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中醫手術
賴小飛聞言，總算看到了點點希望的曙光，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他的目光朝著手下的混混環視，最後定格在一個叫六子的身上，聲音中帶有命令和『看好你』的口吻：「六子，把你的切下來，讓飛哥用用」。
「飛哥，這不......不太好吧？」那個叫六子的小混混下意識的捂住褲襠，不由得後退兩步。
「都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飛哥平時待你們不好嗎？」賴小飛臉上忽的一沉，一縷兇狠的眼神一閃而過，這要是在平時，敢跟飛哥頂嘴，幾個大耳刮子早就搧的你滿地找牙，沒這點yin威，飛哥我還出來混個什麼？
「好是好，飛哥平時對我們那是沒得說，不過」六子情急之下，腦筋一轉，嘻嘻笑道：「飛哥，我是怕我的型號跟你的不一樣，不......不匹配呀」。
「匹配不匹配的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由人家林大夫說了算」賴小飛不容置疑的解釋道。
這個賴小飛平時心狠手辣，要是稍有怠慢，拳打腳踢那是輕的，既然出來跟你混，你賴小飛讓弟兄們為你打架拚命，那是沒得說，就是沒見過跟人家要這種東東的，我操，你再是大哥，老子也不能把這東西隨隨便便給你，為什麼不給，你懂的，要是那個什麼林大夫敢說可以借用，老子先捅他一刀，然後撒丫子就跑，大不了以後我六子不跟你這個沒鳥的人混了就是。
看著六子的眼珠子賊眉鼠眼的在眼框內滴溜溜亂轉，臉色陰晴不定，林玄就知道這小子也絕不是個省油的燈。
「林大夫，你別有什麼顧慮，在這裡我賴小飛說了算，你馬上給我手術就是」賴小飛看到林玄有些猶豫，便催促道。
「賴小飛，用六子的東東確實不行」林玄看了賴小飛一眼，然後道：「你們大家可能聽說過異性相吸，同性相斥的道理，即便用這種辦法實施手術，也不可能存活，沒用的」。
「那還能用什麼辦法呀，林大夫，你就別在這裡賣關子了」賴小飛忍著氣壓著火，你小子磨磨唧唧的，這要在平時，一頓胖揍怕是免不了，如今有求於人，只能再忍忍了。
林玄一手托著下巴，在原地轉了兩圈，看似極其慎重的想了一下，這才道：「實在不行，只能換狗的了」。
「麻痹的你耍我？」賴小飛大怒。
即便是賴小飛手下的小弟，平時對他畢恭畢敬，如今聞言，一個個的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麻痹這個林大夫也真夠絕的，這種天方夜譚似的招術也能想的出。
「賴小飛，你先別生氣，我剛才也說了，這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何去何從，你斟酌一下」。
賴小飛本想啪啪給林玄幾個大耳光子，怎奈可能止疼葯的藥效減輕，下體的痛楚愈發劇烈，故而這才不敢稍動。
三口兩口把一根煙吸完，賴小飛目呲欲裂的看著林玄，咬牙道：「林大夫，你確定沒騙我嗎？」。
「絕無戲言」林玄淡淡的甩出四個字，再不言語。
「麻痹那也比蹲著尿尿強」賴小飛一拍桌子，做出幾乎讓人石破天驚的決定：「做！」。
------
幾乎忙了一個晚上，林玄主刀，劉莉莉幫忙打下手，真是應驗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劉莉莉這個丟三落四、心不在焉的助手，林玄手裡的小針刀好幾次險些把賴小飛的蛋蛋給割下來一個，要是真的造成這種後果，不等於徹底把賴小飛給yan割了嗎，後果不堪設想呀。
好歹做完了手術，包紮之後，林玄給賴小飛開了幾副湯藥，囑咐他務必按時服用。
賴小飛此時的心情複雜到難以形容，等林玄提出結算醫藥費和手術費時，他沒說話，朝六子努努嘴，然後有其他兄弟抬著出了診所。
不管林玄用什麼樣的物事給賴小飛做的手術，自己的東東總算保住了，六子對林玄還真就有點感激之情。
「林大夫，你的醫術夠高明的，連這種手術都能做，我六子算是服了你」。
「所有費用加起來一共是八千八百塊，零頭就算了，給八千吧」一晚沒睡，林玄懶得和六子瞎扯，直奔主題道。
「做這種高難度的手術，我還以為多少錢呢，沒事，明天找個地方多收點保護費就出來了」六子說著，從兜里甩出一疊鈔票：「這點錢只能多不能少，剩下的請你喝茶了」。
平心而論，林玄也不知道做這種手術，需要收取多少錢的手術費，自己的診所剛剛開業，賴小飛算是第一個光顧的病人，就算給他打折了。
收拾完器械，林玄正想離開，猛然發現劉莉莉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這個妹子作為助手，也是一宿沒合眼，她不是學醫的出身，能勉強應付下來還算不錯，林玄這樣想著，找了一件白大衣披在劉莉莉的身上，輕輕帶上門，他走出來，到附近的小攤上要了碗豆腐腦和幾張煎餅果子，坐在一個小桌前狼吞虎咽的吃了早餐。
也不知道劉莉莉這丫頭早餐得意什麼東西，順便也帶了碗豆腐腦和幾張煎餅果子回來，愛吃就吃，如果劉莉莉不吃，就權當自己的午餐好了。
回到診所，劉莉莉依然睡意不減，林玄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始幹活，診所剛剛開業，進購的草藥有的需要晾曬，有的需要清洗、烘培。
日上三竿，劉莉莉伸了個懶腰，從桌子上坐起來，今天的天氣看起來不錯，一抹陽光透過門窗灑進來，小屋被林玄收拾的窗明几淨，劉莉莉用鼻子嗅了嗅，忽聞一縷豆汁的香味，隨即勾起了食慾，也不管是不是給自己準備的，拿起來就吃，大不了再欠林玄一個人情就是。
吃完豆腐腦和煎餅果子，劉莉莉習慣的來到洗漱盆前打算洗臉，被林玄猛的扯住：「妹子，你的記性咋就這麼差，我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聽話，以後臉上留下色素瘢痕或者出現面部變形等一切後果，是你自作自受，與我林玄無關」。
劉莉莉白了林玄一眼，撇嘴道：「人家不是習慣了嘛，幹嘛這麼凶，你吃槍葯了咋地？」。
「我這是為你好，讓你對我的醫囑加深印象，要不然，一個十七八歲的大閨女滿臉掛花，以後還想找男朋友嫁人嗎？」。
「我呸」劉莉莉啐了一口：「你林大夫就是常有理，不就是欠你點藥費嗎，至於老是這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對我嗎，德行，好像本姑娘欠賬不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