緊握著拳頭低聲地道:「楊玉昭,今日我張居中不如你,你且囂張狂妄,待他日我呼風喚雨之時,我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白玉生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覺得楊玉昭實在太猖狂了!簡直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裡,這口惡氣實在難以壓制,不好好教訓他一番,自己就不是玉面書生,就不是白雲生。
白雲生一臉的冰冷,上前走了兩步,喘著小小的粗氣說道:「不除了楊玉昭,必定是我等的絆腳石。」
江別離咬牙切齒,拳頭一握地說道:「中哥,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楊玉昭,滅了他人字門。」說著,跨出了右腳。
對於楊玉昭的本事,張居中心裡很清楚,要想殺了他,比登天都還要難;江別離雖然厲害,但是和楊玉昭比起來,那是無法相比的,要想殺了楊玉昭,要滅了人字門,還得從長計議,不可一時衝動。
張居中立即阻止道:「不可妄動,楊玉昭豈非一般人所能殺得了!現在去殺他,只是自尋死路。」
「難不成就讓他楊玉昭如此猖狂下去了?」江別離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一把將楊玉昭的脖子扭下來,將他大卸八塊,拋屍野外。
白玉生一想,對付楊玉昭,確實不能一時衝動,還得一步步的來,說道:「中哥,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可不可以?」
「請說!!!」張居中暗淡的眼神里登時光芒四射,看到了希望。
白雲生看了一眼路易斯等人,方才說道:「我們不能明裡殺了楊玉昭,但是便可暗派人手進入人字門,分化人字門內部的力量,最後將楊玉昭一步步逼上絕路,到時候他不死都不成。」
真是陰,實在是太陰險了!好毒辣的一招,玉面書生四個字用在他白雲生身上,簡直是太不相符了!
張居中一琢磨,覺得這個辦法實在太好不過,隨即點頭答應,「好,就這麼辦,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但是千萬別傷了一個人。」
白雲生明白他的意思,一張陰冷的面孔說道:「中哥請放心,我不但要楊玉昭死無葬身之地,還要把中哥你心愛的姑娘給你帶回來。」
白雲生話語剛一落地,路易斯插話進來道:「若是幾位能殺了楊玉昭,我路易斯敢以人頭當保,佛海社所有上上下下的兄弟願意助張公子一臂之力,你等需要什麼,我一定滿足你們。」
張居中樂意了!簡直是求之不得,這可是一件極大的好事,天大的好事啊!他表情祥和而轉身向路易斯,說道:「若是如路易斯先生所言,我張居中像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那我必當為綿遠大師報了這個仇,為佛海社的兄弟們洗去這個深仇大恨。」
「好!」路易斯來到張居中跟前,伸出右手,「那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兄弟,就是一家,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絕不背叛兄弟。」
張居中隨即和他握手地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絕不背叛兄弟。」
話是這麼說,但是現在的張居中不再是以前的張居中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比較幼稚的紈絝子弟了,不再是那個只想著天天泡妞的花心男子了,此時的他有鴻鵠之志,有一展雄風的大智;別說是你佛海社了,只要是對張居中有半點利益的,到時候照樣拿你佛海社的兄弟開刀,照樣背叛;在他張居中那裡,一切都是自己的墊腳石,沒用了,一律殺了。
現在人字門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躋身於八大幫派的行列,說實在一點,現在除了青龍幫的實力之外,在這北津,再也沒有一個幫派的勢力能與人字門相提並論;楊玉昭的聲譽在北津得到了人們的認可,無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人們對他已經到了崇拜的地步,把他當做是北津百姓的保護神,只要他一聲令下,大家都願意以死效命。
綜合現在北津的各種實力來看,弱肉強食,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遲早有一天,會被其他人所吃了!將會成為他人砧板上的肉。
宋天山已經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再也不像之前那麼威風了!不再是一呼百應,想要得到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的隊長了,就連之前一直和自己啪啪的高媛媛,現在也已經不理自己,之前那些和自己有不正當關係的女人們,也一個個離自己而去。
照這樣下去,要是沒有一番作為,沒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地盤,別說是要被他人大卸八塊,可怕也會被那些之前被他玩弄過的女人們給撕碎;為了生存,為了能有更多的女人,為了能和更多的女人啪啪啪,只有拚死一搏,不殺了西門天地,自己就不是一個男人。
最近宋天山的一切舉動讓宋忠覺察到這小子一定在幹些什麼,在各種工作方面都老辣了許多,經常一個人神神秘秘的,很是捉摸不清楚,他甚是納悶,無比的想知道這當中他到底去幹了些什麼。
下午三點鐘,公安局局長辦公室里,宋忠坐在案幾後面,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臉的陰沉,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甚是浮躁。
楊茜茜懷裡抱著一份文件到了辦公室門外,看了一眼裡面的宋忠,方才一敲門。
「請進!!!」宋忠一眼不眨地盯著天花板,並沒有看到底是誰進來。
楊茜茜揣摩了一下宋忠在想些什麼,方才走了進去,來到辦公桌前,說道:「局長,中央文件。」便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
聽到中央二字,宋忠登時精神起來,隨即坐起身子,便接過文件邊說道:「這文件時什麼時候到的?」
「剛剛到的。」楊茜茜道。
宋忠雙手好好地捧著文件,一雙期待不已的眼神,心裡十分的激動,看來自己的一切努力沒有白費,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在這份文件里,以後的升官發財泡女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要是不聽自己的話,隨時將他給辦了!
那一個個女人要是不乖乖躺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不為自己吃大兄弟,就將她們全部送到那些地方去賣身子,讓她們永遠成為一個骯髒的女人;那些不聽自己話的,毫不客氣,讓他生不如死。
看到宋忠一臉的陰笑地陷入遐想之中,楊茜茜噁心起來,不想在這裡面呆下去了!再多待下去,說不定他個老色狼會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她向後退了兩步,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過了片刻,想得天花亂墜的宋忠快速回過神來,正要開口說話,一看,楊茜茜已經不在了。
「娘的!」宋忠表情奸詐起來,一臉的憤怒地道,「你個楊茜茜太放肆了!要離開也不支一聲。」他臉色登時色眯眯起來,「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就要你有好日子過,不把你給睡了!不講你身上的衣服脫個精光,老子就不是宋忠。」
宋忠話語剛一落地,宋天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直接說道:「叔,出大事了!」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宋忠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表情一沉地站了起來。
「叔,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宋天山轉身看了一眼門外,聲音放低了下來才說道,「我得知,張正龍約會青龍幫的老大西門天地於『沫語花香』要秘密商談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與你有極大的關係。」
「你聽誰說的?此話當真?」宋忠心裡一陣,害怕起來,一張十分恐懼的表情,「他們什麼時候在那裡見面?」
宋天山心底暗自冷冷一笑,方才說道:「今晚九點半。」
宋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臉的惡狠狠地說道:「他娘的,老子對他張正龍無話不聽,一心一意為他辦事,沒想到他卻給我來這一套,老子不狠毒,還真是把我當成病貓了!」宋忠喘著粗氣,想了一下,隨即直起身子地道,「天山,這件事情不可外揚,今晚我倒是要去會會這個約會,看他們到底要幹些什麼。」
「叔,請你放心,到時候陪你一同前去。」宋天山一副陰險狡詐的表情,冷冷一笑,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目標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了!眼前出現的則是一片五彩繽紛的光芒。
想到宋天山最近的一舉一動,宋忠繞過桌子來到了他的跟前,一臉的認真與嚴肅地道:「天山,實話告訴我,最近你在和什麼人見面?在做些什麼東西?必須跟我說實話。」
一瞅他這幅表情就覺得事情不妙,難不成他發現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還是聽到誰說自己了?
宋天山心裡一琢磨,裝作一副十分傻氣的樣子嘿嘿一笑地說道:「叔,你這是說些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懂。」
「別再跟我裝了!實話跟我說吧!」宋忠一張十分威嚴的表情,似乎什麼都知道了一樣。
宋天山害怕起來,從來沒有過的害怕,第一次心裡無比的顫抖,天似乎要塌下來,整個地球像是要翻轉一番;尤其是看到他那雙眼神,那張十分嚴肅的表情,更是恐懼,心裡一陣陣冰涼。
「叔、叔……」宋天山聲音顫抖起來,冷冷一笑,間間斷斷地說道,「叔,你說些什麼,我真的一點兒也聽不懂,我真的聽不懂。」
之前還是懷疑,現在一看他這表情,加上這顫抖的聲音,這更加堅信了宋中心裡所想的,相信他小子一定再蓄謀一件大事,一定要踏入社會;若不是這樣,他絕不會有這樣的異常,不會有這般的異樣表情。
宋中並沒有大發雷霆,而是淡然一笑地伸手在宋天山的肩膀上輕輕一拍地說道:「天山,你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你的一舉一動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嗎?這麼多年以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有哪一件事情是逃過我眼睛的;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在蓄謀踏入社會,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幫派?」
全身顫抖起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猜出自己要踏入社會,宋天山表情巨變,甚是害怕。
看到他一臉的害怕,宋忠冷冷一笑地在他肩膀上再次拍了拍地說道:「年輕人有鴻鵠之志必定是一定大好事情,有自己的目標,不枉費做人一世,但是叔要提醒你一句,現在的社會十分複雜,要想有一塊屬於自己的立身之地,那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吧?真的沒有聽錯嗎?
難不成他不反對自己,是在鼓勵自己?是在支持自己?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一定不可能,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不可能的。
宋天山一臉的懷疑地道:「叔,你是在支持我?還是反對我做這件事情?」
宋天山跟著宋忠也有些年頭了,但是他對這個陰險狡詐的叔叔根本就不了解,對他的一切行動絲毫不知,就連和哪些女人有過不正當的關係,他也毫不知情,更何況怎麼會知道他這位叔叔會和青龍幫有極大的關係呢?怎麼會知道張正龍就是他的靠背山。
宋忠沒有及時作出回應,而是轉身走向了窗戶,來到窗戶前,再轉過身來,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