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該仇恨的人應該是我
溫馨剛跑到病房門口,身後便傳來噼噼啪啪一通東西落地的響聲,緊跟著便是男人痛苦的悶哼聲,步伐一頓,溫馨擰著眉,怎麼都沒辦法往前一步。
她現在是跑掉了,那麼以後呢,她能跑的掉嗎,現在得罪他於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更加激怒他,權衡利弊之下,溫馨苦澀的捏緊手指,還是折身重新走到病房內。
一轉頭,溫馨便看到男人偉岸的身影單膝跪在地上,淺藍色的病號服上滲透著嫣紅的血跡,恐怕纏在他身上的繃帶早就被鮮血浸透,她心一提,連忙跑到他身邊蹲下。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滾開。」
溫馨的手還沒觸及他,就被陸一衍給大力的揮開,過分慘白的臉一臉怒意的瞪著她,一副你要滾就快滾,不用你假惺惺的樣子。
由於沒有防備,溫馨一下跌坐在地上,她一臉愕然的看著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陸一衍,氣憤的低怒道。
「陸一衍,你夠了,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沒有資格這樣對我,別忘了,我們早就放手了,要不是你拿溫氏來威脅我,你以為我會乖乖待在你身邊任你欺凌,該仇恨的人應該是我。」
面對溫馨的歇斯底里,陸一衍狠狠的皺眉,冷笑一聲道。
「滾,別再讓我見到你。」
「不可能,你讓我滾我就滾啊,就算我要滾,也一定要把溫氏從你手上奪回來再走。」
溫馨氣鼓鼓的從地上站起來,扶著陸一衍的胳膊強制性的將他扶起來,骨子裡的那股倔強和不服輸的勁,讓溫馨不顧他推開她,硬是將他扶到床上。
「溫馨,這可是你自找的。」卻也是她欠他的。
陸一衍扯著她的胳膊,如同人肉墊似的將溫馨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睥睨滿臉怒氣的溫馨,對準她的唇就狠狠的吻下去,舌尖快速的撬開她的貝齒,瘋狂的掃蕩她的口腔,肆意的啃噬她美好。
溫馨一怔,便看到陸一衍的俊臉不斷的在眼前放大,唇瓣相觸的剎那,她驚愕的瞪大雙眸,條件反射的掙紮起來。
「別動,再動信不信我在這裡要了你。」
陸一衍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只能咬著她的唇出口威脅,黝黑的瞳仁不經意的閃過一絲暖意。
「讓開,你後背出血了,我幫你叫醫生。」
溫馨難受的想推開他,偏偏他身子重,她壓根就推不開他。
「這麼關心我?」
陸一衍好整以暇的注視溫馨,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突然像個得到糖的孩子,他原以為溫馨就這麼走了,並沒有想到她會回來,哪怕讓她滾她都沒滾。
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捏著她的軟肋,可不知道怎麼的,他還是心情大好。
「我怎麼可能會關心我的殺父仇人,陸一衍,你要是不想流血而亡,就給我讓開。」
到底是疼痛,陸一衍並沒有在繼續折騰她,溫馨叫來了醫生,重新給他包紮后醫生才離開。
只是在包紮的過程中,溫馨忽然發現除了被硫酸灼傷的地方,他身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
不過這些傷都已經結痂,印子很淡,若不仔細看並不能發現,雖然她和陸一衍在一起過,只不過,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他在折磨她,溫馨也就沒注意。
這些傷恐怕是這五年裡造成的吧,以前溫馨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傷。
意識到她在看他後背上的傷痕,陸一衍冷不防的嗤笑一聲,冷冷的開口道。
「怎麼?看到這些傷很意外?」
陸一衍問的突然,溫馨片刻愣怔,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的意思怎麼讓她有種她應該知道這些傷似的。
「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陸一衍面色冷涔,睨見溫馨一臉無辜時更是覺得好笑,也對,當年他父親做這些,又怎麼會告訴她。
「你...什麼意思?」
按照他的話這些傷和她有關係?
溫馨更是不明白了,條件反射伸手去觸及他後背上的傷。
「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溫馨的手還沒7;150838099433546落下,陸一衍答非所問的開口。
溫馨一怔,下意識的縮回自己的手,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由於陸一衍是趴著的,她只能蹲下來喂他。
「你覺得我這樣可以喝?」
陸一衍斜了一眼溫馨,不耐煩的吼道。
「那我去給你找吸管。」
「你是想渴死我嗎?」
溫馨還沒站起來,陸一衍便嘲諷道,氣的她恨不得將水潑在他臉上,她留下來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這男人怎麼還能這麼無理取鬧。
「用嘴喂。」
「陸一衍,你...。」
溫馨愕然的瞪他,這男人的要求還能再無理點嗎?
「不願意就給我滾。」
她話還沒說完,陸一衍便冷冷的開口,眸低卻閃過一道精光。
「好啊,既然你這麼想吃我的口水,我怎麼能不如你所願呢。」
溫馨也是被氣糊塗了,腦子一熱,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對準他的唇就貼上去,陸一衍無意識的勾起唇角,滿意的允吸她的唇,將她口中的美好如數吞入腹中。
吻著吻著,陸一衍眉眼一深,扣著她的後腦勺便加深眼前的這個吻,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太平和,還是他的舉止太溫柔,溫馨一時竟沒有反應,就這麼傻傻的拿著杯子蹲在地上,任由他肆意的親吻她。
那一刻,溫馨真的如同著了魔,吻著她的陸一衍得意的勾起唇,隨手拿過她的杯子放在地上,害的溫馨連什麼時候上床被他壓在身下的都沒反應,就像被下了蠱。
陸一衍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貪婪的允吸屬於她的美好,就好像這麼親吻她,他後背的疼痛就能減輕似的。
這女人還真是一個小妖精。
可不是么,若不是這樣,這些年他又怎麼會還對她念念不忘,那如螻蟻般的五年,若不是憑藉對她的恨意,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挨過來。
一時間,病房的溫度漸漸的升高,到處都充斥著曖昧的味道。
哪知,就在兩人吻意漸深時,病房門再一次被推開,一聲稚嫩的童聲忽然在充滿曖昧的房間內響起。
「爸爸,你們在幹什麼?」